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任性的人。他要求他的女人对他身心如一。他担心这种事情传出,他的女人会拿这当作借口去找别人。”突然有一个南离很熟悉的声音突兀地说道。这声音原本是在屋外的,但是却慢慢地由远及近,然后南离看到一点乌光一闪,却是一条长鞭卷住了房屋的柱子,那人也随着这一卷之势一个起落,来到他的面前。
燕明君那苍白英俊的面容出现在南离面前,令南离惊诧万分。自燕明君居住的那间茅草屋无故坍塌之后,稷下川曾经派出许多人搜寻他的下落,想把帮助他的同党揪出来,然而一直未果。却想不到,燕明君竟然会出人意表,躲到了祭宫中来。
“阿泽,不要对南离这么残忍。”燕明君微笑着吩咐林泽道,“好歹我女儿睡过他,你总要给我女儿个面子。让我跟他谈谈吧。”
林泽眼睛里犹有怨毒之色,却不得不躬身推下。南离浑身燥热无力,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燕明君。这曾是一个令他厌恶、惧怕恨不得退避三尺的男人。
“你们在稷下川的内应就是林泽?他被你们收买了?”南离艰难问道。
“不止是林泽。”燕明君好整以暇地微笑,“至少,还有一个你。”
“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稷下川的事!”
“是吗?哪怕你将失去所有,你也不会对不起稷下川吗?我指的是你所有的一切,你的名誉地位,你的亲人,当然,还有阿桑。”燕明君眼睛里露着残忍的光。
南离一句话也不说,他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得很明白。其实你的要求也很简单,无非是想以男儿之身,做出一番事业,无非是希望你的女人对你忠诚而已。”燕明君侃侃而谈,“这在我们部落里,都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可是,在稷下川却是不行。没有人理解你。他们只会嘲笑你,在你挣扎拼搏的时候,给你设置各种障碍。就连我的女儿,你的阿桑,她也不能认同你。看看你身上这些痕迹吧,她分明是有意榨干你,她想逼着你屈服。她想跟季秀好,她想跟子羽调情,她想尝一尝其他男人的滋味,她吃你这盘菜,已经吃得太久了,她吃腻了,早就想换一换口味了,你难道真的没有察觉到吗?”
不可否认,燕明君的话击中了南离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他心中一团乱麻,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你闭上眼睛就能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了吗?”燕明君笑了,“你现在的境况很危险呢,连我都替你捏着一把汗。就说你在竞选的这个大祭司吧,你真的有能力碾压赢牧诗吗?现在肯支持你的人,究竟有几个呢?将来若赢牧诗当选,你的身份将会变得很尴尬,众人为了向赢牧诗表示忠心,一定会尽力疏远你,你仍然能够保留祭司身份,却将成为稷下川最可怜的祭司,没有之一。”
“也许你会想,既然祭宫已经指望不上,索性像莫问那样归隐,老老实实回家跟阿桑过日子,不就行了?可是问题的关键就在此处?你竞选不上大祭司,阿桑她还会要你吗?就算她肯要你,只要姜姬不同意,你们始终不能在一起。”燕明君继续说道,“姜姬曾经是我的枕边人,天底下没人比我更加清楚她的秉性。只怕她早就嫌弃你性格太过强硬,不好拿捏了。若是你当不上这个大祭司,在她眼里也就失去了最后一丝价值。她会鼓动阿桑离开你,你从前是怎么对季秀的,从前是怎么要求阿桑的,如今全会成为姜姬说你不好的把柄。她会为阿桑迎娶别的男子当夫君,例如说子羽,也有可能是莫问,若是这些人都拒绝的话,至少还有季秀是愿意的。阿桑是个死心眼的人,一旦娶了别人,一定会好好待那个人,安生过日子。她会渐渐忘记你是谁,到那时候,你会成为整个稷下川的笑柄,堂堂的四君之首,给人白治病白吃白睡白玩,最后弃若敝帚的可怜虫。”
南离的眼角沁出了眼泪。燕明君说的话实在太狠,犹如一刀一刀在刮着他的心。更可怕的是,他很清楚,燕明君的分析实际上是有道理的,他很怕那会成为现实。
“啧啧,现在的你,一定很难受吧。”燕明君俯身试了试南离额头的温度,一脸关切地说道,“嗯,又是mí_yào又是□□的,只怕身子难受得紧。要不要我为你寻个女人,纾解一番?放心,阿桑不会知道的,傻姑娘会觉得你一直在为她守身如玉的,我保证。”
南离艰难地摇了摇头。
燕明君的语气越发温和起来:“果然是表里如一的好孩子,我家阿桑没有看错人。既然如此,林泽!”
随着燕明君的高声喊叫,高大健壮的林泽从外面走了进来。南离一脸惊恐之色。看着林泽一步一步走向他,南离狠狠地瞪着林泽,那目光仿佛要杀人似的,直到——直到林泽一言不发地背起他,将他一路背着,丢到祭宫里的那眼寒泉之中。
冰冷的泉水漫过肌肤,南离渐渐地觉得好过了些,意识也重新清明。令他骇然的是,在这整个过程中,燕明君和林泽二人视祭宫如无人之境,公然不避来往的神仆。这说明了什么?这么多祭宫的神仆全部被燕明君买通或者说服了,这是何等的实力!
“其实我也很惊讶,你本身的条件这么好,是如何把自己作到这样一个尴尬凄惨的境地的。”燕明君施施然在寒泉对面的假山山石上盘膝而坐,如同话家常一般跟南离说话,“你太傻了,南离。你喜欢上我女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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