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去爬山吗?我还记得,那日冷杉林的雾气很大,你在前面走,走得很快,一下子就把我抛在后面了,后来你回来找到了我,你跟我说,你一个人习惯了。”她揉着他后脑勺上的发,声音轻的叫他心头发颤。她说:“我也是。”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个人思考,独自一个人承受,独自一个人痛苦,能为她心疼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她除了习惯之外,又能怎么样呢?
付一旬只觉得心脏闷闷的疼,他沉默的看着这个女人,眼里都是疼惜,好一会儿才道:“看来我们都需要改变一下习惯了,你要习惯以后枕头边都有人追问你的私事,插手你的交友圈,你要习惯我的挑剔,要习惯我的洁癖,要习惯我的神经质,要习惯我偶尔的口不择言,当然……还要习惯把身上背负着的东西,分我一半。”
傅倾流直直的看着他,眼角滑下一滴热泪,被他轻轻的吻去。他把人抱起来,让她趴在他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和顺直的发。
怀里的重量很轻,付一旬却觉得她有整个世界那么重,就这么落在他的怀中,他却觉得这辈子死也不愿意放手。
……
付一旬出门后,傅倾流就蹲在院子里除草,她心情不错,哼着不成调的歌,拿着小锄头把一棵棵顽皮的杂草从付一旬……啊呸,应该说他们家的草坪里挖出来,克劳德在一旁走来走去,时不时伸出爪子去拨弄被傅倾流弄上来故意吓它的不停扭动的蚯蚓。
门铃忽的响起。
傅倾流放下锄头走到院子门后,拉开些许木门,透过镂花铁门看着外面站着的人。
柳贞看到傅倾流立刻欣喜的伸出手覆在铁门上,“倾流!”
“你来干什么?”傅倾流皱了皱眉,觉得好心情被这女人晦气的去了一大半。
“倾流你先把门打开好吗?我进去跟你说。”
“呵呵,还是算了吧,我记得我上次让你进门,结果被你害的很惨。”傅倾流说着扫了眼门外的一辆车子,车窗滑了下来,里面的两个保镖朝她打了个手势,来人只有柳贞一个。
“不会的,我发誓,我这次是真的单纯的有事情想跟你说,求求你开门吧!”
开门,傅谨钰在这屋子里呢,她会开门?就算傅谨钰现在在午睡,她也不会去冒险。
“有什么事不能这样说还要进来说?你再不说,我要请别墅区保安来赶人了。”
“别别别!”柳贞连忙道,“我说,我说。”
傅倾流抱着双臂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柳贞看着傅倾流,看着看着,忽的跪了下来,眼角滑下几滴眼泪,“倾流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已经得到应得的报应了。当初我抱着另一个孩子跑了没多远就被莫家找到了,那个孩子被他们带了回去,我却一无所有的被丢在那个山疙瘩里,被一个老男人囚禁在那里,两年后才有机会跑出来,却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人贩子,我被卖去一个地下酒吧,费劲千辛万苦才从最低等的变成能随意出入的妈妈,我真的很苦,这大概是我的报应,我这十年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这都是我的报应……”
傅倾流看着她哭的满脸鼻涕眼泪,脸上精致的妆容也花了,却兴不起丝毫怜悯,“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知道我这样的人不可能加入豪门了,就算有一个儿子在手上也不能,所以你让我见见那孩子吧,我就见一面,求求你了,我是他母亲呀,你就让我见一面吧……”她声泪俱下的给傅倾流磕头,好似一个被迫与骨肉分离数十年的普通母亲,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要心生怜悯,觉得她可怜。
傅倾流嘲讽的看着她,她实在太了解这个女人了,从小学时候这个女人就坚持不懈的跟在她屁股后面,用一种怜悯的充满善意的眼神看着她,妄图成为韩剧里那种温柔善良拯救孤独的男女的女神,她极为的能屈能伸,下跪磕头对于她来说,还真是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容易。
“说完了?”傅倾流嘲讽的笑问。
柳贞表情一僵,满脸狼狈的看着她。
“如果你以为,你暗地里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会一笔勾销就太可笑了。”傅倾流笑容有些危险起来。
柳贞脸色骤然一变,眼里满是惊恐,她竟然忘了!
傅倾流讽刺的笑了笑,关上木门。
不一会儿,家具店订购的给傅谨钰的衣柜送了过来,傅倾流开门让店员把东西搬进屋,一直守在外面没走的柳贞趁机跑了进来。
傅倾流眼眸眯了眯,柳贞立刻道:“我还有一件事没说!”
两个保镖站在门外盯着,傅倾流看着柳贞忐忑的模样,忽然想到了什么,“没事,你们呆在外面吧。”说罢走进屋内,柳贞连忙跟上。
客厅里只有克劳德趴在它的别墅上睡觉,柳贞看了它一眼,打量着四周,然后看着前面背对着她的傅倾流,忽然眉眼一厉,手上蓦地多了一把刀子,往傅倾流身上扑去。
“砰!”傅倾流恰好侧过身来,躲开她致命一击,却被压在地面,她目露凶光,双手握着刀子用力的想要扎进傅倾流体内,傅倾流双手握着她的双手,不让她扎下来。
柳贞兴奋激动的呼吸都在喘,“你不是说我当年的算计把我自己也算计进去了吗?没错,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漏算了这一把,但是也不是没有机会的不是吗?只要你死了,当年那些事谁会去爆出来?爆出来谁又会在意?所以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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