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在您心里,天大地大您要处理的事务最大,我们怎么敢随便s扰您呢。”秋月挖苦道。要真担心孩子,旷儿周岁抓礼的时候,怎么不赶回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能比自己的孩子更重要的。
“行了。”顾家琪很火地回道,让她们稍等,她留个信。
顾家琪叫来婢女磨墨,鸳鸯珠玉两人侍候裁信纸奉笔,两人好奇地看着,顾家琪写信给司马昶道谢,又说了一大堆类似幸好有他在她身边才没有被人陷害之类的r麻情话,后面写她有非常重要的急事要出海,保证三个月内回京,让他不要牵挂。
“主子,您、不打算和我们一起走?”鸳鸯珠玉惊问道。
顾家琪收笔,剩下的事全都交给随从处理,她急着起身,回道:“回头你们在夜叉岛接我。我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鸳鸯珠玉不敢拒绝她的命令,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接走,冬虫夏草进屋来,没见到世子妃,问话。
“死定了。”冬虫夏草一听描述,就知是皇庄秘卫。
顾家琪去见秦东莱了。这消息要让海世子知道,必然不能善了。
鸳鸯珠玉急问道:“那怎么办?”
“先拖一阵。”冬虫夏草大胆地说道,鸳鸯珠玉又想道:“还是先跟贺公子通个气。”
贺五陵也恐那位世子爷卯起劲再来一次炮轰无名海岛的疯狂之举,赞成先瞒着京里那头,只说这边还要再忙一阵子。
九十回 去路香尘君莫扫 大权在握(四)
安抚好儿子,顾家琪秘密回京。
此时是新帝永和纪年早春,天色尚早,京都杨春花漫漫,落满一地,显得既新美,又肃杀。顾家琪系朱红披风,御马快行,来到海世子府前。
府门紧闭,门阶上落满清清淡淡的早春花叶,像是许久未有人踏过。
春花秋月奇疑,春花道:“婢子上前看看。”
顾家琪坐于马上,感受世子府四周,偏冷清,偏安静,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刚要叫阻,春花已飞身越过围墙,进府查探。
须臾,春花重跳出围墙,回禀道:“人去楼空。”
顾家琪淡淡点头,勒回转马头,猛听得秋月惊叫一声:“小心!”
回头顾家琪见两道黑影,凌空挥两柄弯月长刀,将秋月斩于马下。顾家琪迅速拨枪s击,却奈何不得这些忍术高手。
顾家琪瞬间被制服,她看向春花的时候,异常冷静,问道:“你是谁?”
春花笑,用一种古怪的腔调,带着扶桑人的异音,说道:“您不必知道我是谁。尊贵的郦山公主,若不是我们小姐有命,您现在已是一个死人。”
换句话说,在春花眼里,顾家琪已是一个死人。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事的。
顾家琪轻笑回道:“既然是这样,你何必要确定里面有没有人?”
“因为这个,”春花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两指双夹,嘲弄道,“您的夫婿,英明而强大的海世子殿下在三个月前下达最后通牒,如果您再不回京,他将弃您而去。”
三个月前,正是顾家琪收到秦东莱急信,说小旷烧得厉害,想她想得严重,要她回岛和孩子道个别的时候。
“哦,那又如何?”顾家琪非常好奇地问道,她倒不担心自己生死,而是奇怪这些人确定司马昶不在京才肯动手的理由。
春花笑了笑,道:“以您的聪明才智,定然是能够猜得出来的。”
“我猜不出。我没你想象得那么聪明。”顾家琪很坦率地说道,只要再有三分钟,她就能解开身上的x道进行反击,现在只希望春花这个异岛间谍没有发现。
春花笑意加深,道:“如果海世子在京,他必然会追查是谁掳起您。他的报复将波及各个领域,那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结果。既然他已弃绝于您,您又是这么地相信我们不带其他人,这样的天赐良机,若是放过,便是我等的愚蠢了。”
顾家琪轻笑,春花也回笑,手忽然扬起,劈昏俘虏。
春花跟着顾家琪太久,本身又是身受谍者训练,早把她的一些习惯与底子摸透,和顾家琪周旋,也没什么特别用意,顺着她的问题答下去而已。
成功掳到人,春花命两个扶桑者忍者清理现场,她带人跳入海世子府内,内府中暗道将人送走。
顾家琪是给一阵哭嚎声吵醒的,她睁开眼,身边都是素衣宫娥,两眼哭得通红,满脸哀戚。另有大量少年宦官被推入墓坑里,整个墓场哀声震天。
这是大行皇帝魏景帝活人殉葬现场,顾家琪立即意识到抓她之人的歹毒用心。
她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给喂了软骨筋之类的药物,浑身无力地塞在无数麻木的女人中间;她想喊声,嘴里发出一点响音。
锦衣卫穿着素缎,在墓地四周警戒,维持秩序。
另有海公公统率的御马监,拿绳索勒死不听话的、碍事的、哭闹不休的殉葬宫女,再把不动的尸骨扔进万人坑里。
顾家琪属于那堆木然的放弃逃生希望的宫女群里,膀大腰圆的强壮太监,将这些木愣愣的宫女全都赶进大行皇帝的主墓室。
披麻戴孝的文武大臣们或淡漠或怜悯地看着这些殉葬品,没有人阻止,因为他们被告知这些都是太后的爪牙,为了巩固新帝的皇权,必须如此。
三个时辰后,墓室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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