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鸳一直在旁边做针线,这时候忍不住一笑:“你倒是包打听一样,怎么那么爱听这些事儿?世子妃该给这丫头找个婆家了吧?”
“哎呀!”如鹂不防被如鸳说了这么一句,顿时红了脸,扑过去要掐她,在屋里闹成一团,惹得绮年也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赵燕恒推门进来,后头跟着清明,替他解下肩上披风。
“回来了?”绮年笑着起身,“三弟进场了?”春闱也是大事,秦王妃不能去送,昀郡王带了长子亲自去送小儿子进场。
“嗯。”赵燕恒解着外衣的衣扣,“二弟明日就回来了。”
绮年回头看了如鸳一眼,如鸳会意,立刻收了手里东西,带着如鹂和如菱退了出去,这样一来,独有清明自己在屋里就显得十分突兀。绮年瞥她一眼,接过赵燕恒脱下的外衣,随口道:“清明你也下去罢,日后世子进了这屋里就有我呢,若有什么事,世子自然会唤你们。”
清明低头答应,瞥一眼赵燕恒并不发话,也只得退了下去。绮年亲自给赵燕恒倒茶:“二弟查得怎么样?”
赵燕恒微微一笑:“将华丝坊俱封了。”
“没下文了?”绮年诧异,“没查出跟永顺伯的关系
?”
“皇上吩咐不要查了。”赵燕恒喝了口茶,“那华丝坊的本钱里有太后的体己。我瞧着皇上的意思,此时不好再往下查了。”
绮年听得糊里糊涂:“那皇上打算什么时候查啊?时间久了,线索断了可怎么好?”
赵燕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线索么,要有一定会有的。”
绮年眨巴着眼睛看他:“讲清楚一点嘛,我想这些都想得头疼。”
赵燕恒笑起来,将她搂到自己膝上:“你那么聪明,难道想不出来?”
“懒得想。”绮年撅着嘴把帐本拿给他看,“瞧瞧,多厚的东西!我现在还要看这些,还要给你做点针线,还要帮着筹备县主的及笄礼,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些?”
赵燕恒哈哈大笑,搂了她笑道:“世子妃辛苦了。”
“为世子爷服务。”绮年笑眯眯地回答,又引发赵燕恒一通大笑,笑完了才道:“你瞧着永顺伯跟郑家是一条心么?”
“这个――”绮年歪头想了想,“要看永顺伯自己有什么心思了。倘若他只想好生做个勋贵,扶持三皇子上位,那他们就是一条心。倘若他自己有什么的念头,那就――”
赵燕恒轻轻一哂:“若是他只想好生过日子,又何必卷入立储之争?”
“难道他也想当皇帝?”
“至少也是想做周公呢。”
“郑家哪里会让他做辅政王呢?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赵燕恒笑着反问:“怎就是异想天开呢?三皇子今年毕竟才十五六岁,太后与贵妃又是后宫不得干政,若论名正言顺能辅政的,也只有永顺伯了。”
绮年咂咂嘴:“这想得有点太深了,郑家肯吗?”
“郑家若肯,他们就真是一条心了。”赵燕恒搂着妻子轻轻在椅子上摇晃,“皇上怕的就是把永顺伯得太急,将他的势力削减得太厉害,他反而会没了别的想头,彻底跟郑家联手了。”
“那就是要各个击破了?”
“嗯。说到底,永顺伯到底不如三皇子名正言顺,不是最大的心腹之患哪。”
“那皇上是想怎么样?上回行刺的事如果深查下去,未必不能挖出郑家来呀。”
赵燕恒深深叹了口气:“再怎么说,三皇子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幼时又是极得皇上喜爱的。皇上想的是慢慢将郑家的势力削减下去,到时候让三皇子到封地去安安稳稳过日子,熄了这夺储之心,那是最好的。”
绮年默然。没错,到底是自己儿子,皇帝自然想着个个都保全,只是最后能不能做到,那就难说了。
“跟你说,朝贺那日柳侧妃的死,抬轿子的宫人与郑贵妃宫里的宫人是姐妹。这些日子郑贵妃已然被禁了足,只是三皇子大婚在即,所以不曾传出来罢了。”
这话说得绮年更糊涂了:“那事怕不是郑贵妃所为罢?多半是柳侧妃自己折腾出来的……”再加上金国秀有意无意地施压……
赵燕恒只是笑。绮年摇着他的肩膀:“快说嘛。我觉得皇上好奇怪哦,明明阮语之死奇怪,皇上为什么不查?太后突然病重又突然痊愈,谁会相信什么借寿的说法啊。那个皇上不查,怎么这个事明明不关郑贵妃的事,又查了呢?”
“自然是因为这个实在太牵强。”赵燕恒拉下绮年的手握在手里,“那个却是更可信的,就要留着以后用。”
“留后手啊……”绮年勉强算明白了,“倘若郑家安分守己,这事就算了,是吗?”
“没错。”赵燕恒拿下巴蹭了蹭绮年的手背,“柳侧妃之事,也无非是皇上敲打一下郑家罢了。皇上所想,还是想着尽量保住三皇子的。”
“啊,你没刮胡子!”绮年用力抽回手,“扎死人啦!”
赵燕恒搂着她,就把脸往她脸上贴:“真会扎死人吗?真会吗?”
绮年又笑又叫地躲,两人闹了半天才停下,不过战场已经换到床上去了。赵燕恒压在绮年身上,脸贴着她小腹,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绮年轻轻摸摸他的脸。昨天晚上她小日子来了。虽然赵燕恒也默认了此时不是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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