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看看身上穿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不想再为难自己,便将那些烦琐的衣服尽数脱去,只找出一间淡粉色的纱衣,款款套在小衣外面,下身穿以同色裤子。我再次凝视镜中的自己,转身,举手,投足……我笑了,镜中的我轻盈、活泼,仿佛又充满了无限生机与希望,如同夏日的朝阳,热情而又悦目。我如同又回到了大学宿舍,宿舍的姐妹们要么去约会,要么去跳舞,惟独我却在悠然自得地穿衣、化妆,自我欣赏……
我站在窗前深深呼吸,空气清新,阳光明媚,天空瓦蓝,白云朵朵,我却也是这样妩媚。朋友们都不在了,就象在宿舍的周末一般,只有我一个在孤芳自赏,但我不寂寞,因为寂寞源于心灵。此刻,我的心灵满是阳光,是大学时富有朝气的阳光……我舞故我在……即使舞台上只有我一个人,但舞者美丽的心情却如同一杯咖啡般醇香浓烈……
我很满意自己的装束,仅收拾了一个随身小包袱,装了一些日常用品及衣物,顺便带了两个金锭与几串大钱。这些钱财若平常百姓,只怕能过得了一生,我却顺手塞到了包袱里,草草背到身上,回头,环视屋内,一切仍如同昨日。我笑笑,这些东西也不用我收拾,菁儿走之前应会收拾好带走。按理说,从王府带出来的东西我一丁点也不想带,包括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这一路少受罪,不带白不带,总不能l体上路吧!呵呵~~
我看完后,便转身出屋,不再回头,径直向客栈外走去。不过奇怪,平日里菁儿起得甚早,今日怎么还没动静?虽说我昨夜说过今日不要再见,但以秋水的性格自会吵吵着要来送我一程,她们断没有那么听话老实的道理。我笑笑,管她呢,旁人都安顿好了,自己安顿自己便是了。咦?醉东风也还未起么?突然又想起昨夜诚伯说的那些话,唉!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有什么能力会去帮别人?不麻烦别人就不错了,只希望以后少拖累旁人才好。
见旁人均无动静,仿佛他们那些人一夜之间全消失了一般,我心下窃喜,赶紧偷偷溜了出去,正好,省得婆婆妈妈的,我实在是不想再麻烦醉东风送我了。可是,刚出客栈门,我便愣了……
客栈外的大树下,醉东风一身白衫随风轻扬,斜斜地靠在大树下,一腿站立,一腿曲起,脚踩在树干上,嘴里咬着一根茅草,百无聊赖的嚼着,又惬意,又慵懒。树上拴着两匹马,一匹枣红,一匹洁白。他见我出来,吐掉茅草,邪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偷溜!”
我歪着脑袋,看着他笑道:“你果真厉害,这点小心思都被你抓住了!”
他得意地笑道:“本来他们都要前来送你,我想你并不愿见那离别场面,便吩咐他们乖乖在房中待着,等我二人走了再出来。而我呢!哈哈——便在此处等着将试图偷溜的你擒获!”
我叹气,笑道:“我说呢,方才他们如同消失了一般,一个也看不见,却不知是你的诱敌之策!罢了!我算是玩不过你!”
他笑道:“走吧!莫要再打算将我甩掉!”他又回头坏笑道:“你今日的装扮好生奇特,今日一看,其实你也不算平凡,只是往日的装扮不适合你罢了。今日这妆容倒是颇生美艳,也算得是一美女了!”
我知他打趣,佯怒道:“再胡说小心割你舌头!”
他坏笑着拍拍身旁的马道:“若要割了我的舌头,只怕你日后要成日与这马儿说话了。”
我笑,懒得理他,走到那两匹马前,问:“这可是你我的坐骑?”
他笑道:“马车行驶太慢,又引人注目,为此诚伯专为我二人挑选了这两匹良驹,只是不知你是否会骑?平常女子会骑马者甚少。”
我笑,其实我还真不会骑马,上大学时,曾去康熙草原骑过两天,但那马不仅温顺而且还有人专门帮你牵着,并不能算是真正的骑马,只能勉强算得上是遛马吧!
他见我笑而不语,便坏笑道:“哈哈——难道你真不会骑马?不过也好,那我二人共乘一骑如何?”
我笑道:“哪个说我不会了?只不过须得慢慢走才成!”
他看看我,便将那匹雪白的马解了下来,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将我扶了上去道:“莫要一时逞强吹牛,小心着,摔下来我可不管。”
我紧张地接过缰绳,浑身僵硬,目不斜视,专心地坐在上面,连声说道:“晓得,晓得,一回生二回熟嘛!慢慢会好!”
他见我那僵硬的样子,大笑起来道:“你如此骑马只怕用不了一日定会腰酸背痛,马儿也会不舒服。这马儿原是诚伯挑选出的最温顺的一匹,你只管放松骑着,它应不会撒野。”
我一边仍专注地握着缰绳,一边应诺道:“晓得,晓得,你快些走,如此站着好生累人。”
他笑着摇摇头,伸手拿掉我肩上的包袱搭于枣红马上,翻身上马,一拉缰绳道:“走喽——”
那枣红马儿载着他大步向前奔去,我却仍小心翼翼地让雪白马慢慢溜达。他走出数丈,回头看我,大笑道:“你如此走,几时才能翻过那个山头?只怕我二人要在山上过夜了。”他停了下来,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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