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带着人下去了。
履霜见殿里只剩下他们俩,这才问,“怎么过来了?朝里有事吗?”
他皱着眉,不悦地说,“没事我就不能过来吗?
她自悔说错了话,低下了头。
他看着,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抚着她的脸道,“总这样,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笑一个。”又道,“快,笑完了拿胰子给我洗手。”
她忍不住笑着打掉了他的手,“还说没欺负我。你没长手么,要我伺候。”她虽这么说,还是去细细地给他洗了手,又拿巾子擦着他手上的水,“吃过饭没有?”见他摇头,她去拉了一张椅子出来,“那正好和我一起吃。”
窦宪欣然地坐了下来,去拿桌上的桂花酿。
履霜从他手边夺走了,“不许你喝酒。”
他眼巴巴地看着她,“可是我渴。”
“那也不许。渴了你喝汤。”她一边盛着汤,一边道,“往后我要看着你,一口酒也不许你喝。”
他笑了起来,顺从地答应,“有你在,酒又有什么好喝的?”
她低着头微笑,把汤递给了他。
两人随意地说着话,履霜忽然想到令嬅,迟疑地问,“那个...令嬅他们母子,现在怎么样了?”
窦宪的笑意略收,“济北王会在先帝大丧期满后,离京赴国。济北王太后身体不好,暂居京中养病。”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让他们呆一起吗...那现在呢?令嬅在哪儿?”
窦宪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清清楚楚地说,“不能让他们呆一起。申氏是先帝宠妃,又知道一些当日的事。我顾及着你,还有申叔叔的情面没有除她,已经是对得起她了。怎么还能让她再和济北王呆在一起?万一她把一切都告诉儿子,刘寿将来反我们怎么办?”
履霜听的攥紧了手。
那一天,令嬅始终情绪激动,所以她借口了令嬅神智糊涂,暂时接走了刘吉姐弟三人。本意是等令嬅平复情绪后,再让他们母子相见。不料之后窦宪听说,雷厉风行地将令嬅送出了宫,交给她父母。几个孩子则被他送去给了嘉孚夫妇。
算来,从先帝去世到如今,令嬅母子已经有几个月不曾见过面了。而窦宪的意思,是往后也不会再让他们见......
见她面色难过了下来,他解释,“不是阻绝他们的亲缘。两位长公主,我过阵子就还给申氏。只是刘寿...毕竟那是个男孩,这几年得让他们母子冷一冷。”
她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终究是多年的姐妹,对令嬅做这样的事,她总觉太残忍。
窦宪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蹲下,拉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难过,等过几年申氏的情绪稳定了,我还把刘寿召回京,好不好?两位长公主大了,我也会为她们物色好夫婿。”他想说,“你太傻了,申氏这些年得意,难道顾过你吗?”但想起对方几次维护履霜,终于还是忍住了不说。只道,“总之你放心,除了不让她和刘寿见面,其他一应份例,我都不会缺她的,必定派人好好照管她们母女。”
她终于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却又道,“那你能让肇儿跟着我吗?”
他心中不悦,但还是和颜悦色地对她解释,“他也慢慢地大了,总跟在你身边,像什么样?”
她哀求地拉着他的手,“可他是从小跟着我的,像这样每天把他孤零零的丢在福宁宫里,我怎么忍心?”
他的口气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再怎么亲,也不过是你的养子罢了。你没有想过么,如果他跟着你住,我就没法每天过来了。”
“不会的。”她摇着头说,“肇儿是乖孩子,他见我喜欢你,也一定会和你好好相处的。”
窦宪几乎觉得她傻了。世上有谁会对母亲的新夫抱有好感?何况他也不算什么新夫,最多是情人罢了。刘肇又是皇帝。
一想起这个,他满心都是不甘。但什么都没对履霜说,只道,“再说吧,好不好?”
履霜也知道强逼他无用,只得点了点头。
窦宪听她提养子,随口道,“对了,还没和你说过,我也收了个养子。”
她去年就听说了。只是一直不见他自己提,便也没有问。如今听闻,倒有些好奇,“哪里来的?”
“阿顺去扶风老家挑的。”
“多大了?乖吗?”
“十一岁了。”窦宪想起养子,满心都是温暖,“要说乖,也乖。让他写字练武都勤的很,素日里也劝着我少喝酒,处起来倒真像父子。只是脾气太犟,为人直的了不得,常常看不惯我,板着一张小脸说我。”
履霜不由地“扑哧”一声笑道,“听着倒是个好孩子呢。”
窦宪理所当然地说是啊,“改天我带来给你瞧瞧。阿顺说他长的很像我呢。”
履霜不信,开玩笑说,“哦?只怕是你不知道和谁生的吧?怕我不高兴,骗我说是个养子?”
他没好气地说,“你别乱说。”
她咯咯地笑,“就是这样,你还赖!”
他一下子扑了上去,作势要咬她。
她左右躲避着,“满嘴的菜味,不许你冲着我哈气。”
他从善如流地放开了,去漱了口。半蹲在她面前,“再闻闻。”
她脸庞有点红,推着他道,“好了知道了,别闹了。”
“不,就闹你。”他喃喃地说着,吻慢慢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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