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没有。”外面无数人在紧急地喊话,更有数不精的人在和守墓园的皇家军队战斗。
“找不到,你们一起陪葬!”他y侧侧地回道。有女人不留神跌向他,他飞起一脚,毫不怜惜地将人踢走,他只管找他要的那个人,哪管其他人生死。
顾家琪躺在那儿,微微一笑。
就像心有灵犀,他惊鸿一望,赫然发现倒在壁角的女人,他飞窜过混乱的殉葬人群,飞跳到她旁边,抹掉她脸上的伪装,再摘掉自己脸上的铜面具,他看着她,得意地笑道:“顾家琪,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顾家琪笑,司马昶还不过瘾地取笑道:“你啊,真是逊毙了。”
此情此景,顾家琪怦然心动。
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这句充满无限柔情的话语。
“爷,墓顶要塌了。”
“爷,有没有啊?”
“爷,快出来。”
外面人不停地催促,司马昶气哼哼地哼,这引起刹风景的蠢材。
他弯腰抱起人,满眼笑意,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骄傲,一颠一抖地抱人抱出危墓,外面艳阳四s,灿烂而明媚。
顾家琪有点睁不开眼,司马昶微倾身遮去明晃晃的阳光,笑问道:“想去哪儿?”
“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顾家琪嘶哑声音回道。
司马昶做个让她张嘴的姿势,看看她的喉部,道:“有点肿,吃点药就好了。”他耸皱鼻子,笑道,“这声音真难听。”
顾家琪回道:“你今天很帅。”
司马昶眼睛闪亮地闪了闪,声音低哑道:“不要再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吃了你。”
顾家琪笑声,看向别处,问道:“你怎么来的?”
司马昶抱着她赶到锦衣卫队外延,远处的马车旁有个商妇打扮的年长女人,正向夜叉岛暗卫打听:“我们小姐长得很好看,很好认的。拜托,请再找找,她一定在里面。”
顾家琪一听声音脑海中一空,怎么会是她。
“小小姐。”青菽转过脸,看到废墟堆边的一双璧人,顿时泪如雨下,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司马昶放下顾家琪,扶她站稳。
青菽激动地看紧她,温柔的细指抚过孩子的脸庞,像在熟记长大后的小姐的面容,把她的样子烙印进骨子里。
她这样动情,满眼爱怜,却让被看的人无地自容。
顾家琪怔怔地看着她,无法想象,她还活着。
“小小姐,这些年,你受苦了。”青菽忍不住落泪道,她的手有些粗糙,一双劳作的手,温暖而熟悉。
顾家琪喉咙有点涩,有点儿酸,眨眨冒水汽的眼,问道:“青菽,你,过得好不好?”
“好,很好。青菽听小姐的话,嫁人了。”青菽边流泪,边笑道,她转过头,叫人,“大牛,来见见我们总督爷的小姐。”
青菽口里的丈夫大牛,是一个手肢被截的青年,眉目清正,温良敦厚。
“是你?”顾家琪记得这个人,他说,他在战斗中失去双臂,他受顾家恩惠,活下来。
大牛有礼地说道:“小姐好记性。那时我跟青菽刚到京里,本想和您相认,后来觉得还不如在外面更能帮助小姐,就一直搁下来了。”
顾家琪连声道谢:“不要感到抱歉,相反我还要谢谢你和青菽,有很多事要不是有你们在暗处帮忙,我还没那么容易摆平那些事。”
司马昶补充道:“这次事,就是他们发现的。”
他侧过头,看她,提点似地说道:“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顾家琪呢唔这能怪她么,谁能相信那样亲近的一个人会是那边的暗谍。司马昶白他,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那人是她老情人送的,所以掏山掏肺没个防备。
“我好累。”顾家琪忽然嗲嗲地说道,鼻音浓浓。司马昶傻眼地看她,紧接着,两人同时笑起来。
司马昶笑得停不下来,边笑边说道:“跟鬼叫差不多。”
顾家琪也笑,青菽和大牛看小两口感情好,满脸欣慰。顾家琪再看青菽,只觉心中有千言,有万语,却说不出。
青菽像从前一样善解人意,道:“小姐咱不急,等小姐养好伤,青菽再说给小姐听。”
顾家琪慨然点头,司马昶示意其他人撤退,他带回鬼面具,重抱顾家琪上马共乘,向北。
九十回 去路香尘君莫扫 大权在握(三)
却说顾家琪收到儿子久病的消息,匆匆赶赴东南海岛。
此时已是景帝二十一年末,岛上气侯稍适,顾家琪下船后匆匆赶往海鳐游园,她给儿子建的大型幼稚园兼住所。虽然还未完全建成,但几处游园暖室已足够两岁大的孩子游戏。
岛上人引她到飞鸿园,据秦东莱写给顾家琪报孩子平安的信上所说,小旷这孩子喜欢飞鸿园里那些模拟飞禽走兽之类的壁图与雕塑,因而长时间逗留在里面。
顾家琪脑中飞快地闪过一堆关于小孩喜好的描述,但她还是不能形成一个具体的概念。
直到她在玻璃窗口看见有个黑发的小家伙,拳着小掌,迈着两条小短腿,扑进秦东莱的怀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顾家琪满脑子都想着:那就是她儿子。
不知秦东莱与小孩说了什么,小宝宝转过脸来,看立在门窗边的女子,脸上带着点点的快乐,害羞地头一点,垂在秦东莱的肩上,羞怯躲到后面,又悄悄地瞟眼张望,似在好奇这个阿姨是谁。
秦东莱又低语了几句话,抱着孩子走向顾家琪,并把小孩放到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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