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她心思。”
顾琏城叹气:“别人爱权势她爱钱财,别人爱美色她也爱钱财,你没看出来她这个人,其实心思都放在钱庄上面,恐怕最是凉薄。”
蛟河略急:“那怎么办,看来她对殿下也不是真心的了!”
微风徐徐,吹过他的脸,男人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我看不出来,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已经交付了半许真心,可由不得她半路退出。”
蛟河抿唇:“殿下……”
顾琏城回身:“没事,只要是人就有弱点,遏制住她的要害,不怕她翻脸。”
说着脸上已有笑意:“走,出去转转。”
人生一世,反倒觉得这样很是有趣,他不知道当初陈小公子是什么样的心情来修建的这个院子,每次从后院的长廊里面走过,都不觉唏嘘。
日头已经偏了西,时间过得也快,不多一会儿夜幕降临外面就黑了下来,主仆二人从未央的屋里走出来,直奔书房,路过厢房的时候,正见里面惊呼一声,紧接着何秀英又急又气的声音这就响了起来:“还不给我出去!”
顾琏城脚步一顿,只见房门打开,小五衣衫不整,掩着胸口这就跑了出来。
二人差点撞到,小五退后一步,连忙跪了下来。
蛟河上前,顿时怒斥出声:“你跑的什么?”
小五羞愧万分,更觉没脸见人,只是低头不敢言语,蛟河看向自家主子,却见他的目光也一直在小五的发顶。
顾琏城淡淡说道:“既然今日撞见了,不如算算咱们的旧账。”
小五知道他的身份,自然惊恐万分,跪行两步上前可是都带了些许哭音了:“小五……小五知错了!”
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前院也亮着灯火,只怕动静闹大了也不好。
蛟河在后面悄悄扯他的袖子,顾琏城只淡淡笑道:“我只是突然想到,当初你在醉红楼上,自己捆了自己,让未央恼我,有点好奇而已,这样的小手段,想必都是你们大老爷能想得出来的,也不怪你。”
小五竟然吓得瑟瑟发抖:“我我……”
可头顶的人已经离开了去,他以为他会死得很难看,却不知两个人离去的时候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同样不解的,还有蛟河。
顾琏城返身往回走了,他紧随其后:“殿下,怎么这就放过他了?”
男人唇角微勾:“他还不配叫我出手,看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衣衫不整,一看就没干什么好事。厢房老五的郎君叫小样的,能叫沈未央夸赞不已的男人,手段还能差了去?咱们看看就可以了。”
说实话,他并未放在心上。
因为他发现沈未央这个人,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她既明辨是非,又不轻易同情弱者。是是非非在她眼里,都似乎是无关紧要的……
沈未央和吴样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酉时了,这个时间早在外面吃过饭了,她受了女皇的旨意,明着是受到重用,实则困难重重,先不说她现在根本就忙不过来,顾及不到顾琏城的那些商铺,银号即将竣工,她也不傻,能猜到女皇陛下的目标就是汇通天下。
等真到了那一天,恐怕就会立即踢她出局。
真是麻烦,但是她还不能这个时候松手,估计有很多人都在观望,在这个时候就应该证明自己的能力,之后才交还给顾琏城。
后院静悄悄的,本来是要分道扬镳的。
可吴样却说叫她过去劝劝老五,这就只好跟了他去,厢房灯火通明,何秀英正在桌边写字,地上扔着纸团无数,一看就是心情很差的模样。
未央走在后面,听见姐姐先开口说了句:“怎么才回来?”
吴样自然说道:“这个你就要问你的宝贝妹妹了,以后你叫她少给我点事做,自然就能早早回来。”
说着一回身坐了桌子旁边,地上都是纸团,未央上前:“姐姐这是干什么呢?怎不见小五来伺候着?”
何秀英只是微微皱眉:“今日心烦,不想有人在眼前,叫我撵走了去。”
吴样正自己倒着水,闻言看了眼未央。
未央嘿嘿笑着:“姐姐整日在家也是闲着,不如去我钱庄做事,眼下就缺一些能文能算的人,别的我也不大能信得着,怎样?”
何老五抬眸,神色疲惫:“什么怎么样?”
原来她并未听进去,吴样低头,从妻子身上传来的淡淡酒香味道,更令他不悦:“你喝酒了?”
未央也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来,只能相劝:“我看姐姐还是先歇着吧,等你酒醒了再来找我。”
何秀英其实酒醒大半了,她心烦,在外面转了一圈,又遭人奚落,吴样才到燕京却是不知道,那些个吟诗作画的所谓大家小姐,其实不过是油头粉面的fēng_liú儿,每日和她们厮混在一起,惹得吴样生气。
她也气,别人家的夫郎都是小郎君,就像小五那样娇羞的,偏偏她家里的那样强悍。
相处了两日,吴样就寻了当街上去,还当着她们的面非给她叫走,当然当时她也没意识到为何自己也是一叫就和他走了。
可是后来一想,是越想越气。
和那些人约在湖边作画本来也是个雅事,可半路就有小公子们拿来了酒菜,那些男男女女就席地而坐,吃起酒菜来。
因为沈未央的关系,她也颇受人关注。
越想小样越是生气,也就多喝了点酒,后来有的成双成对的就走了,她只觉无趣早早就回了家里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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