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当听到方老太太说方承宇和君蓁蓁并不是被藏在别院,而是早就离开了阳城,出了山西,越过两府去往汝南时,方大太太当场就昏厥了。
那么远,她都没走过那么远的路,她的承宇可怎么受得了。
还好一日一日传来的都是好消息。
“少爷已经能自己拄着拐走路,不用人搀扶了。”站在厅内一脸风尘仆仆的小厮说道,“少奶奶说,再过些时日,少爷就能自己走了。”
方大太太激动的站起来。
“当真?”她问道。
“少奶奶说,她不打诳语。”小厮说道。“药到病除妙手回春,如有虚假,请砸了九龄堂的牌子。”
元氏噗嗤笑了。
其他人也都笑起来,方大太太擦了擦眼角。
“是,虽然我一直未曾多么信她。”她说道,“但她真的没有失言。”
她说方承宇是中毒,说方家三代男丁不是天灾是人祸。她说能治好方承宇。说能揪出幕后的凶手。
到现在这些都实现了。
方老太太放下手里的茶碗。
“现在家里也安稳了,承宇也大好了,让他们回来吧。”她说道。“等他们回来,官府对宋运平的问斩判决也下来,到时候让全县的民众都知道我们方家是被奸人所害,我们方家不是有罪被天谴。”
屋子里的人都站起来齐声的应是。
走出方老太太这边。方云绣还是一脸的激动和感叹。
“原来她家的医术这么厉害啊。”她说道。
方玉绣笑了。
“我觉得是她的医术厉害,不是她家。”她想了想说道。
方云绣不解看着她。
“你是说君家的医术不厉害?”她问道。“她不是继承家族的医术吗?”
“如果君家的医术那么厉害,她回去的时候,房子就不会被人推到了。”方玉绣认真的说道,“人要是欺负人。是觉得能被欺负,要不然明知是石头,却还要拿着鸡蛋去碰。那就不是欺负人,是寻死了。”
很显然严家不是那种寻死的人家。
方云绣明白了。但也更加不解。
“那她?”她说道。
“她应该是另有名师。”方玉绣想了想说道。
这样啊,这就对了,方云绣恍然点点头,不管是家中医术还是另有名师,都是令人高兴的事。
“对了,这件事告诉那个柳儿吧。”她想到什么说道,“让她也高兴高兴。”
柳儿还留在方家,并没有因为小姐不在而不自在,依旧过的大爷一般。
方玉绣笑了笑没有反对。
但小丫头很快又回来了。
“柳儿姑娘没在屋子,不知道去哪里了。”她说道。
柳儿姑娘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人敢过问,更没人敢阻拦。
她伸手推开门,就被屋子里的味道呛得后退一步。
“喂,三小姐,你还没死吧?”她伸手捏着鼻子说道,一面走进去,将窗户打开。
夏日里的风立刻冲进来卷走了湿闷。
柳儿吐口气松开手,看到原来是桌子上摆着的茶点馊了,顿时又恼火。
“三小姐,你别不识好人心啊,你要是不吃,以后我就不给你送了。”她说道。
不管她怎么说话,屋子里始终安静无声,柳儿走进内室,看到在炕上坐着的方锦绣。
方锦绣靠着墙抱着膝头看着窗外,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本圆润的脸已经变的尖尖,越发显得眼大,但这一双大眼此时却是灰暗无神。
柳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方锦绣可是恶人生的女儿,她来嘲笑唾弃很拿手,安慰什么的实在是为难她了。
“算了。”她摆摆手说道,“你就逃出去吧,别在这里呆着了。”
这是个好主意。
柳儿越想越觉得。
“你收拾一下,我给你多装点钱。”
“人都说祸害活千年,你出去肯定能过好。”
“不管你过的好还是不好,我都眼不见心不烦了。”
她嘀嘀咕咕的在屋子里转,还没转几圈,就被从炕上跳下来的方锦绣拎住一把推了出去。
“滚。”
柳儿猝不及防摔倒在门外,再看门已经被关上。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她气的跳起来骂道,“我可是仁至义尽了,我不管了。”
说罢蹬蹬的跑开了。
屋子里方锦绣靠着门板坐下来,神情木然,大眼里滚下眼泪。
“我不走,我还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喃喃说道。
她一直以方家为己任,一直要当方家的英雄,但却发现自己不是英雄,而且她的母亲还是害方家的主力。
她顶着的天立着的地,都塌了。
……
五月末的汝南天气有些多变,一阵风吹过,几声闷雷雨就落了下来。
“今日天不好,我们九龄堂暂且休息一日吧。”方承宇说道,拄着拐站在门口看着细细的雨。
现在他们已经不在了草棚里了,严家要替他们盖房子,并且赠与了一个门面让他们暂住。
君小姐没有推辞,坦然的住了进来,九龄堂的牌子暂时就悬挂在这里。
“我不是来结仇的,我只是来打九龄堂名气的。”她说道,仰头看着门上的匾额,“其他的事一切都是辅助,都是无关紧要。”
她又看向方承宇。
“来这里这么久,休息一日也好。”她说道。
“不知道汝南有什么好玩的。”方承宇说道,兴致勃勃的拄着拐走过来两步。
“汝南啊,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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