,这孩子一个星期也没打个照面了,莫耐从来不这样,我担心————”夫人的眼睛都红了。是的,莫耐虽然独立性强,却极孝顺他父母,住外面,隔天也要回家看看的,
“您去过他住处——-”我突然停下来,也觉得问这个问题很无谓,谁都知道莫耐有个坚持,他不喜欢任何人去他的住处,包括他的父母。仿佛,那里,他在独自坚守着什么————
忧伤的夫人也摇摇头,显然,这个美丽的女人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是过分爱护着的,已经担心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想去轻易破坏儿子的坚持,只是,————
“我们现在就去,”一直没有说话的首长突然站起身,“看看,总放心些,”一个父亲,也是无奈啊,他一直也很尊重儿子的一切,
“小倪,你和我们一块儿去吧,要是真——-”夫人紧握着我的手,眼红的都快哭出来了,
“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你这样干嘛,——小倪还有工作,”首长象是心躁地说,可还是心疼地握住了妻子的手。我看了也眼酸,再来也确实担心莫耐出了什么事,“首长,没事儿,我和你们一块儿去,看莫耐在不在那儿,要不在,咱再想别的办法,”
宽慰着两位,我们行去了北湖。那里,才是莫耐真正的家吧。公寓门口,王秘书向管理处的人员说明了情况,好容易才让对方配合开了门。里面————
确实有些意外。莫耐这样的贵族男孩儿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的房子如此——乱吧,可事实,就是乱。
满墙的涂鸦,鲜艳的方格图案;墙边全部堆砌着各种各样的书、杂志,一路歪歪斜斜延展;用酒瓶罐码成的可说为壮观的“军事堡垒”;小型篮球架,骷髅造型的篮筐;还有,那满地随处丢弃的游戏碟、卡,————
显然,两位做父母的比我更不能接受眼前看到的杂乱,“这孩子怎么这么个住法,他就一直这么——”“咳,还不是你任着,他出来住那会儿才多大,”
“不是你非要买这个房子,没这房子,莫耐他会打这儿的主意?”
“那不是老文,他们家抗抗喜欢这地儿,老文让我跟他一起过来看,觉得这里环境也不错,买一套房也划算,谁知道,最后他出那事儿,他没买成,我们到买了,——-”
老两口念叨着打开一扇房间门,“咳,这孩子太任性了,”又是一声叹息。首长摇摇头,退了出来,有些失望似乎又有些庆幸。那里是他的卧室,里面,没有人。
我却站在卧室门前,愣住了!整面墙,一幅巨大的涂鸦,是个女孩儿背影的剪影,虽然简单,却看起来格外优美。旁边还有一行行潇洒的字迹,“我活在世界里
像一根葱一般纯洁绿色的叶须和乳白的杆儿我是纯洁的起码在我还是一根葱的时候我抱着我的娃娃她已经腐烂的掉渣象丢弃的香蕉皮,软塌塌地匍匐在我的胸上
她已经是一只骷髅但我还好好的活着象一根葱一样的活着纯洁的活着我什么都不是,但更不是垃圾我是一个人一个美丽的人。”左角有个类似署名的字样:kk。
我突然想起了刚才两老也提到的一个名字:抗抗。
番十二
番十二(武倪)“天!这是——-”他的母亲打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那声接近哑然的惊呼让我和首长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三个人都为里面看到的惊立在门口。这间房————说不出你看到后的第一感觉是什么,恐怖?童趣?艳丽?黑暗?
里面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台老式的缝纫机,巨大的台板上杂乱地摆着各种颜色的布料,有零碎的,有成捆还未拆封的。所有都是用来做木偶的,是的,木偶。房间里,地上摆着的,墙面上挂着的,角落里堆着的,全是各种奇异的木偶,各个栩栩如生,有成品,有半成品,————
“这是莫耐?——”夫人看上去很不能接受眼前房间里诡异的一切,却还是小心翼翼过去拿起了一只木偶,
“它叫名汀.卡特,名字是雨精灵的意思。”突然我们身后一声懒洋洋的轻哼,吓地夫人连忙丢下手里的木偶,房间里的三个人全吓着般地回过头,
“莫耐!”首长的语气里很恼火,也许为此时斜靠在门边的人吊儿郎当的态度,也许,为这个莫名其妙又诡异的房间,
靠着的人却一点也没在意,悠然地望了圈这个房间,手里还拿着车钥匙,又指了指刚才他母亲拿起过的那个木偶,“它是马来西亚塞诺族自古相传的土之精灵,下雨时从地底钻出的生物。看它样子很奇特吧,可是一般来说人眼是无法看见的。在雨天散步后,有时脑袋会剧烈的疼痛,据说这是因为被雨精灵所附身的结果。”
他缓缓叙说着,唇角微弯,很惬意的感觉,眼底的温柔,很美丽却又仿佛隐现着几分狡黠,“荒唐!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们觉得荒唐的房间就没有必要紧呆,请出去,”他父亲才张口,他冷冷地就沉下了脸,首长似乎也为他这样的神情愣了下,马上就要发火,夫人连忙扶着他直往外走,“先出去,先出去,”
“咔!”房门锁上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他沉着脸跟着走出来,他并没有说话,甚至一眼都没有看我们。一边褪着外套,迈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莫耐,那房间的木偶都看着鬼气,你怎么喜欢做这些——-”
“妈,您太高看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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