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只是一块易容用的面具。
随手将用过的面具扔在桌上,男子转身去吃酒,桌上虽然有下酒菜,可男子一口也没动过,只是一味的喝酒,仿佛只有浓烈的酒才能化解他心中此时的苦闷。
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男子一点醉容都没有,这一坛子烈酒到了他这里好似就只是一坛子水一样,喝的再多也无法融化他眉宇间那抹不掉的忧郁,那让人心碎的忧郁似同已经进入他的骨髓,再也去不掉了。
当坛子里的最后一滴酒下了肚,这男子依然神智清醒,站起身脚步一转,走回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造型古朴的匕首,也不知他动了哪里的
机关,只见他在匕首柄上摸了两下,柄头就打开来,原来这手柄是中空的,倾倒匕首,从手柄里面滚出来一个绿色的小东西。
男子三指拈着走回饭桌,将手上的东西对着油灯,是一个小玉佩,锁的形状、云纹、朝着男子的这一面刻着两个阳文字体——“冶鸣”。
男子手指一松,手腕一翻,玉佩落入手掌中,五指收拢,握紧,置于胸前,低吟。
“姐姐……”如熙从睡梦中清醒,觉得精神是从未有过的清爽,从床上一跃而下,换好衣服,梳洗过后先去院子里转转。果不其然看到正站在走廊上欣赏日出的王爷,而郎孜则在院子中练功,一柄长剑在他手中舞弄得虎虎生威、骄若惊龙。
“少爷。早安。”
“嗯,昨晚上睡得怎样?”
“很好。谢少爷关心。”王爷有失眠,所以如熙从来不问王爷睡得好不好,尽管这很失礼。
“你去前面吩咐他们准备早饭,我们一会儿就过去,你在那等我们。”
“是。少爷。”如熙小心的沿着树边离开院子,去到前面大堂。
王爷注视着如熙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面沉如水。
昨夜他们并没有在外面逗留很久,只是在夜市地小吃摊上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回来了,在例行的检查之后,郎孜发现了如熙房中有迷烟解药的一丝微弱气味。
郎孜地医术很普通,只能对付常见的伤风咳嗽,他处理外伤地水平其实更好。但他师门所在地有着全国最大的药市,他虽然不懂医。却不代表他不懂药。
而且作为一个江湖中人,郎孜很熟悉也很了解江湖人士身上一定会带的常用药,虽然使用被很多自诩正义的江湖人士所不齿。但这并不代表没有人不认识或不会使用那些。
很显然昨夜有人趁着如熙入睡之后潜了进来,可这丫头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被人注意?他问过幽伯。没有人发现有外人潜入客栈。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要是对方来者不善。恐怕等昨夜他们回来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料理这丫头地后事。
会是谁趁着他们不在避开这客栈的里的掌柜和店小潜进来呢?对方又是怎么知道在那个时间这沉香院里只有如熙一人在呢?对方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呢?怎么就敢肯定他和郎孜不会突然回来呢?到这来是为财还是为什么呢?这几个问题让王爷思索了一夜,却没有答案,只能肯定对方不是一般的小毛贼,一般的小贼是无法在幽伯和伙计的眼皮子底下潜进这间院子的。
郎孜舞完最后一招,收功回剑,没有打扰站在廊下正在沉思的王爷,径直回房,脱下汗湿的衣服,抹了个澡,换上新衣收好武器复又出来。
“少爷。”“你怎么看?”王爷此刻已经回神,平静地看着站在他身边的郎孜,关键时刻,还是自己的贴身侍卫长最值得信任。
“客栈也绝非安全之地,以后不能再让她落单,三人必须同进同出。”
王爷嘴角抽搐了一下,“就算我去喝花酒也要带着她?她连门都进不了呢。”
“七小姐好像还没有允许您进那些青楼。”
“你到底是她地侍卫长还是我的侍卫长?”
“属下自然是少爷地侍卫长,但七小姐地命令属下不能不听,否则七小姐一定会让媚娘贴身跟随的。”
“你个臭小子,为了自己就要陷我于不义?”
“少爷,您也不想您喜爱地夜莺姑娘被送去藩台府吧?那个老色鬼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拿自己的宠姬宠婢送人换好处的事他做过不少。”
“那个死女人,我诅咒她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想到可人的夜莺可能会遭受到的悲惨遭遇,王爷双目冒火。
“少爷,您还是祈祷七小姐能嫁出去的好,她要真的因为嫁不掉而成了怨妇,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恶劣手段对付您呢。”
“哼,扫把星就是扫把星,跟她沾上边的男人没一个不倒霉的。”
“少爷,您是想说这其中也包括您吗?”
“不,我还想寿终正寝。走走走,大清早的不要提起这个倒霉的女人,不能让那丫头独自一人在前面等太久。”
其实如熙也没等太久,王爷和郎孜来的时候,桌上的早点还冒着热气。
看到如熙仍旧是按老习惯分了两间雅间,王爷立马转头就让店小把贰号雅间的早点全部换到壹号雅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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