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去看过临秋恒了。当年她父亲倒台,涉嫌一系列莫须有的罪名,导致其在牢中自杀,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临秋恒。她那时正陷在悲痛之中,恨不得把临秋恒千刀万剐。后来她去引诱他,在发生关系以后毅然报警,告他qiáng_jiān。
临秋恒入狱了,她去见过他一眼,两人隔着一面玻璃,对方即使穿着囚服,还是一派坦荡,温润如玉的模样。临雪渡那时恨他入了骨,隔着那片玻璃看着里面的人,眼睛通红,仿佛一只发狂的野兽。临秋恒没有话说,心疼的看着她,也被当做是假仁假意。
离开监狱不久,临雪渡车祸住院,司机当场死亡,坐在副驾驶的她,脸上留下一条十几厘米的疤痕,贯穿整张脸。而这时,真相却残忍的大白于世。所有的一切,跟临秋恒毫无关系,都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未婚夫搞的鬼。
可此时,却为时已晚,她心如死灰,像个游魂似的,不敢去见临秋恒,再后来就是偶然的得了机会,进入nc公司。一直游戏到现在,她似乎刻意的去把这件事忘却了,因为忘记了就不会那么自责。现在想起,只觉得心中愧疚感更甚。
回过神来,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临雪渡忍住眼中蒸腾的雾气,扯开一个微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好像不记得我和贵公馆有什么关系。”
“临小姐该看完这张照片,再说这句话。”带着白手套的手伸进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临雪渡面前,那上面赫然就是临安安的模样。
“这是什么意思?”临雪渡当即问道,心中涌起一阵怒火。
“小少爷,现在正在金公馆,还请临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对方说完,临雪渡才意识到对方的来意。这个绝壁是孩子的老爸找上门了,但是对方绝对没有想要娶她过门的意思,听到金路称临安安为“小少爷”,却喊临雪渡为“临小姐”,可想而知,这趟,应该是那个qiáng_jiān她的混蛋,知道了自己在外面有个种,想要夺走监护权。
虽然游戏正在进行,必须要去找到这个孩子的老爸,但是临雪渡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孩子将不再属于她。对方不经她的同意,就把孩子抱走的行为,已经让临雪渡很是不爽,现在找上门来的意图如此明确,根本没有在意过她的感受。临雪渡想都没想就上车了,因为她积压了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地方出呢!
第六十八章第七个故事(十六)
车子开进一栋半山别墅里,占地大约几千平米,外面是高耸的欧式院墙,上面爬满了蔷薇花藤。正门一扇黑色古朴的铁栅门,足有三米高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庄严肃穆。门旁边柱子更是高上几分,上面贴着一块金色的门牌,上书“金公馆”三字。
车子远远开过来,铁栅门便向两边缓缓打开,发出沉重的嗡嗡声。车子开进去,沿着一条花岗岩铺成的路往里走,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花朵,白色大理石的雕像林立,不时还出现一个小小的喷泉。车子行至一个大的圆形喷泉边停下,立马就有穿着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人小跑过来,把门打开。
临雪渡从车子里钻出来,眼前的视线一下子开阔不少。房子是那种仿欧式,看起来有些年月了,一如香港豪门贵族的气派,这样的景象只有在之前临雪渡还是莫里这个身份时,在安德里亚的伯爵府才见过。
“临小姐里面请。”看见临雪渡面上的惊讶,金路面色如常,伸手指印临雪渡进入屋内。
进去后,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拔地而起的圆形石柱有六根那么多,分立两边,中间铺着花纹繁复的地毯,两边都是通向二楼的楼梯,房子吊顶很高,十几盏小些水晶灯簇拥着中间一盏价值不菲的水晶灯,那灯的长度几乎是从五楼拖到了三楼,将整个房子照的通亮。墙壁上挂满的油画,甚至有好多副画都是出自名家手笔。这样一看,临雪渡才恍然觉悟,这家人的身份定是非同凡响的。
一路兜兜转转,金路领着临雪渡到达金公馆的花园里。说是花园,其实看起来更像是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一大片绵延起伏的山丘,植满绿草地修葺平整,踩上去很舒服。沿着一条白色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过去,临雪渡便看见一人坐在秋千上,不时看向旁边放着的一辆婴儿车里,几只成年的金毛寻回犬围着那人跑来跑去,摇着尾巴,那人偶尔接过大金毛咬回来的飞盘掷出去,一群狗便跟着飞盘狂奔起来。
走到跟前,那人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临雪渡,那是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仿佛世间所有一切都不能撼动他半分,又像是隔水看花,显得那么不真实。临雪渡当即觉得心脏错了一拍,跳动的有些不规律,就连来之前的怒火也被抛到了脑后。
再看见婴儿车里睡着的小家伙,临雪渡立马把孩子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那人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下人全部退下。他拿着拐杖指了指秋千旁边的椅子,说道:“临小姐,请坐。”
“不用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带孩子回去了。”兴许是慌了,临雪渡想也没想,话就脱口而出,说出来后,又觉得自己说的傻,都已经来了,哪有那么容易出去。
那人好似并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只说。“我叫金少延,是孩子的大伯。他的父亲,在美国。”对方两句话交代清楚,临雪渡却在心里暗暗腹诽,感情眼前这位还不是正经的爹。不过想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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