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情,呵呵,还真是难得。”
颜卿仍然闭着眼,假装没有听到阮依依的调侃。
“其实皇后娘娘真得很可怜,皇帝就一个,后宫有名份的没名份的少说也有几十个,每天想着要怎么得皇帝的欢心,抢着皇帝来自己宫里留宿。除此之外,还得想办法怀上龙种,生下龙子……唉,整天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如果是我,肯定早就自杀了。”阮依依说得半真半假,他见颜卿的睫毛似乎闪了两下,又说:“皇后娘娘跟师傅你们一起长大的,佛牙山上人迹罕至,她身边只有你们,对你迷恋也是正常的。”
颜卿到底还是睁开了眼,眼底漾起一丝波澜,声音却很冷清:“你想说什么?”
“嘿嘿。”阮依依干笑着,说:“阮阮怕师傅会生皇后娘娘的气。”
“你是怕我回佛牙山,不再下山吧。”颜卿一语道破天机,他见阮依依不停的挠头笑,又说:“他是我师妹,心情不好喝醉了,我不会恼她的。”
“不恼就好……师傅,我听皇后娘娘那些话,想必是看着师傅你整日陪阮阮睡觉心里不舒服,大不了我们不睡一块就是了。反正天冷我也用不上师傅,等天热还有三四个月,不如……”阮依依还要长篇大论的撇清他们之间关系,颜卿忽然转身问她:“医书都温习了吗?”
“唔……今天才大年初二……师傅……”
“既然你这么有空,为师就考考你。”说完,颜卿从堆得象山那么高的书堆里挑了本出来,正要翻开发黄的纸页考她,阮依依一头栽进被窝里,闷声说道:“阮阮头痛,要休息!”
说完,就躲在被窝里装死。
如果说阮依依的杀手铡是装疯卖傻的脱衣服,那么颜卿要治阮依依的最佳办法就是考她医书。
颜卿脸上有伤,不方便出去,便留在房里坐在床沿拿起医书,蜻蜓点水的看着。阮依依先前还是在装睡,后来竟真得睡得迷迷糊糊,如果不是项阳进来,她可能还会继续睡下去。
“她回宫了吗?”颜卿问项阳,见他点头,淡淡的叹了口气。
项阳也坐在床沿边,拍了拍被窝,见阮依依没有动静,只当她还在睡觉,便说:“灌了不少醒酒汤,又拿冰敷了眼睛,又弄了半个时辰的薰香,应该没人能看出喝了酒又哭过。”
阮依依隐约听见项阳絮叨的交待着怎样劝慰和伺候齐浓儿,象只苍蝇似的嗡嗡响,正想把头探出被窝里抱怨两句,忽然听到颜卿说话:“打听到原因了吗?”
“打听到了。”项阳压低嗓音,说:“听说,婧贵妃不是身体抱恙,是怀了龙种。”
“不可能!”阮依依蹭的一下从被窝里窜了出来,大声叫道:“皇帝又没有宠幸她,她怎么可能情有龙种。”
项阳被突然冒出来的阮依依吓了一大跳,半天才稳住心神,哭笑不得的说:“傻妞,原来你躲在被窝里偷听啊!”
“谁偷听啊!是你……”阮依依正想骂他说他是只绿头苍蝇扰人清梦,颜卿则伸手在她手背上拍了两下,示意她安静,然后问项阳:“你听谁说的?”
“小宣子和柳翠都是这么说的。”他们两个都是齐浓儿的心腹,对她很忠心。既然消息是从他们嘴里传出来的,肯定是打听清楚了才敢这样说,那么婧贵妃怀孕的事,应该八九不离十。
颜卿沉吟着,项阳很肯定的说:“皇上何时何地宠幸过哪位妃子,以及是否决定留种,这些都有专门的太监记录在册,以便有妃子怀孕后可以核查日期。浓儿从怀孕到生产这段时间,皇上虽然大部分时间都留宿朝凤殿,但偶尔也会去各宫休息。据说婧贵妃怀孕不过一个月,如果不是因为守岁那晚又惊又吓动了胎气叫来御医把脉,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上了龙子。”
阮依依边听边点头,唏嘘不已。
如今左左右右两位皇子尚未过百日,婧贵妃就怀孕快一个月,应该是齐浓儿生产后这段时间,吴洛宸去别宫广播龙种的产物。这个时候齐浓儿身体尚未恢复不能侍君,其它妃子是想尽办法的勾搭吴洛宸,婧贵妃现在有孕,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可怜身为皇后的齐浓儿,虽然明白雨露均沾的道理,却仍然不能真正的泰然处之。她今天之所以失态,只怕是心里难受又不能向他们道明其中原委,才更加怨恨起颜卿当初没有挽留她吧。
阮依依越想越同情齐浓儿,对她刚才的唐突也不甚在意。只是莫名的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心里怪怪的。
屈指一算,她到这个异世也快四年。
十六、七岁的大姑娘,眼见这葵水都来了,离嫁人的日子也越来越近。阮依依不想在这里结婚生子,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但她也清楚,如果自己坚持特立独行,日子肯定不好过。
所幸她现在跟着颜卿,受着仙医的保护。但假如哪天颜卿真的得道升仙,留下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就连齐浓儿贵为皇后都会为了抢老公争风吃醋到这般失态,如果让阮依依嫁给妻妾成群的男人,她肯定会把那个男人给宰了。
阮依依越想越觉得沮丧,呆呆的望着颜卿,神游在外,全然没有注意到颜卿和项阳之间的谈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直到全身麻木没有知觉,才回过神来,项阳正在推她:“傻妞!傻妞!你还真得犯傻了?!”
“你才犯傻!”阮依依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腿因为保持一个姿势时间过长而麻得不能受力,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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