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薙剑,接着他便无声地朝着带土坠落的躯体奔去,微扬的剑梢已经做好了切入人体的准备。就在此时,莲沼明音横在了他的面前。
眼前的少女虽然神姿纤细,力量却不容小觑。她单手握着佐助的手掌,便足以让佐助无法再进一步。
“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杀。”宇智波佐助的眼眸中泛开了冶艳的红色。
“佐助君,凭借你是无法杀死我的。”莲沼很淡定地说:“抱歉了,我不想让他死。”
宇智波佐助轻咬牙关,试着将草薙剑向前切去。然而,他的剑刃却分毫未动。银亮的剑身上,映出少女姣美的面容。她冷淡着眉眼,却不见了佐助所熟悉的平和感,只能察觉到满满的威慑。
“……真弥,我不是带土,也不是旗木卡卡西,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佐助冷声说。
“我知道。”莲沼说:“我对你,也是。”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被再次强调着。
少女分毫未变、未起波澜的面容,映入佐助猩红色的眼底,他忽而抑着嗓子,朝着她低声地喊道:“——你很满足吧?!将我们这群人玩弄于掌心之中,仿佛我们都是笑话一般——已经足够了!你才是应当成为笑话的人!”
发泄一般低声地吼完这句话后,佐助半敛起眉目,冰冷的神色中掺了一丝复杂的情愫:“宇智波一族并非你手中的玩物。”
支撑着佐助说完这些话的,是他身为名门之后的骄傲与自尊。他一早就知道,莲沼真弥是个可怕又不应靠近的人,但他却依旧陷了进去。此时此刻,他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被背叛的不满。
——是的,他被背叛了。
他无法控制的、也没有资格说出的“背叛”。
即使真弥从来没与他定下约定,真弥也没有亲口确定过两人的关系,然而佐助却察觉到了被背叛的愤怒。这样的愤怒,与清楚了解的“真弥并不爱他”这一既定现实交缠纠葛在一起,让现在的他心绪难平。
而触动了机关、让他发泄似的把这些话喊出口的关键所在,则是她对带土的维护。
他和带土的地位难道不应该是相同的吗?
为什么她愿意为了带土而与自己为敌?
就在两人僵持之间,旗木卡卡西的脚步声匆匆响起。卡卡西微颤的手扬起了苦无,朝着带土的心脏刺去。在做这件事时,他的双眸中蕴着无法被理解的痛苦。
“……抱歉了,真弥。”
“带土!!”
莲沼与卡卡西交叠的声音同时响起。
然而,下一瞬,卡卡西下刺的手,却被及时赶到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制止了。
不知道水门说了些什么,卡卡西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苦无。卡卡西与带土这两个年过而立之人,都犹如做错了事的少年人一般,听着水门说着什么。
眼看氛围渐渐和谐,莲沼松了口气,放开了佐助的手。
她和佐助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消失,她便捂着面颊对佐助说:“啊,佐助君今天也好帅呢。”
从容又略带调笑的语气,仿佛刚才的冰冷可怕都不曾存在过。
饶是心理强大如佐助,也在心底为她瞬间变脸的能力感到微怔。
“……无聊。”佐助收起了草薙剑,冷冷地别过了头。
十尾的人柱力极其特殊,在被抽出尾兽后不会死亡。而带土在此刻赢得的喘息之机,却并没有逃过暗中窥伺之人的双眼。蓄谋等待已久的黑绝从带土的身体中挣出,将带土的躯体包裹住,随即操纵着他的手指结着印。
——“外道·轮回天生!”
在短短的片刻之后,一阵战斗的激响响起;随即,十尾的素体再次出现在战场上。而召唤出它的人,则是一个裸男(划去)已在战场中伺机旁窥已久的宇智波族人。
宇智波立在外道魔像的头顶,飒飒的夜风吹拂着他黑色的长发。他用牙齿咬住手套的末端,向下轻扯着。随即,他的舌尖便落到了自己的小臂上。
肌肉结实的、线条起伏的手臂上,还残存着刚刚被尾兽攻击所造成的伤口。淌着滚烫鲜血的伤口,真实地挥发着疼痛感。这直抵脑海的鲜活痛感,令宇智波斑愉悦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感受着胸口明晰的心跳,他仰头笑了起来。
宇智波带土从黑绝的控制中挣脱了出来,他咳了一声,用低哑的声音喊道:“……真弥。”
“嗯?”莲沼慢悠悠地走到了他的身旁。
“去帮助鸣人吧,阻止宇智波斑。……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对吧?”
“既然是带土大人的希望,我当然会去的。”她说。
站在带土身旁的卡卡西仓促地扫了她一眼,眼神之中满是复杂。
最后,他只能浅浅地叹息一声,说:“真弥,不用站在太前面。……我会努力保护你的。”
莲沼:???
#你信不信我上去就能叫那个宇智波斑立刻停手不打,还能进入哲学状态?!#
在众目睽睽之下,莲沼从袖子里摸出了惯用的武器——短笛青叶。
宇智波佐助摸了摸他宽大的衣袖。
漩涡鸣人摸了摸他破旧的内袋。
旗木卡卡西摸了摸他可以开启神威空间的眼睛。
宇智波带土想摸,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又不摸了。
莲沼无比淡定地握着笛子,朝着宇智波斑的所在跑去。不消多少时间,她便落在了外道魔像的头顶。寒冷的夜风鼓起她的袖口,她菖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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