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是肖想,也寻不到像公子这般勇猛的男子呀!”柳瑛挨近苏昕络,在他耳边暧昧低语,并趁机在耳垂上啃了一口,不待他发火,边连忙跳开,抓过账本就往门外跑,苏昕络垂下眼,唇边笑意渐渐晕荡开来。
苏昕络于闺房乐事上颇为稚嫩,她怎样引导便怎样成长,目前状态很是让人满意,若是横生枝节,只怕受苦的便是自己,所以把那本春宫图抢回来后柳瑛便藏起来,抽空坐车去谢府准备交还给谢芳尘,结果扑了个空,又担心托人转交泄露内容让两人都失了面子,便只好悻悻回府。
没等她再次登门,倒先收到谢芳尘请贴,时令小笺上字体依旧龙章凤姿的让人看不懂,问过苏昕络才知是约她去醉仙楼赴宴。
太女过世,又加上娶了表弟成为姻亲,苏昕络便不再反对她跟谢芳尘来往,虽担忧她会沾染上些坏习气,但更怕她整日待在府中会如笼中鸟儿般将自己闷坏,读完请贴后便主动鼓励她前去赴宴。
柳瑛换过衣衫,在苏昕络脸上吧唧了一口,这才坐马车出门。近午时分,白日光照在青砖红瓦上,明晃晃的有些耀眼,路旁摊贩卖力的呼喊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在如此嘈杂的环境里,柳瑛竟然睡了过去,直到马车抵达醉仙楼门口,车娘隔着车帘用力呼喊半晌才醒转过来。
谢芳尘事先已经打过招呼,所以柳瑛一进门便被店小二带到二楼雅间,推门进去,她一p股坐到最近的一个圆凳上,打着呵欠抱怨道:“直接来山庄里找我取便是了,非要约出来,大中午的,真困……”
谢芳尘闻言笑着打趣道:“午时三刻便喊困,莫非昨夜爬墙偷人去了不成?”
“噗,咳……”柳瑛刚喝进嘴的茶水喷了出来,闷咳半晌才指着谢芳尘,没好气的斥责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回头给我家夫郎听到,倒霉的可是你。”
“咦?”谢芳尘挑眉,疑惑道:“为何倒霉的是,而不是你?”
“很简单,因为昨夜柳小姐同苏公子宿在一处。”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柳瑛循声望去,见一年轻女子矗立窗前,五官端正柔和,个子高挑,身段却极为苗条,一身白衣满身书卷气,盈盈浅笑自唇边溢出,恍如墨香满室。
“啧啧,难怪太傅总夸你聪慧……”谢芳尘拿扇子敲了敲手,提及太傅难免会想起业已过世的太女,话音嘎然而止,将头转向柳瑛,指了指那白衣女子,介绍道:“这位路家大小姐,也曾是前任太女的伴读,自小便与我玩在一处,今儿带她来给你见上一见。”
困的迷迷糊糊,进屋时竟未发现还有旁人在场,显是失礼之极,柳瑛连忙站起身,拱手行礼道:“路小姐好。”
“不敢当,唤我昔然便好。”路昔然优雅的回礼,轻笑道:“久闻柳小姐大名,今日总算得见,果真如芳尘所说,是个性情中人。”
一番寒暄客套下来,菜已上齐,路昔然温文尔雅,谢芳尘荤腥不忌,气氛倒也融洽,柳瑛也从中获得了不少信息。其实关于路家的事情之前便听蓝烟提起过,不曾想到的是这路昔然竟是已故路皇夫嫡亲的外甥女,偏巧还是个庶出的。
普通人家嫡庶尚有区别,作为南沂世家之首的路家自是不会例外,然而规矩是一回事,时运又是另外一回事。熙安女皇过世,路皇夫与年太卿冰释前嫌,安平即位,平萶太女被册立,及至五岁上书房,年太卿挑选了谢芳尘作伴读,路皇夫为表心意也便在路家挑选适龄孩童入宫,最后符合条件的唯有路昔然一人。
本是庶出,无权又无势,突地天降馅饼,转眼变成太女伴读,十多年朝夕相处,又早早归入东宫,可谓前途无量,瞬间前路被断,若真是计较起来,倒比谢芳尘还要凄惨几分。不过,她这般云淡风轻的人物,远离政治是非圈,或许反而是种解脱。
柳瑛叹了口气,十分文艺的感叹道:“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意便是如此吧。”
谢芳尘抿了口茶,别有深意的说道:“是福不是,怕是要全仰仗小瑛瑛了。”
“呃?此话怎讲?”柳瑛满脸疑惑,内心却是一片明朗,其实那日谢芳尘将千辛万苦方才求到的春宫图塞进自己手里时,她便知事情不会如此简单,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所以才想着早早的还回去,不想仍是没有避过。
两人对视几眼,最终谢芳尘扇子往手心一拍,详细的解释道:“平萶过世后,我与昔然便绝了仕途的念想,想着找些脾性相投又不辱没家族门风的事情做做,思来想去十数天,最终决定联合开办一家书院。”顿了顿,又为难道:“只是,银两尚且短缺。”
柳瑛沉吟了一会,这才回道:“据我所知,苏家顺丰钱庄有开办借贷,凭借谢路两家的家世跟声誉,想来是不成问题。”
路昔然摇了摇头,轻叹道:“柳小姐所说确是个不错的法子,只是顺丰借贷最高也只有五万两,仍是相差甚远。”
钱庄信誉借贷,的确是柳瑛出的主意,当时各地分号掌柜齐聚苏家议事,柳瑛闲来无事也跟着进去旁听,见众掌柜愁眉苦脸的抱怨同行太多竞争过于激烈,便c嘴了句:“为何只接受存入而不开放贷出?”无心之言,敏感细心的苏昕络暗自记下,将自己关进书房三天,最后琢磨出用田产房契抵押借贷的方案,这个月首先在京城总号试行。
既是首开先例,其他钱庄自然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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