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静了下来,任黎默抱著我在人群里拥挤。
双手松开黎默衬衣,紧紧揪住外套。
有人要来掀外套,我听见黎默和蓝奕崎异口同声的大吼“滚开!”
还有一声,“别碰她!”
这个声音很远,尾音未完全出口就消失了,但是我还是认了出来,是裴子毅。
我突然觉得,特别安心。
紧紧裹著外套像是要陷入休眠的蚕宝宝,然後,真的,很安心很安心的在黎默怀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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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晚。
干涩的天空没有带来一片祥瑞的白雪,龟裂的大地叫嚣著生命挣扎的痛苦,整个华夏大地,除了少数地方幸免於难外,大多数地方饱受冬旱之苦。
我没有去成加拿大,而是被黎家兄弟带到了这个东部山区的小城。
听黎默说,这是他们的老家。
距离我被“解救”出裴子毅的“魔爪”那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这半个月里,我大多数时候,都是靠著睡眠和回忆渡过。
黎默和黎殇每天都陪在我身边,蓝奕崎隔个一两天,就会来。
我不太说话,他们也由著我。
除了夜晚的欢爱,黎默说,我安静的像个布娃娃。
一觉醒来,天蒙蒙亮。
身侧的黎默抱著我,依旧睡得深沈。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穿了睡袍,来到阳台。
风很大,很干,也很冷。
呼呼的吹著,让我想起了,裴子毅高c时的嘶吼,像困兽一样的哀鸣。
我摸著心口,那里钝钝的痛。
他曾说,他最快乐的时光是跟我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
我早已忘了亲生父母的样子,他却记得一清二楚。
我抱怨,这太不公平。
他笑著安慰我,没关系,他会一点一点讲给我听,直到我记起给了我生命的那对男女。
他还说,被收养後的日子,他并不喜欢。那种利益和家族使命迫著早熟的日子,压抑枯燥毫无生命力可言。可是,每当他坚持不住的时候,小时候的我就会在他脑海里浮现。於是,他会咬牙继续下去,因为他要让自己变得强大,然後,找到我,疼惜我,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我……
我裹紧睡袍,低低笑出声,原来我们都抱著一样的心思,都想把最好的一切拿给对方,只不过……y差阳错。
“在想什麽?”温暖的怀抱瞬间将我笼罩。
我身体後倾,将全身重量寄托在身後的男人身上。
“默,为什麽爱我呢?”我问。
闻言,男人理所当然道,“爱了就是爱了,哪有什麽为什麽?”
说著,把我横抱起来,“这里太冷,进去。”
我没有拒绝,仰视著他的脸,这张脸,在失了平光镜的装饰下,越发显得妖邪。
“干嘛这麽看我?”他把我放到床上,随後压了上来,坏笑道“想要了吗?”
我嗔他一眼,他抽口气,然後狠声道“小妖精!勾引我!”说著,就要扯我的睡袍。
我赶忙阻住他,委屈道“我哪有勾引你?”
“还说没有!”他恶狠狠的咬我的耳垂“每次你瞪我都把我撩拨的浑身酥麻,欲火焚身,恨不能把你折腾死!”
我失笑,享受著他旖旎的温存,随著他的动作,错乱的喘息,“默,我喜欢你。”
他身体一僵,然後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我。
我淡笑著看他,“我喜欢你。可是,我爱裴子毅。”
有些话,总是要说清楚的,遮掩和逃避,只不过让伤口恶化而已。
他漆黑的凤眸里,惊喜、激狂、受伤和挫败一一闪过,然後力竭一样瘫软在我身上,“小妖精,你要伤死我吗?说的这麽直接,这麽残忍。”
我抚摸著他的头,像是爱抚一直大型宠物狗,柔柔的说,“很痛吗?”
他恼道,“废话!”
我捏住他耳朵,轻轻揉弄,“那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因为,被自己在乎的人隔绝在外,我也痛不欲生呢!”
说著,泄愤一样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他抽气,“嘶~小妖精!”怒瞪我。
我笑眯眯的与他对视,半晌,他抿唇眯眼,“小妖精,我怎麽觉得,你像只小狐狸?”
我咂咂嘴,“是啊,我是狐狸精啊,你不知道吗?”
他喷笑,然後呢喃著吻我,“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抢占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我认真想了想,“看你表现吧。”
他喜,“好!我这就表现给你看!”
说著,快速卸去两人的衣物,开始攻城略地。
这个男人……除了做a,还能不能想点儿别的了?!
“干嘛?”黎默颇为不满我的不配合,怨愤地盯住我挡在他胸前的双手。
我爱娇地拍拍他不甘的俊脸,说道“你有两个选择,第一,陪我去散步,顺便回答我的问题;第二,去给我做早餐,顺便回答我的问题。”
他想也不想,“我选第三,上你,不回答问题!”
闻言,我不笑不怒,淡淡的看他。
他志得意满的表情渐渐收敛,然後变得挫败又无奈,“做早餐啦!外面这麽冷,我可不想你生病!”说著,跟个讨不著糖吃小孩子一样,咕咕囔囔、不甘不愿地为我穿衣服,顺便吃几口嫩豆腐。
我体味著他言谈举止间,对我自然而然流露的温柔和宠溺,心里暖暖的,有甜甜的,也许,我对他,不只是喜欢。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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