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他依旧没有出现,那时候我还哭闹着埋怨他说话不算话,可是我却不知道,在那一刻他已经离开了这里去了天堂。”顾陶陶着急的抹掉滚落的眼泪,强迫自己坚强的说下去,“在去贵州考察的队伍中,也有唐仁礼。他曾在那里下乡插队,对当地的地形一清二楚,他明知道暴雨之后,山路会有滑坡和泥石流的危险,但是他却主动提出走那条路,结果呢?谎称不舒服的他幸免于难,知道他在考察队伍的人都不在了,他逍遥法外了这么多年,而你,为了讨好他,都做了些什么?”
顾陶陶强迫自己不去看高婷此时是什么反应,咬着牙把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爷爷心脏一直很健康,可是去世却是因为突发心肌梗塞,他钟爱的儿子被好朋友害死,他还把疼爱的孙女推给了仇人,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八十八岁的老人来说,是不是太过残酷?”
“不……不可能……不会……”高婷惊恐的摇头,不住地反驳。陶陶说的,不是真的。
顾陶陶冷笑:“我知道,你一定完全不知情,所以我不恨你,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唐仁礼绝不会有好下场。从现在开始,不,从你打算替唐仁礼求情的那一刻开始,高婷,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不管高婷是不是能经得住如此的打击,顾陶陶转身离开。
在她得了抑郁症、高婷劝她和杨皓捷分手的时候,她也不曾提过“断绝母女关系”的话,而在今天,她知道高婷打算为唐仁礼求情,他们的母女缘分彻底尽了。所以即便是高婷今天被突来的打击逼疯、出事,也与她无关。
那些源源不断流出的泪水,瞬间被寒风浸透,贴在脸颊上,化成最寒冽的武器,像一把把刀子,似是要把她的脸割烂。
顾陶陶在公园迷了路,找不到来时的路,更找不到出口,像只没头苍蝇四处乱撞,没有人来找她,没有人可以帮她,就连曾说绝不放开她手的顾睿宸,也不知踪影。终于,她再也撑不住,蹲在人来人往的小路上,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对极品母女,真是够了!活该啊!自作孽不可活!
☆、r44
顾陶陶扶着路边的树勉强站起来,双腿已经完全麻痹,根本没办法走路,她站在原地缓了很久,才慢慢的走开。
包里的电话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响,顾陶陶把电话拿出来,清了清嗓子,摁下通话键。
“你在哪儿?”
“公园,散散心。”顾陶陶一边走着,手还在不停拍着腿,那些酸酸麻麻的感觉始终没有完全褪去,走路还是有些不舒服。
齐慕昂说:“我在学校,你应该很久没回来看过吧?如果没事,来转转吧,我在学校等你。”
顾陶陶收了线,抬眸往四处看了看,竟然发现已经与公园大门相距不远,她刚刚如何也找不到的出口,此刻就在眼前。顾陶陶无力的笑了起来,以为陷入了深渊,其实不过是自己走不出圈子,山重水复后,就是柳暗花明。
从去美国之后,顾陶陶只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回来过一次,甚至没有拍毕业照片。那时候她还没办法真正放下芥蒂,对这里的一切都有些排斥,甚至害怕。担心碰上熟悉的人,怕那些人知道她被甩被抛弃,不想看到他们同情的眼光,和同情的话语。
寒假还未结束,校园里只有偶尔穿行而过、神色匆匆的学生,加上天色阴沉、树枝光秃,校园显得有些萧条和冷清。
齐慕昂如今是鼎鼎有名的齐教授,他只带几位博士生,已经很少会授课,更少会出现在学校。顾陶陶在他办公室的楼前下车,嘱咐司机先回去。可是显然,司机有些不情愿。
“放心,你回去就说我在学校,回来看看老师,等会儿就会回家。”
司机笑着说:“那我就在这里等您吧。”
顾陶陶叹气,隐忍了多天,到此刻,她忽然很想发火。
“陶陶。”
顾陶陶闻声回头,看见了阔步而来的齐慕昂,敞着怀的铁灰色呢子大衣,衣角在他步履间掀动着,身姿挺拔,沉稳博学又英俊不凡。
顾陶陶神情有些烦躁,对着司机介绍说:“这就是我老师,齐教授,待会儿他会送我回去,你先走吧。”
齐慕昂大约明白了一些,笑着点头。司机见情况如此,不好再说什么,对着顾陶陶和齐慕昂欠了欠身,便上车离开。
齐慕昂目送着车子远离,收回目光看向顾陶陶,“你家司机都这么强硬吗?”
顾陶陶烦乱的挥挥手,“两毛二的中校每天做我的司机,是不是太屈才了?”
齐慕昂眼间扫过一丝惊讶,接着了然,挑眉道:“单纯司机是有些屈才,但是显然他一人身兼司机、保镖和卧底。”
“让我来有事吗?”
“外面冷,进来说吧。”语毕,齐慕昂率先迈上台阶,走进办公楼。顾陶陶随后跟上,一语不发。
齐慕昂的办公室相比多年前,变得更加宽敞奢华,可是他在这里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他已经被受聘为gb的首席经济学家,还有多个好听又有威望的头衔挂着,齐教授的身价倍增,名气更是如日中天。
齐慕昂停在办公室门口,手抚上门把手,“我还有点儿事,你在这等我吧。”说完,开门把顾陶陶推进去。还未等她开口询问,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人。
顾陶陶站在原地,远远的打量着他。他看起来好疲惫,脑袋微低着,双眸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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