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什么人,她进来做了什么事,特别是对赛尔。”
廖罡看了看赛尔,点了点头,拉了
旁边站的警官出去聊。
罗烈站着,表面上看他依然面无表情,可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翻
江倒海般波浪四起。赛尔,赛尔!他在心里痛苦地低呼着,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离开?
你的离开让一切努力和受的痛苦折磨都回到了原位,甚至比这些损失更多!
我该拿你怎
么办?
罗烈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欲哭无泪,他现在真正理解了这四个字的意思。隔着
玻璃坐着的赛尔,仅仅三个月,仅仅一道玻璃,给他的感觉却似隔了千山万水,隔了前世今
生,于慢慢人海中,于时间的荒芜中,他去何处寻他自信洋溢的范赛尔,他的宝贝,他在这
世界上的最后一块心灵的净土……
那女人,熟悉中透着陌生!
罗烈找不出那曾
经吸引他的自信,倔强和任性。这是一个陌生的赛尔,熟悉的那张脸上枯槁,茫然,冷漠,
让人一目了然地看到了她空虚的灵魂。这是他的爱吗?尽管罗烈有很好的心里准备也还是被
这样的赛尔给了他沉重的一击,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戴晗,他的梦魇!难道他终将会失去
赛尔吗?不!不!他不要这样的结局,他不要!罗烈几乎是在心里呐喊了。不管付出什么样
的代价,他要他的宝贝范赛尔回来。没有她,他的存在他的牺牲还有他的爱都毫无意义了!
经过她,他的下半生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为了她为了自己他也要不奢余力地拯救她。
罗烈的手摸到了西装口袋里的盒子,他已经想起了今天是赛尔的生日,这礼物是准备了好
久的,却没想到赛尔生日的最后几小时会在警察局的拘留室渡过,她以后应该会记住这个特
别的生日吧!
我该拿你怎么办!
罗烈心里的问话已经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赛尔
对那女人的恐惧给了他灵感,不管她害怕那女人什么?只要她还有害怕这一感情,他就觉得
她还是有希望被拯救的。罗烈酸涩中带着一丝甜味地回忆起某一个特殊的时刻他对付范赛尔
的方法:恐吓是医治范赛尔不乖的良药。
范赛尔木然地坐着,这是她二十九年生涯中
第一次被带到警察局,而且有讽刺意义的是,今天还是她的生日。二十九岁生日的开始,她
竟然是以一个被抓的瘾君子的身份迎接她二十九岁生日的到来,她不能不为此感到羞愧。更
让她不安的是,因为她,她最忠实的朋友有可能断送大好的前途。她觉得自己该醒了,她不
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她才二十九岁,人生的一半都还没走到,怎么能这样自甘堕落下去呢!
害人害己,她觉得自己活着除了这四个字已经没有别的意义,她不能再这样了。
看着周
围陌生漠然的脸,特别是那红发女人,一进来就叫嚣着告诉她们她是同性恋艾滋病患者,叫
她们不要惹她。她看着这些人,吸毒卖y的都有,赛尔无法想象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和她们
关在一起,这让她感到震惊和耻辱,对自己的堕落恨入骨髓。
赛尔呆呆地坐着,胡思乱
想着,没人提审她们,也没人理会她们。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个警察进来,叫了她旁边的
短发女人出去,说有人保释她。保释?赛尔木然的脑子被这两个字激活了,对啊,还可以保
释,不知道宗正宽有没有人保释,如果他有,那么她也能出去了。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
,不是因为毒瘾要发作,而是因为红发女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她真的是同性恋吗?她的目光
让赛尔觉得很恐惧,几乎不敢与她对视。
能保释宗正宽的应该是廖罡吧!廖罡知道的话
罗烈也会知道了。赛尔想到这霍然一惊,都几个小时了,却什么动静都没有?排除廖罡不可
能不知道的因素,就是他得到了示意,对他们不闻不问!那意味着什么?罗烈对她失望了,
终于放弃她了?想到这种可能赛尔一时间如堕入了冰窟般寒冷,不要!不要在这时候放弃她
,她发誓出去后一定改过自新,只求再给她一次机会。赛尔有些慌乱了,监狱里的情况她救
罗烈时已经通读了很多内部资料,她害怕自己也被关进那人间地狱。她不要,她不要!她被
这种可能吓得恐惧地颤抖起来。
门再一次被打开了,这次不是出而是进,一起被送进来
四个人。她们好像互相认识,进来就占据了一角聊起来,对赛尔他们视若不见。除了她们,
其他的人都漠然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赛尔只瞥了她们一眼也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瞥之间从她们的衣服穿着可以看出她们应该是流莺,她们的英语讲得很快,声音也很低,
赛尔不愿惹麻烦,就没去留心她们说什么。
屋中的角落都坐了人,快下半夜了,大家坐
了一天都很累,就东歪西倒地或靠或躺地睡下了。赛尔迷迷糊糊快睡着时竟然看到了一件离
奇的事,这让她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毒瘾发作引起的幻觉。她竟然看到后来的那四人中的一
矮个女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注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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