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皇上还说了,下了早朝,今儿的午膳在咱们朝凤殿里用呢。”
“哦,你快些去准备吧,吩咐御膳房准备皇上最爱吃的松鼠鱼和鹿肉羹。记着,多准备些爽口的小菜,这会子,怕他也吃不下油腻的东西。。”说完,齐浓儿挥手示意柳翠退下,孤坐了会,从抽屉里拿出一瓶cuī_qíng_yào水,往自己的身上洒了些,准备午膳之后,试着能得些恩宠,如若能再添一位公主,便是锦上添花。
颜卿离开朝凤殿往美人院去时,就看到王仕青抱着毒经一路小跑。他看到颜卿,立刻停了下来,快速翻到其中一页,气喘吁吁的说道:“仙医……我……我终于找到了那毒物……咳咳咳,佛牙山上有种叫蛇舌草的毒草,因为形状长得象蛇信子,故取此名。蛇舌草剧毒,能使皮肤溃烂流脓,如若再配上魅然的毒花粉,则效果加倍……仙医,这些……”
王仕青憋着一口气把他的发现全部说完后,才突然意识到,无论是蛇舌草还是毒花粉,都与颜卿有关,特别是与魅然有关
。如今魅然是颜卿的徒弟,管教甚严,早已改邪归正,不再出手伤人,怎么会跟月美人结怨,害得她烂脸毁容。
难道,这都是颜卿所为?
王仕青为自己天马行空的假想吓得浑身打战,他莫名的觉得难堪,站在颜卿面前,尴尬的将颜卿送给他的这本毒经藏在身后。
颜卿轻飘飘的瞟了一眼王仕青,他并无轻视之意,反而觉得自己应该对他另眼相看。
只是,这本毒经是他赠于王仕青的,而他又从这本毒经里发现了齐浓儿使用的毒粉的出处,有种被人捉了现形的感觉。这感觉很不舒服,所以颜卿看王仕青时,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提防和无奈。
王仕青却误会了颜卿的意思,他以为自己真得猜对了,令颜卿恼羞成怒,人类怕死的劣根突然冒了出来,他本能的退后两步,有些结巴的说:“书上……说……说能解……只是需要……需要……”
“需要蛇舌草的草根晒干再与蛇毒泡上七七四十九天后再晒干制成的粉末,才能解毒。”颜卿很顺溜的接过了王仕青的话,见他震惊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毒经上有记录,难道王御医不知道?”
“知道,知道,呵呵,就是,这解药不好找……月美人的脸,怕是保不住了……”王仕青的内心深处并不是真正的为月美人的脸惋惜,他并不在意这个嘴巴恶毒的女人,阮依依不在皇宫的这半年来,月美人没少说阮依依的坏话,甚至还时不时的拿她和王仕青的事来嘲讽。
王仕青只当她放屁,可是碍于是后宫主子,他没得选择只能为她服务。当王仕青得知月美人烂脸时,震惊之余本能的勾起了他解毒的兴趣,当然,心里还是暗暗的觉得特别解恨。
他刚才那样说,纯粹是在提醒颜卿。毕竟,他是耿直之人,他已经发现了毒粉的来历,如若吴洛宸问起,他到底是实话实说还是装傻装愣,他真得很纠结。
王仕青不擅长撒谎,当真被追问了,万一有个破绽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蛇舌草的毒我早解了,今早给你的那包药就是蛇舌草的解药。”颜卿见王仕青如释重负的表情,不禁感慨这样藏不住心思的一个医者要隐忍本性在后宫行走,是件多么艰难的事。但他现在没有时间为他人着想,假如被人知道月美人脸上的毒粉是从佛牙山上来,齐浓儿首当其冲的会被怀疑。
颜卿恨齐浓儿变得冷酷无情自私自利,但她说到底是他的师妹,为了佛牙山和仙医一族的名誉,他也只能保她。
“目前,只需要将魅然的花粉毒解了,月美人就无大碍。只是,蛇舌草的毒性太强,只怕救下了月美人的命,也救不了她的脸。”颜卿能想像到,当月美人发现自己的脸上留着坑坑洼洼不规矩的斑点和小洞时,会哭得有多惨。
王仕青尴尬的笑笑,尽可能的轻描淡写的形容道:“那脸肯定是回不到以前的光滑细腻,嗯,就是多几个斑,几个坑,几道皱纹和一些脓点而已。”
颜卿若有所思的瞅着王仕青,他说这话时,倒也流利,听上去很诚恳,但实际上真得也很刻薄。
没想到半年不见,老实刻板不懂变通的王仕青,竟也会用这种幽默来调侃月美人的病情。
“不知这段时间,月美人可曾撞见过魅然?”颜卿问王仕青。
魅然与齐浓儿几乎没有什么正面接触,齐浓儿断断是没有办法从魅然身上获得毒粉。但是,魅然曾经用花粉毒过柳翠,当时因为有些距离,魅然为了确保毒粉效力,用得比较多。虽然撒在柳翠脸上的不多,但有许多落在她的衣裳上。
齐浓儿学医出生,一眼就看出柳翠身上的绿色粉末有问题,便收集起来留着琢磨。说来也巧,齐浓儿竟然自己琢磨出解药来,不但治了柳翠,还把这毒粉用到月美人身上,摆明了,要魅然当这个炮灰,当冤大头。
王仕青虽然不明白其中原委,但听到颜卿这么一问,便知道他的意图。魅然是花精,瘟疫他都敢弄出来,还怕毒一两个人。
更何况,是故意还是无意全凭颜卿的一张嘴,假如月美人与魅然无意间有过接触,说她自己不小心沾到了花粉,也是说得过去的。
王仕青仔细回忆着,月美人确实曾有一次来过太医院。当时她月事刚过,自知吃了一个月的新的求子汤无用,气得跑来太医院砸王仕青的场子。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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