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向来不是为钱担忧的人,至少八岁之后她就没有为钱担忧过,没钱了,找一个有钱自己却又看不顺眼的人,拿过来用就是了。
只是自从跟着玉无尘后,她已经洗手不干很多年,想不到如今竟要在这么合她心意的地方重c旧业。
想了又想,她决定去永安的另一边——新城下手。
雨丝渐大,她浑身的衣衫已经湿透,微风拂过便一阵阵地发冷,她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正欲下来找个地方换身干净衣服,头上却蓦然撑来一把伞。
璃月顿了顿,十分淡定地回首,看清身后为她撑伞之人的容貌时,她却不淡定了。
*
永安的客栈也不同于别处,走进那古朴雅致的木门,偌大的庭院中种着各色各样的花草,每一处j致之隅都放有石桌石凳,可以想见,天朗气清之时,必有房客在那里或品茶,或对弈,或聊天……无尽惬意。
璃月却无暇细看,她的目光追随着走在她前面一丈开外的那个男人。
她从未见过穿黑色衣袍的曲流觞,因而,眼前那抹修长凝重的背影,无端地让她感到陌生。
客栈中的掌柜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对曲流觞唯唯诺诺,曲流觞没有搭理他,轻车熟路地带着璃月往楼上走。
来到二楼对外的楼道上,璃月抚着缠满了蔷薇花藤的木质栏杆,微停了停,带着莫名的情绪走向曲流觞刚刚进去的那扇门。
刚踏进屋内,身后房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上,一只手伸来,一把就将她拽了过去。
猝不及防地被靠在门后的曲流觞拥在怀中,她听到了他急促的心跳。
原来,方才见面时的淡然和无动于衷,都是装的么?
他以一种仿若寻回了遗失已久的珍宝般的神情拥着她,那样紧,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但她却没有挣扎,她喜欢被人这么紧地抱着,只有在这一刻,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有人在乎。
他不说话,只是这样的默默地拥着他,唯一泄露心事的便是他稍显chu重的呼吸和他剧烈的心跳。
璃月知道,他想念她,可她这几个月却几乎从不愿想起他,她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她埋过玉无尘,埋过叶千浔,轮到埋他时,她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
如往昔一般,她很快就感受到了他的温暖,今日她浑身湿透,这温暖便如雪中送炭一般让她浑身舒爽,她放松地靠在他身上,一瞬间觉得有些困倦。
“我以为你自己能照顾自己,所以你拒绝了我,可为什么让我看到这样一个清瘦苍白的你?什么样的心伤让你宁愿独自在雨中徘徊也不肯再前进一步?”他的声音没有以往的轻松干爽,仿似也被雨丝浸透了一般,潮湿而沉重。
璃月回过神来,轻轻推开他,昏暗的光线中,他的面容仍
是熟悉的,只是周身散发的气场已然陌生。以前的他不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透着阳光般的纯净爽朗,而如今……璃月确信在他身上闻到了兵器的铁锈味儿和淡淡的血腥气息。
她捎了捎湿透的长发,道:“记得我说过,不喜欢你追g究底。”
他看着她,少时,变换了目光,道:“好吧,换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杀慕容冼?”
璃月转身走向妆台边上的盆架,拿过架上的棉布,擦拭着自己的长发,头也不回地问:“为什么要问?”
身后的男人有片刻的沉默,再开口时,语音已不似方才那般平静,带着一丝愧疚一丝挣扎,他道:“他是我三叔。”
窗口微光中剪影般的女人身形忽而一僵,很短却很明显,然后又开始擦起了湿发,只是动作稍显凌乱,眉眼不抬淡淡道:“他是我父亲。”
曲流觞猛然瞠大双眸,突如其来的消息惊雷般滚过他的脑际,将他被各种思绪塞得一团乱的脑海瞬间就清了个干干净净。
他僵立在那儿,只觉得浑身都因为她这句话而麻了,直愣愣地看着璃月,找不回一丝头绪。
璃月却缓缓转过身来,直面惊愣的男人,嘴角忽而勾起一丝淡薄的微笑,问:“那我现在该叫你什么呢?慕容倦,抑或,堂兄?”
正文 72、无意楼中 ...
雨声淅沥,房中的一切都潮湿而暗沉,包括人的心情。
璃月脱得j光钻进被子里睡了一觉,醒来天色已暗,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刚想下床,突然看到门侧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人。
慕容倦,他还没走?
璃月停住动作,拥着被子看着黑暗中他的轮廓。
自从她问出“我该叫你慕容倦抑或堂哥”后,她没有看他表情就了,直到睡着之前她都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她以为他会像以前那般转身离去,不想他却没有。
她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她心里却着实有些难过,眼下这种身份无疑是尴尬的,有着血缘关系的堂兄妹,不仅拥过吻过赤身相对过,甚至还差一点发生r体关系。
难怪他们能一见如故,原来,是因为血管中都流着慕容家的血么?
自从得知慕容倦没死的消息之后,她不止一次地设想过自己与这天下第一杀手见面的情形,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正看着她,那幽暗中难辨情绪的目光,让人心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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