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自己说,我真的不是在吃醋。
吃醋,或者叫嫉妒,一般是带有攻击xing的心理状态,而我可没有任何暴力冲动,我只是想要告诉别人,嘿,这张毯子有主了,不要以为可以随便带回家。
我站在聂唯yang身边,他从笔记本的屏幕上看见我,抬起头来,挑起眉毛询问地看着我。
我深吸口气,伸手捧住他的脸,小声咕哝:“只是在我的毯子上做个标签……”
然后低头吻下去。
聂唯yang立刻伸手到我颈后,回应加深这个吻。他的唇在无防备地被吻的时候柔软如花,而当他开始夺回主导权,它们变得敏捷又坚韧。
我抬起头来,眨眨眼,唔,吻得有点晕。
聂唯yang的黑眼闪着碎光和笑意,低低地说:“小野猫,故意打扰我?”
“是给你加油。”我理直气壮,放开他站直身体,对旁边表情有点呆滞的酒红卷发女孩友好地笑一笑,转身走开继续去翻书看。
后来我再转过去的时候,那女孩已经不在了。在外边吃晚饭的时候,聂唯yang用一种别有意味的目光打量我,回到住处,他终于问:“你吃醋?”
我坚决否认。他似乎对我的回答不甚满意,捉着我我承认,我们在屋子里笑闹追逐,好在当他的身体满意的时候他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了。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那个红卷发女孩。
这一天跟聂唯yang去他的导师家里。他的课程紧张,又不肯放我一个人去乱跑,我只得化身小跟pi虫,来了好几天,连游览观光都没顾上,无比凄惨。
他的导师皮库鲁先生一头白发在脑后梳成整齐的小马尾,是个英俊的老头。他们进琴室去,我留在客厅。那红卷发女孩开门进来的时候,我正聚jing会神地拿手机玩打仓鼠的游戏,乒乒乓乓不亦乐乎。
她在我面前坐下来,说:“你好!”
我给她吓了一跳,最后一只仓鼠从锤子下逃掉,可惜可惜,差点就突破最好纪录。
我收起手机,微笑,也说法语:“你好!”最简单的招呼我还是会的。
近距离看,她的眼睛是一种很澄澈的灰se,挺漂亮的。我注意到她手里的钥匙,立刻推测出她的身份,唔,英俊的异国特邀留学生和漂亮的导师的女儿,很容易有故事的样子啊。
她又对我说了什么,语速很快,这下子我不行了,只听到她似乎提到聂唯yang的名字,我笑一下,想跟她解释说我法语不行,只限于“你好”、“再见”、 “是吗”、“谢谢”、“好的”这么几句,想问她能不能改用英语胶流,那我还能应付。结果刚张开嘴,她就立刻又说起来,神情越来越激动,语速越来越快。
我真是很不擅长打断别人,试了两次,c不上嘴。
她那样激动的神在一起久了,我似乎有点沾染了他恶劣的xing格,于是gan脆放弃申明,面带微笑看着她,随她去说个痛快。
说了半天,她终于停下来,灰se的眼睛看着我。
轮到我了?我搬出万能用语:“是吗?”
她点一下头,还是继续看着我。我为难地摸摸鼻子,我再说什么?“你好”显然不行;“再见”似乎还没到时候;“是吗”已经用过了;“谢谢”,嗯,看她的表情也不像。
于是我说:“好的。”
她的脸上露出一种欣喜又不相信的神se来,正想再开口说什么,脚步声近了,聂唯yang走过来,低头跟她说了一句话。
他肯定拆我的台,跟那女孩说我听不懂了,因为那女孩惊讶又气愤地瞪了我一眼,脸上红红白白,咬着嘴唇离开房间了。
聂唯yang狠狠瞪我一眼。
咦咦,我骗那女孩他心疼?不不,当然不可能,要是真是那样,我还会高兴他比较象正常人一些,那他不高兴什么哪?
离开皮库鲁教授的家,他老大一路面无表情,唉,毕竟我骗人在先——尽管我也是被得——自觉理亏,一路陪笑。
我们去住处附近一家叫做“月亮河”的餐厅吃饭,这家店环境幽雅,最棒的是意式rou酱通心粉非常好吃。
我谄媚地帮他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看他神se柔和些,赶紧申辩:“我想告诉她我听不懂了,她没给我机会啊。”
聂唯yang瞥我一眼,终于开金口:“听不懂也就算了,不知道别人说的是什么你就敢随便答应?”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我小心翼翼地问:“我答应什么了?卖身为奴?”
我的笑话他一点也不捧场。他哼一声,把桌子上的餐刀拿起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转:“你说呢?猜不出来?”
呃,想想前因后果,该不会是极其经典的“请你把他让给我”之类的吧?
我张大嘴:“难道说……”
他似知道我想到什么,冲我一笑,白牙森森,单手放在我脖子上,微笑着轻柔地说:“我真想掐死你。”
“我错了。”我立刻举手道歉,一时贪玩,谁想到那女孩会这么老套?
“我回去跟她说我不会把你让出去,用什么换也不成,我不会抛弃你。”举手做发誓状,一口气表明心迹。
聂唯yang终于露出一丝笑,手指离开我的脖子,把我的手拉下来:“再有一次,叫你下不了床。”
典型的se狼式威胁。我理亏,只有唯唯诺诺。
服务生过来递上菜单,我抬头,跟她打个照面,两个人都惊讶地叫一声,那服务生竟然是平平。
疑惑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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