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拜月非天所赐,幽皇冷笑。
让他就算再雾里,再黑夜里,也可以能清楚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走,幽皇的步子反倒快了起来,只要留心的话,这些许无耻伎俩还难不倒他。
月非天啊月非天!
只怕你做梦也许没有想到,你这下三烂的手段反倒成了我指路的明灯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时间,也许没多远,幽皇却觉得走了好几个时辰,但他依然聚精会神地不敢放松。脚下绳子上闪亮的光芒突然消失,幽皇一愣,只能顺着路判断他下一步该踩哪里,眼前全是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
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幽皇尽力镇定,一只手从雾中伸了过来扯他。幽皇本能的举手掌拍了回去。
“小夜!”
两手相触时,幽皇就知道地道里的是谁,立刻收势任对方扯了过去,有些不满:“下次先出声好吗?”
崖边三人正望着他。
一瞬笑:“终于都过来了,我们。。。。啊,你。。。。”她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幽皇厉声一喝一声,防身的“雨梦断魂”出手。
一道惊鸿般刺目的浅红s光华划破了黑夜,攻向月非天。
雨梦断魂形似双环,上有三道尖尖利刃,乃是天地一件凶器,凶唳无比,嗜血好杀。传说这件兵器在打造之初,锻造者便被人杀死,其妻以此物为夫报仇后,再雨中自刎身亡,魂魄归入环中,所以双环舞动之时,便隐含血腥光芒。
幽夜也被吓一跳。
幽皇虽然有时会冲动,但不至于一副急红了眼,连看家兵器都甩出来,跟人拼命的样子。
月非天竟似早有防备,身形一闪,早避开来。
“小夜你g什么?”
“幽皇你住手!”
幽皇被幽夜一把抱住,脱不了身,狠狠地跺了跺脚,指着月非天开骂:“我g什么,你们g嘛不问问那混蛋他都g了什么?”
月非天抬起头来盯着幽皇。
幽皇被月非天那对冰晶玉眸看的一惊。心想此人武功恐怕再自己之上,要真打起来自己也没把握全身而退,但要他咽下这口气,却怎么也做不到。
“你是说那绳子上的冰晶?”
“哈。。。。你终于肯承认了。”幽皇的语气很冲。
“黑夜雾浓,若不是有冰晶指路,你确定你能走过来?”
“你。。。。”
放p!放p!!你他m的会这么好心?骗鬼还差不多。
月非天却不想再耽搁时间,拉起一瞬转身便行。
“喂!你把话说清楚。你再绳子上下冰晶,那么滑就不将我掉下去嘛?”幽皇气的还在咬牙。
月非天皱了皱眉,头也不回的丢了句:“你现在不好好的吗?真多话!”
这小破孩真啰嗦。
如果世上真有后悔药的话,他想先喝三俩。
早知道他就不那么好心,特意留下冰晶来给这罗里吧嗦的破孩子指路了,真掉下去倒落得个耳根清净。
与一瞬的感觉正好相反,相对于那个总是一脸温柔的幽夜,月非天倒觉得幽皇更真实些。也不知有没有人注意到,那个一头金发,笑的温柔的人眼神看人十分可怕,淡淡的,凉凉的,盯得久了,竟会让人全身发毛。
“你,你———”
气得又想冲上去的幽皇被幽夜死命拉住。
“小皇,月大人说的没错。你冷静点。”
幽皇有些泄气。
被幽夜拽了一把跟上去。
回头望了望来路,那只恶鸟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深渊里那股雾气再龙腾云绕,翻滚不已。这股雾气也奇怪,只在深渊上盘旋不去,缠绕漂浮,两岸却不受影响。
他这才意识到方才有多危险。
若不是月非天再绳子上留下冰晶,他也许无法专心一致的走到这里:但月非天带着一瞬,不但要辩路还要替最后过桥的自己留下路标,看似平常的一切,再绳桥上却极其凶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害死他和一瞬,这让幽皇冒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他真的。。。。
心底突然泛起一丝感动。
但,更多的是。。。愤怒!
谁要他多管闲事,平白无故欠他个人情,一个小小绳桥,难道老子或搞不定嘛?我呸!居然敢看扁我幽皇!
。。。。。。。。。。。。。。。。。。。。。。。。。。。。。。。。。。。。。
正是初夏时分,雪白的野花散落在地上,把整条小路铺成柔软的白s,月亮终于突破云层,露出个月牙来了,山道落花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惨白,越发的凄迷。
还没转过山湾,他们便遇上了一群持刀带枪,态度嚣张的半死的人。
一照面,双方都愣了下。
为首的居然是月非天的第一得力手下——小强受紫轩!
紫轩一脸快乐疯了的表情:
“主。。。。主人、一瞬姑娘,真是你们!!!”
一瞬一愣一愣的,月非天也有点嘴角抽搐,至于吗?再感动也不用一副涕泪狂流,像离家小狗狗终于找到主人一样吧?
这也太不讲究皇家体统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月非天问。
“这深渊虽是天险,但此处两岸挨得最近,属下怕万一云林人寻机越过来,所以一直在附近盘查。”其实是让一瞬上次热气球事件启发了,怕有人故技重施。
“嗯。”
月非天点头,不愧为自己得力手下,做事滴水不漏。
“主人。。。。”紫轩一脸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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