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的人都把中餐馆叫“唐人餐馆”,所以她也跟着这样叫。听说唐人餐馆最费时的就是proce上的时间比其它任何一种餐馆花在这上面的时间都要长。象麦当劳这样的店,很多东西买来的时候就是半成品了,j块是现成的,面包是现成的,土豆条是现成的,卖的时候把这些东西弄熟就行了。
但唐人餐馆不同,大多数东西买来都是很raw的,都要加工,而且都需要手工来做,没有什么机器能够代替。海伦在餐馆看到的唯一可以算得上“机器”的东西就是那个切r机,把r冰冻得硬梆梆的了,就可以拿到那个机器上去切,可以调节厚薄,切出不同的r片来,其它的proce都是手工。
餐馆每个星期都要包馄饨,包蟹角,包面干,每天都要“摸虾”,“摸雪豆”,切芥兰,切洋葱等。这些都是海伦能做的,所以她总是积极地跑去帮忙。象包春卷和包饺子这样的活,她想帮还帮不了,因为她包出来的春卷时大时小,经常卷得不够紧,放油锅里一炸,里面的馅子就漏出来了。
就因为这,餐馆里有了一个“切口”,如果有谁盯一个女顾客盯久了一点,其它人就会说:“当心啊,不要搞得象阿姨包的春卷一样了…”
老板见她也挤在那里帮忙,问:“你不去陪你的‘乌米’?”
海伦说:“有benny陪她,不用我陪。”
老板嘿嘿笑,说:“阿姨,喝醋了?你应该向我‘斜习’,你看benny把我老婆抢跑了,我就不喝醋。”
他们几个都是说“喝醋”,而不说“吃醋”。在海伦听来,“喝醋”比“吃醋”还厉害。吃醋嘛,似乎只是尖着筷子沾一下醋,放到嘴里尝尝,这“喝醋”就完全象是抱着个醋坛子,咕嘟咕嘟地猛灌。
她被老板这样一说,很尴尬,不知道老板是信口开河地乱说,还是当真的。她赶快声明说:“我喝什么醋?我正想把他们两个凑拢呢。我这次叫我roe来玩,就是想为他们做个媒”
她撒了这个谎,心里很虚,怕他们看出来了。她心里暗暗责备自己,你说没吃醋就行了,何必又编出这么一个谎来?这几个小伙子明明都有点喜欢lily,你何必要在里面乱点鸳鸯谱呢?等他们自己去“互相残杀”,决出一个胜利者来,不比你在里面搅和、把这几个都伤害了好吗?
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几个小伙子并没有大声嚷嚷说她偏心,反而好像都默许了一样。她发现刚才几个抢着献殷勤的人,自从benny出去坐在lily对面了,他们几个就都退到厨房来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讲哥们义气,还是知道自己竞争不过benny,所以他一出马,其它人就自我退场了?
或者是因为他们几个都不aible了?开开玩笑可以,轮到动真格的了,他们又都跑了?刚才阿gam说过老板有老婆,还有小情人,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她问老板:“怎么阿gam说你有老婆?”
“因为我是有老婆嘛。”老板得意地说,“看不出来吧?我是babyface嘛,永远都象小孩子的。我老婆是福州人,是我以前老板介绍的,我把她办到美国来,她给了我三万美金。阿姨,你不知道吧?我是用卖身的钱开的这个餐馆。早知道餐馆这么不赚钱,我就去开‘j道’了。”
海伦猜“j道”就是妓院的意思,不禁笑起来:“你应该是做鸭吧,怎么是做j呢?”
“我把我自己卖了,供人摧残,怎么不是做j?我很亏啊,被我老婆软禁在福州的饭店里,摧残了一个月,回到美国的时候,路都走不动了…。阿姨你看我这么英俊潇洒,三万卖得太贱了吧?”
海伦见老板说得这么好笑,有点不相信他的“卖身”历史,她问:“你真的是用假结婚的钱开的餐馆?”
“我骗你干什么?你不信问阿罗。他呢,跟我不同,他花了三万块钱让别人摧残他,可惜别人都不愿意摧残他。”
阿不服气:“切,就你老婆那个样,她想摧残我,我肯定要做‘抗日英雄’。阿姨,你不知道,他老婆是飞机场一个,哪里有我老婆漂亮?阿gam,你评评理,看谁的老婆漂亮。”
阿gam嘿嘿笑:“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试过你们的老婆…”话还没说完,阿吓得跳一边去了。
海伦问:“飞机场是什么意思?是一到美国就飞掉了吗?”
老板暧昧地笑:“阿姨连飞机场都不懂?飞机场嘛,就是什么都没有。”
“没钱?没身份?”海伦仍然不懂。
老板指指自己的胸:“就是跟我一样,平平的,没包包,胸前不伟大,手感不好。”
海伦一愣,脸也红了,不敢再提这个话题。小录音机里正在放,她虽然听了很多遍了,但今天突然被歌词触动了心怀:
“爱过的人我已不再拥有
许多故事有伤心的理由
这一次我的爱情,等不到天长地久
错过的人是否可以回首
。。。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最后在别人的故事里我被遗忘”
她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为什么被这个歌词打动了,就觉得歌词写得很好,音乐也很伤感很美。她听了一遍,似乎还没听够,又跑到录音机跟前,倒回去重放。听完第二遍,她正想再倒回去重放,老板叫了起来:“阿姨,不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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