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听出了,并且与之接触。
阿大姑娘来自江南「飞霞楼」,此楼楼主姓花,名唤夺美,世间开遍万千花,天下无双第一艳,花夺美,人如其名。这位妖娆楼主两年前嫁了人,所嫁之人是放弃西漠狼族「狼王」之位、远走南洋创建新业的一名狼族胡汉——雷萨朗。
能把一群苍茫大地孕育出来的血性汉子,从驼峰和马背上揪下,带往海外折腾,还生生折腾出一番成就,在南洋诸岛上扬名立万,不是传奇是什么?
雷萨朗与过江龙有过节,故而欲取此岛。
游石珍为了替她打探行谨去向,必须寻到此岛。
双方各有所求,可能是经由阿大姑娘牵线,一拍即合了,所以游石珍才需易容成外族汉子,好让过江龙以为他是从雷萨朗那儿叛逃出来的西漠人。
「你少去招惹谁!」
「哪来招惹?亲男人不行,我很乖,都没亲,要亲也只亲你。现下亲的是女人,你也不让,有没有你这么霸道?」
「听话!」
「哼……」
见那浑身刚强、面庞硬厉的胡汉流露出很头疼的神态,穆容华若非心里挂念自家男人的毒伤,真会当场笑出。
然后楼主大人一边惹得丈夫很头疼,一边还朝她眨动媚眸,像在安抚她,要她等着,等她们俩的那一个亲。
羡慕吗?
再怎么胡闹,都有一具强而有力的胸膛成为后盾。
再如何坚强,都有一个人永远将她当成需要呵护的小女儿家,护她、宠她、迁就她。
羡慕吗?
她微微牵唇,垂眸看向自己的男人。欸,她何须羡慕别人呢……
袖中长指悄悄扣紧游石珍的大手,柔软手心一下下摩挲他粗砺的掌肤。
她知自己幸运,因为穆大少得了她的珍二爷。
她此生已有他。
刚拿下此岛,外头等着雷萨朗拿主意的事多如牛毛,在百般不情愿和万般无奈下,最终还是对妻子放手,让她去做该做的。
放手前,雷萨朗大爷抓着妻子郑重再郑重地给了警告,但念归念,楼主能不能听入耳,乖乖遵循,就得瞧楼主自个儿的良心了。
芙蓉金针陆续落在游石珍带伤的耳后,楼主施针之技细腻中透狠辣,一连刺下十二针,干净俐落得令人激赏。
布完十二针后,接着仍以金针活血,在珍二的十指指尖轮番剌激。
短短一炷香时间,沉痫般的紫血汇在伤口周围,趋近去闻,气味甚是辛呛。
「唔……」应是迷烟的后劲渐散,再加上金针行气,昏睡许久的男人终于寻回一些神识,虽仍闭着眼,犹顶着一头黄发的脑袋瓜已开始在枕上胡摆,只是离真正清醒还得再费些时候。
「很好很好,毒血随行气全数聚来了,一次清除就能搞定。嗯,待我再瞧仔细啊——」坐在榻上的花夺美艳唇得意噙笑,未多想已探出玉荑,她撩开男人耳侧的发,略略倾身打算把那道口子看得再明白些。
闻言,立在榻旁的穆容华心稍定,亦伸长颈项欲看清楚。
楼主身带浓花郁香,一举手、一投足间皆荡妙馨,那香气穆容华嗅起来并不觉有何不好,但她自身是不用的,向来就清清淡淡的人,又惯于男装,更不可能凑上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即便衣衫薰香,用的也是文人雅士青睐的老檀气味或偏辛冽的松脂香气。
至于楼主盈盈多娇的女人香气,自有喜爱入心的人,也有如她这般觉得无所谓的,可……竟有人嗅了大发雷霆,怎么回事?!
布着针、躺在榻上欲醒不能清醒的游石珍突然挥臂胡嚷——
「走开……走开,别、别碰我……走开……」
虚红轻染的英俊面庞一脸气愤,真的是气愤表情,尽管他两眼未张,那拧成山峦似的眉峰和绷紧的峻颚在在显露出他此时心境。
「哟,不让碰吗?这么金贵?哼哼,我就碰你、就碰你!」花夺美故意轻弹他耳朵,又枢他下巴。
入耳的不是他熟悉的声音。
漫在鼻间的更非他喜爱的淡雅气味。
这样不对,太不对,有人乱摸他,胡乱碰触,想对他这样那样……
「滚!」游石珍自觉很用力张眼,但依旧很无奈地黑蒙蒙一片,闭着眼却龇牙咧嘴的,头晃得更厉害。「滚……别碰我……不要……哥哥我守身如玉,滚蛋……滚蛋……哥哥我守身如玉,别过来……」
一具柔软身子覆上他,将他躁腾的躯干与四肢亲密压住。
压在他神识底下的心魂骤然一惊,反感尚不及冲出,耳畔已响起安抚轻语,那声音一下下击入耳鼓,在脑中、在神魂间穿荡——
「游石珍,是我啊,再没别人碰你,只有我,我不会让谁再碰你,你是我的,是我穆容华一个人的,没事了,你别慌,我在这儿,别慌……」
那承诺忽远忽近,似真实又如陷阱,他无法断定。
眉间山峦拧得更厉害,向来爱笑的豪阔宽嘴摘得死紧,他发出「唔唔」的挣扎声,吃力地摆脱桎浩。
一抹费力维持淡寡却腼覜得很可爱的语调,横空出世般压过他的挣扎。
「哥哥……」
压在他身上的人那样唤他。
哥哥……
他忽而沉沉吐息,胸中几要迸裂的恶感尽数释出。
他知那人是谁,是很流氓又很善良的,是很清俊又很美的,是他只想打一辈子的姑娘,是他心里喜爱的。
童身被破,他的清白是交给她了,哥哥也是有节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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