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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她的保证,他才放开箝握她下巴的手,转身在胡子男的带领下迈步离开,哈达跟其他男人尾随,最奇怪的是,那位冷豔的美女也动身跟在他们後头,其他女伴则陆续在沙发上落坐。
「小姐,请。」金发男子再度出现,他摆手示意童以纯在沙发上就座,她颔首,小心翼翼地走向面对窗户的沙发处,对头五名贵妇的脸色有著鄙夷与不屑。
仆人送上温热的红茶,便悄悄地退开了,遗下童以纯独自面对这群贵妇。她拘谨地拿起茶杯,缓缓地啜饮红茶,大厅里的氛围都极之不对劲,她有种成为阶下囚,正等著受盘问的错觉。
「你是狄先生的女伴」尖锐的问话毫不客气地出口,那是位棕发女像走天桥的模特儿。
「呃,是。」害她差点被红茶呛到。
「为什麽会是这样的女人」旁边的贵妇抚著手上的水晶甲,边打量她边啧啧作声,「身高不及一米六,而且你脸上的婴儿肥减不去吗」依目测她的身材也不符合标准,长得不够标致吸引,实在不解、不解啊
童以纯著自己的双颊,「大概减不去吧。」她尽力维持风度,虽然很毒辣,可对方说的是事实,她也很无奈。
「狄先生没让你上礼仪教室吗」坐在最右方的贵妇作声,言辞经过修饰还是刺耳得很。方才,这貌不惊人的女人竟然不懂掩饰情绪,被主人吻手背还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教她们无不在心底偷笑。
「的确没有。」诚实的回答惹来众女人的抽气声,这怎麽可能这完全登不上台面啊
童以纯无法理解她们的惊讶,她本就是小小的平民,这种上流社会的宴会她从未曾出席,而且狄羿也没交代什麽礼仪之类的,难不成这是他戏弄她的新手段她有点坏心眼地想著,毕竟他的恶劣她已见识过无数次。
「你在狄先生身边多久了」中央的贵妇终於开腔,她应该是女主人。
「嗯接近八个月吧。」她不大确定地回答。
第二波的抽气声再度传出,她们的讶异显然更胜之前,看著她的目光像看史前绝种的生物般,包含著不可置信,她们都猜这女人只是新宠,肯定很快被抛弃,可是,八个月
「你说谎」棕发的直指著她。
「不信你们去问狄羿。」她抬出狄羿的名号,续问:「有什麽值得你们惊讶吗」
「从没有女人能待在狄先生身边超过一个月的。」
「狄先生从不携女伴出席各种场合。」
「狄先生身边的女人从没一个像你这样的。」
最後一句似乎太伤人了,什麽叫「从没一个像你这样」抚心自问,她童以纯虽称不上有倾国倾城的漂亮容颜,可五官端正清秀,并不是貌比无盐的女生,用不著这麽践踏她吧
不过,依她们的说法,她不就是史上待在狄羿身旁最久的女人这个认知并没有让她感到特别快乐或欣喜,只有一阵恶寒泛遍全身,感觉就是她被某只厉鬼给盯上一样。
「她本不能跟蒂芙相比。」最右方的贵妇忽然下结论,「狄先生对你的宠爱很快就会结束。」
「她本不能跟蒂芙相比。」最右方的贵妇忽然下结论,「狄先生对你的宠爱很快就会结束。」正常的男人都会选出色的女。
蒂芙是谁童以纯听得一头雾水,只能硬著头皮撑起微笑,其实她想说「承你贵言
」,不过她们似乎很崇拜狄羿,假如她真的照实回答,应该会再度被轰吧脆弱的心灵可承受不起接二连三的打击。
「抱歉,我去一下化妆间。」不欲再留下任人批评,她藉词起身离座,在大厅外守候的金发男子指点了化妆间的方向,她便急忙逃开。
循著气派蜿蜒的阶梯直上,左右皆能通行的走道由喷泉式的摆设作分界线,她站在原地,思索著该往哪个方向走,「方才他好像是指向左边。」她喃喃自语,向左边走,长廊上寂静无人,墙上挂著同一风格的油画,她放慢脚步,仔细地欣赏著。
反正她没心思与那些贵妇周旋,下意识地希望能一再延迟归去的时间,虽然她为人有点笨,可是不代表能全盘接受别人的批评,而且她也不想受到这样的「注目」。或许,在外人眼中,能获得狄羿的青睐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或是天上掉下来的大礼,但她很清楚,在这个无情的男人身边,不能期望太多,她更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有著特殊的地位。
他是个陷阱,假如对他付出感情,就只能注定不得翻身。
她只是在等待,等待有天他厌了、腻了她,还她的自由。
童以纯缓缓地踱步,无意识地转著弯,踏上或走下阶梯,来回重覆,直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整栋别墅的装潢摆设统一,让她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该往前或後走都成了一道难题,她踌躇不前,无助地环视四周,没任何仆人经过,只能跟挂在壁上的肖像画面面相觑。
「噢」她双手掩脸低呼,她果真是迷路了
笨蛋童以纯,竟然在别人的宅子里迷路,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
「请问。」如淙淙流水般清澈温和的男嗓响起,「有什麽可以帮你吗」
童以纯微讶抬头,就见角落里慢慢踏出一道修长的身影,在灯光的照下,那是名穿著传统阿拉伯长袍的年轻男子,俊脸上挂著微笑,明亮的双眸也在释出善意,他走近她,却没有半点压迫感。
「你看起来很困扰。」他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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