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话,就能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都装作没发生过?呵,乔初夏,你当自己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儿演话剧嘛?”
显然对方并不买账,乔初夏听得浑身一震,立即收住眼泪,冷声道:“既然你没死,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我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赖账,当天确实是我向你开枪,但是我绝对没有事先和阮霈喆串通好。或许他以为我会答应,但是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坏蛋去害另一个坏蛋。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人,呵,我犯得上吗?”
似乎觉得她这番话有些道理,骆苍止没急着反驳她,哼了一声,但却没再死死压着她把她弄疼。
“你到底跟宗光说了什么?你在我身边待了一阵子,自以为能猜得对我的心思,但是你记得,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你学一点点皮毛,就敢在我面前卖弄是吧?你这点儿小心思,骗骗那个越南佬还可以。”
身后的人忽然站起来,收回了手,乔初夏咬牙,手脚并用地站了起来,这才发觉自己后背全湿透了。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她只感觉到自己手脚冰凉,额头却好像烫得能煎蛋。
“我以为你会把路线图放在宗光那里,所以打算去要他拿出来。你也知道,这图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份,代代相传,做不了假。这是我最后的全部价值,如果我不能用这个来保命,我猜你现在根本没机会见到我了。”
乔初夏摸着自己的脸,还颇有些后怕,幸亏骆苍止没上来就弄死她报仇泄愤,不然她就算不被娜塔莎扼死,也会被骆苍止活活捏死。
昏暗的房间里并没开灯,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骆苍止的面部线条看起来更为清瘦冷峻,透着一股大病初愈后的清癯,一双异色的眼透着阴冷怀疑的光。
“就算你猜对,他一个出家人,又怎么会插手这种事,笑话,你以为宗光师父会把路线图交给你?”
他转身,看向客厅里的窗,客房在高层,从这个角度往外看,整个城市一片霓虹闪烁,却又带着奇怪的反差,一眼望过去那么繁华,又那么萧条。
“你说错了,这一次,他一定没办法做到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趟浑水,他趟定了。因为,这是他欠我们母女的。”
骆苍止面色一凛,眉头皱了一下随即舒展开,轻笑一声,点头道:“一报还一报,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乔初夏,别忘了,你的段数,我很清楚。”
他笑笑,又补了一句:“阮霈喆的段数,我也很清楚;至于娜塔莎的段数,哈哈!”
乔初夏一怔,心尖处狠狠一抽,似乎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可是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料,所有事情都脱轨了。
“你……你现在在哪里落脚,安全吗,有和你的人联络上没有,你……”
她想起诸多问题,忍不住一口气全都问出来,却被他一脸讥讽地打断:“乔初夏,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我这一分这一秒告诉你,你下一分下一秒就会告诉阮霈喆。就算我可以把旧账一笔勾销,但现在你和我势不两立,我再不长记性也不会再冒险!”
骆苍止狠狠推开她,冷笑着死盯着乔初夏还含着眼泪的眼睛,这个女人他曾经毫无缘由地信任毫无缘由地爱恋,但也是这个女人,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把枪,冲他开了一枪。
“是啊,现在我说什么也没用了。是我轻信了他,以为他真的是警察,代表了正义。也是我被他利用了我仅存的一丝丝善良,如果那还能称作善良的话。不过,我既不会为他卖命,也不会做被他豢养的笼中鸟,再说,阮霈喆对我也没有男人对女人的迷恋和宠溺。”
乔初夏后退一步,勾起嘴角自言自语一般念叨了几句,末了,她又补了一句:“是生是死,就看明天的吧。骆苍止,你还活着,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看来我做错了这么多事,但总算猜对了一件事,就是你命大。”
骆苍止看着她萧索的表情,神色略略一缓和,刚要开口,忽然眼神一变,快步上前一把将乔初夏抓在怀中,一把枪抵在她脑后。
门铃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响起,听起来很急。
“问问是谁。”骆苍止压低声音,在乔初夏耳边吩咐道。
“谁啊?”
乔初夏瞪大了眼睛,等了几秒才应声,门外传来阮霈喆的声音:“初夏,你卧室的电话怎么没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卧室的门是关上的,乔初夏出来倒水有一会儿了,居然没听见电话响,知道阮霈喆起了疑心,这才扬起声音答道:“我在洗手间,没听见,没事,我就是有点儿发烧,还要继续睡的。”
门外静了几秒,阮霈喆的声音再次响起:“乔初夏,是你自己开门,还是我来?”
她全身一颤,抬头看向骆苍止,只见他放下枪,动了动唇,示意她去开门。
乔初夏稳了稳神,这才走到门口,拉开门,穿着睡袍的阮霈喆走进来,先看了她一眼,接着便开始环视四周。
包房并不大,一间卧室,一间客厅,还有洗手间,阮霈喆先查看了客厅,一览无遗,根本没办法藏人,又进了洗手间,最后,才慢悠悠踱步到卧室。
乔初夏跟在后面,按亮房间的灯,阮霈喆一眼就看到床上的被子是摊开的,相信了乔初夏果然是在睡觉,又拉开了窗帘,阳台也没有人。
“你在找什么?我在睡觉,肠胃不太舒服才起来上卫生间,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了,你要搜查也不用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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