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头的渐渐升高,这座城市终于开始活跃起来,马路上的车辆开始渐渐多起来,一辆老旧的公交车在经过沈渭南身边的时候,忽然响起了一声尖厉的喇叭声,那声音传进沈渭南的耳朵里犹如一声惊雷,他浑身一震,惊出一身冷汗,终于清醒了过来。
这一天有着极好的天气,春日的阳光明媚耀眼却不灼热,沐浴在阳光下,眯着眼睛抬头迎着日光,看了看天空,最后终于被阳光刺到了眼睛,收回目光开始举目四望,身边人流如织,眼前是一条很繁忙的街道上,他的前方就是一座天桥,上桥下桥的人行色匆匆,时不时就有人擦着他的肩膀与他贴身而过。
沈渭南站在原地,有些呆愣的前后看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置身在这个城市的哪一个角落,举目四望间他的心底涌上一阵空茫,眼前的景色渐渐退去色彩,他感觉自己如置身于荒原,眼前一片荒凉,身后空旷无依。他发现自己其实真的不好受。
这个周末沈渭南无处可去,最后回了自己结婚前住的房子,他这个房子是七年前买的,在市中心,是一家倒闭了的仪表厂的老家属楼,买这个房子的时候,他刚回国,手里的钱不多,出于经济原因,他买的是二手房,本来只想过度一下,但是后来在这里住久了,反而住出感情了,这个小区,外面看起来虽然房子老旧,但因为原来的仪表厂也风光过一阵,所以里面的绿化很好,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房子掩映在一片绿意葱容之中,住在这里的大多是从原来仪表厂退休下来的来老人,白天夜里这里都很安静,没有汽车喧闹,没有喧嚣的人声,下棋的打牌的百~万\小!说的读报的,一群年华老去的老头老太太们再人多势众也闹腾不起来。沈渭南觉得这里有有人味,所以就一直住了下来。
沈渭南的房子在这个小区的深处,在一栋六层小楼的三楼,面积不大,一室两厅的格局,他是中午的时候打车回到这里的,开门后站在门口一眼望去,房子里的一切照旧,就连他走的时候没看完的那本,还是倒扣在茶几上连地方都没挪动过,他在门口站了一会,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他当初只是抬脚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过了一段时间,现如今回来了,但等他的好像也只有这本书。
沈渭南习惯性的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关上身后的大门,转身走到客厅里的布艺沙发上坐下,房间里空气正常,没有久不住人长期不通风的霉味,沙发边的角落里都是干干净净的,他在搬离这里后,还在往原来的那家家政公司交着钱,看样子他们还是挺认真负责的,沈渭南想起当时他离开这里的时候只是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搬到新房去了,现在想来,他不禁自嘲的笑笑:看样子他还真的只是人过去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干什么,最后他看向茶几上的那本书,然后俯身拿起来,就着原来看到的页数继续往下看,寂静的客厅里,不时响起他一页一页的翻书声,最后他还真的看了进去。
这个周末沈渭南过的有些懒散,周六中午回去后,他一直在看那本书,一直看到华灯初上,他终于全部看完了,浏览完最后一页纸上的字迹,他合上书本仰头靠进沙发里,想回想一下书的内容,努力了半天,他忽然发现自己想不起来。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他发现自己饿了。
叫了外卖,填饱肚子,然后洗澡上床睡觉,虽然天色尚早,但沈渭南入睡的很快,第二天他更是破天荒的睡了一个懒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他能醒来还是被噩梦惊醒的,睁眼的那一刻,梦寐散去,只是后背一片冷汗,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清醒了一分钟,然后磨磨蹭蹭的起床往卫厅的时候,眼角瞄见昨日装外卖的餐盒歪歪斜斜的摆在茶几上,白色的餐盒,冷掉凝固着一层猪油的剩菜,远远看去一片狼藉,沈渭南停在那里看了一下,然后视而不见的走进卫生间。
洗了澡出来,照样叫外卖,胡乱吃完后连着昨晚的餐盒一起扔进垃圾桶,填饱肚子,沈渭南站在客厅的中央发现自己又没事可干了,坐回沙发里,他木木的盯着前方出了一会神,然后拿起遥控器按开了电视,翻来覆去的转了几圈台,最后定在了湖南卫视上,这会湖南卫视正在重播快乐大本营,沈渭南记得苏然最喜欢看这个节目,以前他觉得这类节目无非是几个主持人在那耍嘴皮子,在他看来,他们的嘴皮子耍的也不很高明,逗不起他的笑感神经,节目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他看着这个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这会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转台,靠着沙发扶手撑着下巴就看了起来,看到热闹的时候,他还会跟着笑两声。
看到结束,沈渭南抬眼一看已经4点多了,他发现看这个还挺打发时间。接着看电视到晚上,连着吃了两顿外卖,沈渭南已经极度没有胃口了,他也不觉得饿,看完新闻联播,浏览了一圈邮件,该回的都回了,然后接着看网上的新闻,打开了十几个网页,看来看去,也就那些了,忽然就觉得什么都索然无味,他靠进身后的皮椅里望着电脑屏幕开始发呆。
沈渭南发现他现在时不时就会陷入呆滞的状态,其实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心里空茫茫的一片,坐在那里连动都懒的动一下。他所在的空间里安静的可以,身边的电脑风扇在“嗡嗡”的响着,眼前的显示器已经黑屏了。
处在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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