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阵阵刺痛,尘封了二十年的伤口被倾默蠡血淋淋的划开了,多年前那些不堪回首的情景再次浮现在我脑海里,硬生生地把我凌迟……
倾默蠡像是疯了一般的低吼,他的手掌狠狠地箍住我的下颚,他咬牙切齿,眼眶发红,眸中痴狂又痛苦,“明明他曾经待你是那么的歹毒,为什么你还要喜欢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把他的额头抵上我的,另一手罩在我的后脑勺上,狠狠地压着。“他有什么好的?!他到底又比我好在哪里呃!你说,你为什么就看上伤害你最深的他,却连正眼看我一眼都不屑?!”
倾默蠡一语刺中了我逃避了二十年的心。我愕然,我难堪。是啊,我不由在心底问我自己,为什么这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从喜欢白逸研的魔杖里走出来?喜欢他的心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
把种种往事从心底翻出来细细思想,才发觉自己对他的情早原来早就无药可救了:对他的情,起源在生活中相处的点点滴滴;对他的情,心动在他手把手得教我易容术,给了我独立自主的本事,给了我能够掌握自己生命的力量和希望;对他的情,生根在他伫立在我的身后,痴恋缠绵地用手指抚摸着我倒影在墙壁上的影子;对他的情,嵌固在他说了那句全天下女人最在乎的话,‘没关系的,桃花妹妹。你的里面依然很舒服。’有什是比一个男人不介意于一个女人生孩子后的x儿变松更让女人心悸动的呢?
一个女人会喜欢上在她最无助时给予她帮助的那一个男人。──就好比是一个女人会疯狂爱上在和她一同游沙漠时把大部分水给她喝的那么一个男人。
女人其实都挺傻的,只要她们觉得自己被珍惜了,被爱护了,就会死心塌地地爱上那样一个男人,无论那个男人今后或者曾经做过了多少伤害她们的事,她们都不会轻易地舍弃掉那个男人对她们的情……
另外,至关重要、无可否认的:白逸研也是个善于偷取女人心的高手,爱上他仿佛是毋庸置疑、天经地义的。──这不是因为那他的妖孽容颜,只因他的善与把握人性中的弱点,尔后取而攻之。
收敛了复杂的思绪,我认真凝视着倾默蠡,“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其实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需在对的时间、对的心情、对的地点里,那便会爱得刻骨铭心、生死不渝。”而白逸研次次把握住了,这样的男人怎么让我不喜欢他?
一句话,我便在倾默蠡的面前承认了对白逸研的情。
倾默蠡双目血红,脸庞扭曲,他一手揪住我的后发,把我的头使力地往后扯着,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刮了我一个巴掌:“犯贱!犯贱!犯贱!犯贱!犯贱!你简直是犯贱!!!”
下一刻,倾默蠡仿佛是气血攻心了一般,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主子──”伫立在背后的壮汉脸色突变,狂奔而来……
我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数名壮汉帮倾默蠡盖上被褥,又匆忙地抬起肩舆狂奔而去。我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虚脱的软倒在地,内心波涛翻滚。
无意识地揪起地上的沙土紧紧攥住,尖锐的沙土磨破了手掌心。眼睛毫无焦距地盯着混着土的血丝从手掌中流出来,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刀一刀刀得割下了一般的疼痛着:一是心痛此生青鸾错付;二是心痛养儿不孝;三是心痛心肠太软;四是心痛苍天薄待了我……
71各怀心思
廊下浅草铺地,极目望去,我像是一个色盲患者一般,满眼皆是朦胧胧的浅绿。
我跟着领路的丫鬟缓缓穿行在朱红色的回廊里,心间苦涩,举步维艰。
回廊转了数十几道弯,那领路的丫鬟忽然躬身退去,抬眼见前边便是一处房屋。此时又见一名立在门前的丫鬟上前恭敬躬身道:“夫人,主子请您进去。”
我怔怔,目的地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夫人,您请进。”丫鬟见我没有反应又小心翼翼地出声提醒。
我怯怯却步,心里徒生逃离的念头。
“夫人?”那丫鬟见我僵在原地不动,便又开口唤了一声。
可最终理智并没有让我转身就逃,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挪步向前,门前站立的另一名丫鬟连忙微微躬着身子,伸手抚开垂地青竹帘。
待我进去后,“吱呀”一声,那两丫鬟又随手轻轻把门给带上。
我一愣,脚步顿住,略回头傻傻得看着紧闭的房门,随后释然地悲凉勾唇,转头继续往前走去。
伸手撩起垂地的珠帘,我踱步入了里屋。最先入眼的是四面巨大的窗棂。窗棂之上有卷起的青竹帘,那用银勾勾住的纱幔随风轻浅舞动。浅白日光如剔透琉璃一般碎在屋里的大块方格子地砖之上,淡淡散发着莹润的浅白光泽,却又不显得刺眼,让人宛若进了人间仙境。
倏然,一阵夏日凉风悠悠从窗棂吹入,带进屋外青草地上的阵阵花香,不浓不淡,刚刚提神。
我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倾默蠡此人的聪慧原来在这些很平常的生活细节中也是可以看得出来的。──这貌似普通的偏南向窗棂方位,他却诡异地把风力、日光 、花香都算计的很是精准。风力、日光 、花香,既不会太浓也不会太淡。
“你准备在那里站上多久?”忽然,有一清雅中又带着磁性的性感嗓音从我的右面传来。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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