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的骆苍止看见乔初夏靠着床头沉思,不由得出声戏谑,脱了鞋也上了床,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吸了一口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又兴奋又紧张,睡不着,你要不要喝点酒?”
她罕见地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挣扎,在他怀里很温顺,骆苍止一愣,却很配合地再次下床,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瓶香槟两个杯子。
“我从法国订了香槟,明早就会到,明天你可以尽情品尝,我不介意有个微醺的新娘。”
他帮她倒了半杯,轻轻和她碰了杯,抿了一口,然后喂给她。乔初夏张开唇,吞咽下去他喂来的酒液,舌尖在他的唇上舔了舔。
“都说香槟是唯一能令女人看起来更美丽的酒,希望这话不错。”
她躺在他腿上,慢慢酌着杯里的淡金色酒液,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那么恨他,为什么还要请他来做我们的主婚人?还有,明天婚礼上能见到你母亲吗?”
骆苍止似乎没有料到她会问第一个问题,至于第二个,他确实是想过的,不过娜塔莎给他的回复是,你喜欢就好,觉得开心就够了,她不会到场,稍后会把礼物叫人送来。
“你知道,最近局势比较不稳,她不方便出现在这种场合,我保证,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带你去拜访她。丑媳妇早晚都要见公婆。”
他摸着她散开来的长发,笑着说道。
乔初夏嘴上“噗嗤”一笑,捶了捶他,其实心里宽慰不少,少了娜塔莎就证明少了一股势力,不然明天不知道要混乱成什么样子。
哪知道,她提起娜塔莎,倒令骆苍止忽然感慨起来。
“其实我们母子关系原本还可以,虽然不像普通人那么亲近,但好歹不算对立面。如今我非要出来自己闯,已经跟她成了敌手,想融洽也做不到了,只是但愿不要有兵戎相见那一天才好。”
他想了想,想起她还有第一个问题,脸上的表情顿时凝重了几分,不复之前的愉快。
“我当然需要吴楚出席,事实上,我的任何一件人生大事,我都想要他在场,我要告诉他,我越强大,他就离死越近。我很清楚,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凌迟,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可我不会对仇人仁慈,我只会比他更残忍。”
他说这话时,眼神里已经带了杀意,看得乔初夏一凛,顿时相信了徐霈喆的话,他一定会在婚礼上对吴楚有所行动,这些天他早出晚归,一定都是在暗中部署。
她拿过他手里的杯子,和自己的一起放到床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关掉小灯,轻轻道:“睡吧。”
大概是为了明天养精蓄锐,骆苍止难得地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抱紧了她,吻了吻她的发鬓,也柔声道:“好,我们会有长长久久的日子,以后每晚都这么抱着睡,第二天早上抱着醒来。”
乔初夏失笑,感叹道:“这可真是我听到的最动人也最特别的情话了。对了,明天要见很多人,你看我要不要随身带一些自卫的武器?”
她见他迟迟不提这件事,只好主动试探,无奈骆苍止似乎没有此意,只说跟着他不要自己乱走就好。
“哦,我不担心,只是随便问问。”她闷闷发声,将头埋在他心口。
看来,徐霈喆也有猜的不对的时候呢,不过乔初夏却是安心了很多,一想到身上带着一把枪,她就觉得那东西跟不定时炸弹似的,随时能擦枪走火。
他不再说话,收紧双臂,将她抱得更紧,很快入眠,呼吸浅而平稳。
而在骆苍止怀中的乔初夏,却丝毫没有睡意,寂静无声的夜里,她开始回忆着程斐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缉毒警队里有内奸,她仔细回想,想到在北京廖顶顶的酒吧里,徐霈喆受伤那一次,应该就是因为内部有人将消息透露出去,才导致他任务失败还受了伤吧。
还有刚到这里的别墅时,骆苍止对说的那句话,她应该是无意间认识了警队里的人,并且贪图男女之欢,将什么消息泄露给了警察,但是同样说不定是因为骆苍止对有偏见,误以为她是叛徒,搞不好那个男人才是缉毒队伍里的卧底,找只是传递消息而已。
她越想越乱,每次自以为理出什么头绪的时候,又会陷入新的更大的谜团之中。
天还没亮的时候,两个人就被叫起来,草草吃过早饭后分别在不同的化妆间里更衣化妆,两小时后,骆苍止和乔初夏乘坐不同的车依次前往举办婚礼的酒店——日光皇家湖酒店。
尽管是五星级酒店,但缅甸毕竟是东南亚最穷的三个国家之一,设施甚至比不上国内一些城市的高级酒店。
但举办婚礼的大宴会厅还是充满了奢华的味道,看得出是精心布置的,充满了民族特色,而且不乏新元素。一进入大厅就能看见一幅巨幅照片,是新人的合照,但并不是普通意义的照片,而是用几乎大小均等,切工完美的钻石拼起来的,只这一处,就所费不赀。
除此之外,随处可见鲜花,花瓣上还带着露珠,酒桌上的各式搭配物件也格外精美用心。
乔初夏在几个伴娘的陪伴下,到了酒店便前往新娘休息室先稍事休息外加补妆,外面宾客的接待都交给了骆苍止。
匆匆一瞥中,她看见来宾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可能一方面是因为场地所限,另一方面也是由于身份的特殊,为了保证安全只能减少人数吧。
不过,她并没看见所谓的“灌礼师”也就是主婚人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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