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麻就像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一样的看着。他实在不忍心,那黄褐色的碘伏消毒y,一层层涂抹在这白皙的皮肤上。
那些经过无菌高压消毒的变了颜色的敷料,一层层覆盖在她的身上,最后只剩下左侧r腺整个从特意留下的手术野中凸现出来,很快在高主任锋利的手术刀下,被剖开一道弯弯的月牙形刀口。
曹麻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现在,他给吕芳加的镇静剂起了作用,吕芳已睡着了,心电监护一切正常,曹麻尽心尽力的做着常规的术中监护工作。
手术很快结束,取下的标本连同病理申请单,刘蕾一起送到了病理室,等待几天后的病理宣判。
由于病房床位紧张,吕芳只在病房借住了一个晚上。观察刀口没有出血现象,就让刘蕾陪她到了半璧苑,进修医专用的宿舍。
每天上午到病房打针,打完针回宿舍。吕芳住的房间共有两个床位,和吕芳同房间的另一个进修医,到期结束进修回原单位了。新的进修医还没来,吕芳暂时自己住。刘蕾要住过来陪她,被她拒绝了,冥冥之中似有期盼。
第二天下午,吕芳感觉包扎的纱布有些渗y,就给高荫田打电话:“高主任,您放的引流皮片渗y有些多呢,现在纱布已被血水渗透了。”
高主任说:“吕芳你能过来吗?”
吕芳说:“又发起烧来了,我一个人感觉有点头晕,刘蕾今天值班,要不,我等她下班再给我换药。”
高主任说:“那怎么行,敷料湿透容易感染的,你是外科大夫不知道这些常识吗?吕芳你告诉我住哪里?我过去看看。”
“我住半璧苑,五○七房间。不好意思,麻烦您了。”吕芳回答。
高主任说:“你是病人,不用客气。”
十分钟后,依着门框站立的吕芳,听到电梯“叮咚”一声停下的声音,她的心也“叮咚”停了一下。
高荫田高大潇洒的身影停在她面前:“吕芳你怎么起来了,外面这么冷,你穿的这么少,
站在门口吹过堂风要感冒的。”
吕芳刚说完没事,回身一个“阿嚏。”赶紧回屋,想起关门,却与替她关门的高荫田撞在一起,高荫田一手关门,一手扶住了她:“小心。”不想却用力过大,碰着她刚做了手术的茹房,痛的吕芳“哎呀”一声。
高荫田赶紧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站稳,嘴里说着:“对不起,我碰痛你了。”
吕芳媚眼如丝,沉声:“那你赔偿我。”
“怎样?”
“替我走路。”
高荫田一笑:“没问题。”俯身轻轻横抱起吕芳,弯腰把她放到床上。
待要起身,吕芳双手绕在高荫田脖子上不拿开,说:“还不够。”
高荫田说:“你确定。”
吕芳说:“当然。”
高荫田看着眼前的红唇微张,深深吻了上去。一会儿,笑着说:“换药。”
吕芳敞开衣襟,像敞开她的心,纱布被血水渗透了,高主任小心翼翼的松开,由于手术创伤,半只茹房充血水肿。高主任轻轻指压引流皮片周围,还是有血水渗出。指压时的刺痛,让吕芳咬着牙咝咝的从牙缝里出气:“高主任拔了引流皮片吧。”
高主任说:“还不行,引流不彻底容易形成创口不愈合,再观察一天看看。”
吕芳叹口气:“高主任,你要痛死我啊。”
高荫田摇了摇头:“还要痛几天的,我给你带了几粒扶他林(术后止痛药),待会换完药吃上一粒。”
吕芳又抽了口冷气,看着他那张像在病房里一样严肃的脸:“是,谢谢高主任。能为我笑一下吗。”
高荫田瞅了瞅嘴角,递过水和药:“吃药。”
吕芳看他一直站着,说:“没事你坐会吧。怕我吃你啊。”
高荫田说:“是怕我吃你。”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我还是走吧。”
吕芳说:“来都来了。”起身下床送他。不想刚刚换药时痛出一身汗,现在一起身头晕的更厉害了,身子一歪就要摔倒了,亏得高荫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吕芳站立不稳,侧身倒在了高荫田的怀里,她眉头紧皱着闭上眼睛。高荫田小心翼翼的扶她重新躺下,轻轻擦去她额头上的汗。空气粘滞在两人间。
吕芳握住他擦汗的手,放在自己右侧那只完好的饱满上,轻轻眯起了眼:“高主任,如果是恶性,以后就再也没有现在的美丽了。想要你的欣赏,可以吗?”
高荫田定定的看着吕芳:“想好了。”
吕芳:“嗯,也许以后再也没有完美的吕芳了,这是唯一。”
高荫田手下用力,握住这份温情,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眼前的,现在自己掌心魅惑。
感受从她身上传来的不正常热度,高荫田说:“发烧了。”左手拂起她一绺额发,“先养病。这几天在我办公室打针吧,别来回折腾了。”
吕芳“嗯”出了一包眼泪,说:“走吧,刘蕾也快回来了。
“好,再见。”电梯下到一楼,大厅里的穿堂风,吹走了高荫田一身的汗。他长出一口气,摇摇头,快步向外科楼走去。
雁儿西归时,你说疼我,在心的一角,是我的惊喜。黎明到来时,却不见了你的踪影,窗前的小鸟衔来你的信息,你在陪她散步。
黄昏来临时,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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