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绝对是场只耗力气不见血的饭后运动……在和谐的主旨下,两人会在对方身上耗尽所有的力气,挥汗如雨却不肯停下,只待下一回合更加激烈的凌驾于对方之上……
只不过他们见不着血,可有人见血了。
大门又一次被推开,一个全身是血的男人摔了进来。
“阿爹!”这称呼窝窝绝对是见一次叫一次。
来人自是海大富。
茅十八楞了一下,然后蹙起眉头来,刀指叶修,眼睛却有些焦急的望向海大富。
而趁着这机会,王太医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到叶修身后,谄媚道:“多谢王爷相救,王爷武功盖世宅心仁厚……哎哟!”
叶修一鞭子把他抽到海大富身边,冷冷的说:“给他治伤,死了你负责!”
王太医再一次双颊凹陷,一脸萎靡,幽灵似的飘到海大富身边为他整治去了。
“好了!我们再打!”叶修冷笑着看向茅十八。
“打什么打啊!再打春天就到了!”窝窝嚎道,“用谈判解决问题是人类的用优良传统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冷冷的道:“哼!给你面子!”
然后一起往窝窝身边走。
然后对视。
然后一个举起刀一个举起鞭子。
去死吧你丫的!
窝窝无奈到颤抖,越过这两只,一路爬到海大富身边。
海大富急喘着气,王太医费力把他翻了过来,才看到他胸口上一个深深的掌印,紫黑入r,眼见那处的r诡异的近似腐烂,仿佛碰一碰就会碎掉。
好不容易恢复点力气,海大富看向窝窝,苍白的微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一只手抬了又抬。看一眼窝窝,又看一眼自己的手。
窝窝明白了过来,握住他那只手,海大富一直紧拽着的手这才放松般的打开,里面一只画着红梅的瓶子,被他捏的已经有温度了。
看了一眼海大富殷切的眼睛,窝窝立刻拔开瓶盖,一口将里面的药喝了下去。见此,海大富一直蹙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他全没在意过自己的伤势,一腔心思都落在了窝窝身上。
“我娘还在扬州等着你。”窝窝低头看着他,想了半天,最后只说出这一句。
海大富的眼睛亮了亮,似是已经看到了心爱女子的美丽笑脸,绮罗似春花,那女子分花拂柳而来,对他巧笑嫣然。却只是一刹,便又淡了下去,半晌之后,海大富才沙哑着开口:“……我和她,终是无缘……小宝,你,我,我屋子里,床头下藏了些银票,你带去给她,让她过点好日子,找个老实的男人过一辈子……别,别让人欺负了去,不然,咳咳,我九泉之下瞑目不了!”
“那你别死,自己照顾她。”窝窝依旧是低着头,“全天下再不会有人待她,比你待她好了。你信不信?我从小到大,就没见人照顾过她,你要是不照顾她,她一定还被欺负,直到死也被人欺负的……”
海大富眼中满是痛色,挣扎着想要蕴一口真气疗伤,他还要去见她,去照顾她,不让人欺负她,春天为她摘花簪发,夏天为她煮酸梅汤,秋天与她一起香山落叶,冬天与她一起坐在屋子里,烫一壶美酒,携手共白头……这些以前他都只能想想,可是就在刚刚,她的女儿来了,他知道这一切都可以实现了……
一口鲜血忽然喷出,那拼命蓄着的真气也就顿时散去,海大富不甘的闭上眼睛,挣扎了许久,都无法再睁开眼。
其实,他真的不想死。
窝窝跪在他身边,愣愣的落下泪来。
的确,他们非亲非故,韦春花并不是她真正的母亲,他也不可能是她真正的爹。
可是,任谁见了另一个人,这般拼命的在死亡线上挣扎,只是为了再看另一个人一眼,恐怕都会忍不住泣然。
如果有些事注定要发生,那是不是换一个理由,它还是会发生呢?
海大富依旧是海大富,可是她却不是韦小宝。她不会毒瞎他的眼睛,也不会在他与太后血拼的时候,在他背后刺一刀,于是她想,他是不是不会因此而死呢?
可是所谓的规则,所谓的剧情,却拼了命的要他死。
就好像拼了命的把她的春花妈折腾成了妓女一样。
为了剧情,无论你愿不愿意,只能走这条路,只能有这个结局。
于是换了一个理由,他还是因她而死了。
愣愣的落着泪,身旁,叶修有些傲慢的踱到她身边,道:“哭什么啊!这次你做的挺好,我会给你记功的……”
“能让他活着么?”窝窝抬起头,看着他,瓷白的脸上,一滴泪珠滚滚而下,如睡莲沾露。
叶修楞了一下,不自然的别过脸去:“你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屋外,侍卫们的吆喝声由远至近的响起,不停的呼喊着“有刺客……”“惊动太后……”云云。
她当然知道啊,按照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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