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莞尔一笑,淡淡说“我这人最不怕死。”
他一怔,然後恨声道“算你狠!”
话落抱著枕头卷著被子霸占住大半张床“我要睡觉!”
我想笑,这孩子还真可爱。
我关上床头灯,卧室里有回复黑暗一片。
33
黎殇抱著枕头,心绪烦乱,不知道为什麽在听到她用那样平淡而稀松的语气说“我这人最不怕死”的时候,会不由的胸口揪痛。
这个女人像个迷。
他如是想著。
他感觉身侧的床陷了下去,知道她躺下了。
心里觉的好笑,他这样跟一个女人同床共枕纯睡觉的情况还真是头一次!
“要保密。”突然,背後传来低柔的女声。
那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赤l的颈项,痒痒的。
“嗯。”他答。
然後,他听见她满意的叹了口气,须臾,平稳的呼吸传来。
黑暗中,他缓缓勾起唇角……
我太高估自己的恢复能力,原先还想著第二天能活蹦乱跳的照常上班。
没想到,早上一醒来,受伤的左大腿肿成发面状,一动就疼得直哆嗦!
被打中一拳的腹部,经过一晚的疼痛囤积,也开始剧烈抽痛。
总之,第二天,我除了继续躺在黎殇那张跟样品床没两样的双人床上继续挺尸外根本没有任何“为所欲为”的能力。
而黎殇那厮,竟然还趁火打劫,恶劣的开出条件“如果按每小时300人民币付费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留下来照顾你。”
我狠瞪他一眼,“谢谢好心!留下手机,滚蛋!”
他表情可惜地耸耸肩,“好心没好报……啊,对了,要是你的东西找不到了怎麽办?”
昨晚为了逃命,我的手机厢里。手机、包包倒还是次要,关键是我的笔电,里面有公司重要文件,要是丢了,後果不堪设想。
闻言,我担忧的皱起眉,语气坚决“找!找不到也得找!”
黎殇撇撇嘴,翻个白眼,拖长声音“是!我的女王陛下!”
说著,吊儿郎当的走了。
握著黎殇留下的手机,我无奈地叹口气,看来这事儿对蓝奕崎是非说不行了。经过一夜的思考,我清醒的认识到,对方的势力绝非我自己孤身一人就可以对抗的,虽然有黎殇这家夥,但谁知道这财迷会不会关键时刻为财倒戈?
而且,就像黎殇刚才假设的那样,如果我的笔电找不到,那麽,那里面的机密文件都会成为威胁安娜的定时炸弹。如果,对方只是针对我的话,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对方最终的目的是安娜。
商场如战场,为了利益,是什麽事情也可能做出来的……就像我们这次在郊区的开发案……等等,难道是这件事吗?
本城东郊的那块地皮这几年因为城市规划的原因成为炙手可热的焦点,各大企业趋之若鹜,为竞标得手不择手段,耍y招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思量再三,我给蓝奕崎去了电话。
他因我一夜未归而担心整夜未眠,一听到我的声音,叽里呱啦中法混杂的一顿问号。
我无奈,只好迅速说了黎殇公寓的地址,然後挂掉。
十五分锺後,黎殇家的们被整个儿踹飞。
我在卧室里听到“彭”一声巨响,还以为恐怖分子袭击,吓得第一反应就是拿手机拨打110。
谁知,下一秒卧室房门也随之“砰”一声巨响离开岗位,直接跟落地窗来了个“毁灭性热吻”。
我忘了,我一夜未归除了蓝奕崎,还有一个对我占有欲相当强烈的黎默,所以当蓝奕崎呲牙咧嘴,满面通红,绅士风度尽毁的与同样面目狰狞、怒气冲天、温文儒雅不再的黎默争先恐後地向我扑来时,我绝望的闭上了眼,在闭眼的前一秒,视线捕捉到优雅踱进房内的另一个高大身影……得!裴老爷也来了,这下人全了!
下一瞬,黑云罩顶,大军压境。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撕裂般的痛呼震耳欲聋,大哥,我的腿啊啊啊啊!
於是……我华丽丽地昏了过去……
34
等再次醒来时,床头的电子表显示下午两点。
天哪,我可真能睡!
转头,“喝!”一颗心差点儿从嘴里跳出来。
“黎、黎默?”我小心翼翼地等著床边发凌乱、眉紧皱,眼镜无踪、眼神空d,胡子拉碴,领带松开,衬衣脏乱的颓废型男,问。
不止他,在他身後,一坐一站的,还有同样狼狈的蓝奕崎和裴子毅。蓝奕崎的领带已经不翼而飞,俊美无俦的脸上乌七嘛黑,嘴角还带著淤青和血渍;裴子毅好一些,但也是西装皱乱、蓬头垢面,像是经过一次世界大战。
他们……不会打架了吧?我很聪明的猜出原因,可是……为什麽?
听到我的声音,三人同时如梦初醒般,身形一震。
黎默那空d眼神空d的凤眼突然闪过惊喜的光亮,转瞬又被熊熊怒火代替,他用那特有的温柔沙哑的嗓音低沈道“你舍得醒过来了?”
我冷汗直流,嘴角抽筋,“我……”
“你真行啊?宁夏!不但彻夜不归,还学会招mb了?”
哎?
他无视我满脸疑惑,抱臂冷笑“来,说说吧,你是怎麽沦陷在我‘弟、弟’的魅力之下,又是经过怎样的激烈角逐,才爬上黎殇的床的?啊?行啊!宁夏,挺勇猛啊!为红颜舍性命,竟然还来个光荣负伤啊!本事见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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