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下朝后过来蹭早膳的余温三人。
朝会上,皇帝提出了要与靖王一同外出去视察黄河流域的水利问题,得到朝臣们激烈的争议。
一部分建议靖王留下监国,毕竟现朝廷里的主心骨除了皇帝便是靖王,两个一同闪人了,朝政不稳怎么半?
另一部分则同意两人外出,这部分人偏老臣重臣居多,提意见的原因十分简单,不过是担心皇帝尚无子嗣,怕万一皇帝不在,靖王趁机干些什么坏事。
余温三人过来的目的是想要跟随皇帝靖王一起出去整治那些水域的官宦,治水是没啥经验的,治人倒是绰绰有余。说白了,就是闲的,觉得在京城里没有施展拳脚的机会。
皇帝很不顺眼的瞧着靖王笑逐颜开的和他们聊着他们所知道的情况,尽管是在聊政事,可打搅了他们两人共享早膳的美好时光,他表示十分的不爽。
尔后,应皇帝召唤,晁沿和窦准也来了,一下子,一起呼啦啦喝粥的人变成了七个。
瞧了瞧沉默晁沿和窦准,再看看聊得不亦乐乎的余温他们,皇帝和靖王同时有个感触:物以类聚啊!
七人闲聊了半个时辰,皇帝心里有了底,大概定下了去视察的人选。
随后没有几日,皇帝和靖王在其他五人的伴随下,悄然出行,路线与在朝政上和众臣所言明的类似却并不完全相同,目标直指黄河流域而去。
盛夏里,七人日夜兼程,奔至黄河决堤最严重的冀州。
自司隶一路过来,七人已经挑选着沿河而行,看到的情况不容乐观。
无外乎春冬两季的枯水期没有被利用起来疏导河道,加上上游环境恶化,植被少,水土流失严重,大量的沙石被冲入黄河,随着下游流域坡度减缓,水流速度下降,水流挟带泥沙前进的能力下降,造成泥沙沉积,年复一年的沉积是黄河河床逐年抬高,非常容易造成水灾。
黄河下游决堤的问题已经刻不容缓,必须要速度解决。
看着分明是接近收获的季节,却因黄河的改道,导致大量耕田被淹没,人民流离失所,荒废的村庄竟然比比皆是的触目惊心。
边沿着河流往下走,边看得众人眉头紧锁,怒火滔天。
即将离开司隶时,大域和路飞首先领命去号令司隶驻军,以军队威压郡守治水。
踏入冀州后,余温被派去督促冀州郡守,皇帝需要立刻看到治水的动作,不接受任何拖延。
待皇帝、靖王四人逐渐经过冀州境内的黄河流域一半时,终于看到了黄河整治的开端,趁着丰水期还未到来,大规模的挖掘河道,垒砌河堤的行为轰轰烈烈的开展起来。
靖王请命去说服当地富裕的乡绅同样出钱出力,总不能他们干看着国家为他们做事吧。
皇帝直接把冀州内的兵权交到他手上,于是靖王在窦准的护卫下霸气无比的率兵抢劫去了。
皇帝则在窦准的陪伴下视察各个地方的治水进度,以及进行后方调度的操控。
一时间,两郡内热闹无比的治水活动的展开带动起了周围地区官员的同样努力,开玩笑,皇帝亲临,哪个还敢在家里窝着数钱,有钱不都见已经被靖王打得都吐了出来。
忙到八月丰水期的到来,成就是至少今年的黄河不会再改道了。
下令给两郡官员持续监查河水,及入冬就得立刻在冰封期之前再度开挖,加上来年粮种的调派和回归农民的安置,时间一下就飞到了九月,富裕地区多种粮食收割,粮仓管理的官员忙碌纪录数据考察之后,开始逐渐做起回长安报道的准备。
皇帝也被留守的大臣们书信请求该回长安看看了。
七人在司隶汇合,没来得及喝口水互相通个气,加急信使飞奔来得已经快没了气,脸色乍白的滚鞍下马高举密信,抽息间道:“南疆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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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脸色皆变。
扯掉缚绳去掉封泥,确定了封印,晁沿将密信递给皇帝。
先后的母族镇守南疆,借皇帝不在长安,举旗造反,因为太过突然,已经突破益州大部分范围,紧逼长安而去。
简单议论了一番,皇帝速度回长安领北军,靖王去调荆州的兵马。
局势紧张之下,没有任何私人的愿想,众人分两路,急速而去。
路经长安时,皇帝已经顺利接掌北军,各路人马随时候命,在经过彻夜的敌情探查后,一道道的命令策马而出,一路路的军队也按照安排分布开来。
长安,全国的政治、文化、经济的中心,最繁华也是兵力最强悍的地方。
北军一直驻守在长安城北,是国家常备军的精锐和主力,直接由皇帝一人号令,直接可以分布在长安外延作战,可守可攻。而南军则是守卫汉宫的军队,同样听从皇帝指挥,除了镇守皇宫,用于守城也是极强大的军力。
有这样两只部队驻军防守长安,哪怕他先后的母族盘踞南疆再久,想要一口吞下长安,也绝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更别提,靖王带着余温三人,秘密行往荆州去调派地方部队,紧接着就是直接的侧翼打击,叛军只有死路一条。
可惜的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被靖王运用得非常愉快。就在皇帝布置好城防,坐等叛军跑来送死的时候,斥候回复的消息是:叛军行进在在益州中部时和前去偷袭的荆州兵打成了一团,看着战局杂沓不明,其余原本就不服叛军的益州本地驻军也趁机加入了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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