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看一眼那纸,虽不认识,却也不服输,道:“阿哥且等我一两年,我认了字,再来找阿哥!”径直离开了,月容目瞪口呆,却也着实佩服。
余下的少女也无人认识那些字,可是既然已经有人开头,便有几个姑娘围住了刘珏,一个衣着华丽的开口道:“阿哥没有妻子,带了我回家吧。成亲当天,我一定给你再娶二十个!”
刘珏退了几步,冷冷开口:“我家爷
爷长年卧床,需要鹰山顶上的玉雪莲治病,你有鹰山顶上的玉雪莲作嫁妆么?”玉雪莲,月容听说过,可是只是传说,谁都没见过!还有,刘珏爷爷早就死了,哪来的长年卧床?
少女脸色变了变,犹豫半刻,终是不舍,道:“你等着,我这就遣人上鹰山!”
☆、落跑
番罗民风开放,男女都可追求心中所爱;却又遵守一定规则,男女之间有了亲密关系,那是一定要娶回家的,否则便会被人所不齿;严重的也会被告上衙门,绝大多数判决便是男方娶了女方了事,且女方不用陪上嫁妆。因而,番罗男子若未娶,出门时便由姐妹们保驾护航,家境富裕的更有健壮仆妇随行;若已娶,他的妻子们更是防卫得水泄不通。利歧镇的女人们从来没有见过像光涵和刘珏这样的,长得那么个fēng_liú姿态,还大剌剌当街卖烤羊肉、无任何人护卫站在那里任人观摩。他们身边唯一的女人,也毫无防范之心,笑嘻嘻只顾收钱。虽然镇上的人知道他们是大庆人,两国也一向交好,可既然身在番罗,也得入乡随俗不是?番罗规定一男至少得娶四妻,在利歧镇的姑娘们看来,现下至少有七个名额可以争取,不争白不争,争了是大赚!
利歧镇上的姑娘们是越来越大胆,光涵和刘珏两人尽管防备严密,也禁不住顾此失彼,第三天之后便不时被这个拉一下衣角、被那个摸一下手臂。两人躲避之间,瞥见月容麻利接过姑娘们的铜板、神采飞扬招呼大家排队,眉目间洋溢着他们此前从未见过的快乐,顿时觉得为了她的笑容常驻,什么都是可以忍的。
于是每天出摊之时,两人都把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躲避之时也用上了武功身法。这样一个时辰下来,光涵觉得比在栗县之时被舅父监督着蹲了两个时辰的马步还累,而刘珏则觉得比骑在马上跟清国人交战一天更耗气力。收摊之后两人一人据了一张凳子,贴了墙靠坐着喘气,心里暗暗发誓:这种卖笑生涯,明天就终止掉算了!可是看到月容在阳光下兴奋数着铜板,在灯下认真串着羊肉串,欣喜却一丝不差地边计算、边念念有词“毛利、纯收入”的时候,两人的誓言全部抛到脑后,第二天仍是暗自计较着谁起得更早。
依罗丽想尽了法子,也没有获得两个俊俏男子的青睐,便撺掇自己的阿妈布兰芝去提亲:“阿妈,我听人说在大庆朝,儿女婚姻大事由父母决定,父母不在,便由长兄长姐决定,没有长兄长姐,自己也是可以决定的。但是必须由媒人上门提亲,如果郑重,也是可以长辈亲自上门提亲的。阿妈,我看那两个小伙子都不错,你上门给我提亲!愈快愈好!”
布兰芝何尝不知道人家不错,女儿愁嫁,先下手为强,在月容他们第四天收摊后,带着礼物上门了。她觉得要当还是当大妇比较好,因此对月容道:“我家依罗丽的美貌是镇上有数的,去年从州郡过来的夫人也夸她漂亮呢!依罗丽的羊肉泡馍也是镇上做得最好的,谁家娶了她,过门第二天就能开门做生意。她屁/股也大,跟我一样是个能生养的,说到这个,我今年只有二十五,可是我已经生了五个女儿一个儿子了。依罗丽随我,你家兄弟娶了她绝不会吃亏!”
布兰芝说这番话时,光涵刘珏都在场。光涵闻言大笑,道:“阿嫂真有眼光,我这位兄弟呢,长得好、能干、也能生养,配你家女儿最合适不过了!”刘珏狠狠剐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眼巴巴看着月容。
月容听了布兰芝的话,在心里只能佩服她的直白!可是人家脸上的神情那么认真,月容也不能出言嘲笑,于是哭笑不得道:“我家兄弟还小呢,再说,大庆家里还有父母在,我做不了他的主呢!大婶请另寻别家吧!”
布兰芝觉得有理,立即撇了月容,直对着光涵道:“小阿哥,你刚才也夸赞我的依罗丽来着,你就娶了她做二房吧!你家大妇虽美,也能干,可是屁/股太小,大概是生不了孩子的,赶紧娶了我家依罗丽进门吧,我一定多多给她准备嫁妆!”
月容愕然,这,这转变得也太快了吧!她只觉得可笑,不想光涵却变了脸色,伸出手抓住布兰芝提来的礼物一把扔了出去,指着她,恨声道:“你说谁生不了孩子!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刘珏本来还抱着看光涵热闹的心思,这下看他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反应这么大,一时愣住,想了一会,若有所悟,走上前去,一脚踢向布兰芝所坐四角凳,凳子飞了出去,布兰芝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
月容看他俩都发了疯,一边扶布兰芝起来,一边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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