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之后,又微微一愣,秦?禽?怎么跟他一个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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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门时大概还不到中午,但因为手软腿软,回到朱武门怡情居时,已经快傍晚了。
进门便看到曲流觞带着檀郎在水池边玩,话说,近一段时间檀郎好像越来越喜欢跟着他了。
见她回来,曲流觞笑着站起身,正欲打招呼,目光扫过她的脖颈后,笑容便淡了下来。
见他表情瞬息而变,璃月不明所以,忍着浑身的酸痛道:“流觞,待会儿一起吃晚饭啊。”
他点了点头,侧过身去,没说话。
虽然心中对他的反应不解,但因为浑身不适,她也没有多问,拖着脚步直接回房了。
洗了个热水澡后,她终是舒服了一点,看看天色不早,便坐到镜前妆扮。
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向来白皙粉嫩的脖颈上竟然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细数数,竟有六七枚之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曾被男人怎样的疼爱过。
璃月心中恼恨,想起方才曲流觞的反映,又忍不住想:他该不是真的吃醋了吧?
想想两人自认识之初便一见如故,又相伴着度过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若说彼此之间不生情愫,那也不太可能。
只不过,璃月心中装着玉无尘,又因x格与众不同,行为难免也就不合礼教,觉得男女之间只要彼此有好感怎样都无所谓,身体与爱情,可以分离。
但曲流觞是否这么想她就不得而知了,她所能确定的只有一条:她或许欣赏他,但她不可能为了他而约束自己。
她知道他是个缺少家庭温暖的人,她与他一样。不同的是,她看得出,他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而她,从来都不会去想。
低下头,她仔细考虑了一番,觉得除了将自己真实地放到他面前之外,她似乎没有别的办法。她就是这样了,喜不喜欢?去还是留?如何选择都是他的自由。
夏天的衣裙不可能遮住她脖颈上的吻痕,而她也没想遮掩。
吃晚饭的时候,他很沉默。
就在她想要找些话题打破这凝滞的气氛时,他突然问道:“你究竟为何派人在城门处收钱?”
她噗嗤一笑,道:“当然是为了钱。”
“不。”他抬头看她,没有嬉笑之色的他眸光深邃如刀,仿似能剖进人的灵魂深处。
这样的曲流觞令她感到陌生。
她停下了筷子。
为何派人在城门处收钱?
说实话吗?
原因只有一个,她想念玉无尘。
是的,尽管说过不再在乎他了,也不再去爱他,可她该死的就是想念他,她想见他。
第一次爱上的人,不管心中多怨多恨,他在她生命中所占的地位,终是不会被轻易取代的。
所以,尽管离开他之后她先后遇见了叶千浔、曲流觞和皇甫绝,但无人之时,她想的依然是他。
每匹马收十两银子,每天进出朱武门的马匹至少在四百匹以上,一天收四千两,一个月就是十二万,一年呢?
而在这中间,百分之八十是他玉氏商团的人,一年就有一百多万两银子白白打了水漂,她就不信他能坐视不理。
如果是别人,他许是会派手下来,但是她,她相信他会亲自来。
没有原因,她就是笃定他会亲自来见她。
对于钱的事他也许不会提一个字,因为一百多万两对他而言也无关痛痒,但她赌,出于某些原因,他或许也会想见她。
思虑一回,她抬眸看着曲流觞,道:“流觞,对你,我从不寻g究底。”
曲流觞侧过眸去,放下了筷子。
正在这时,庭院那头突然急匆匆跑来一个人,边跑边喊:“老大,老大!”
璃月抬眸一看,却是张三,汗流浃背屁滚尿流地冲到她面前,气喘如牛道:“老大,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璃月慢条斯理地问:“什么事?”
“就是,就是上次被你挖眼珠的那个人,他爹来了。”张三看上去十分紧张。
“来就来了,你慌什么?命令弟兄们揍他一顿让他滚就是了。”璃月淡淡道。
张三急道:“弟兄们不敢啊,他是通玄关的镇关将军赵斯。”
“噗——”璃月闻言,不急反笑,道:“找死?这名字起得真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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