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便是她要离开的原因,或者说考特尼是那样告诉自己的。可事实是,她对钱多斯想念得要命,以致于苦恼不堪,而且还要让她一直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是太艰难了。
她对她父亲说自己准备去看望玛吉几天,不过她真的很想从弗莱彻·斯特拉顿那儿说好话谋份工作。那么大规模的牧场,一定有她干得了的事儿。
她去了那儿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后,弗莱彻非常高兴。她知道他会的,从他一天接一天地派人去监视她父亲的房子便看得出。
她得鼓起足够的勇气告诉她父亲,她总归是不会回到他那里去的了。他会很失望。他会告诉她说她不是非工作不可。他会提醒她说他们才刚刚团聚。但是她会对他说,并非彼此见不着面,想几天一见就几天一见。她离他仅仅只有四英里远。
那些是她想对她父亲说的话,可是真正原因归结到一点:她想住在牧场里,弗莱彻·斯特拉顿断言钱多斯会回来,她想借他这份肯定聊以z慰。她需要那个希望,比什么都更需要。
那晚同弗莱彻共进晚餐真是其乐融融。他尽力使她感觉跟在家里一样。玛吉和锯齿也同他们一起进餐,大家都对考特尼在牧场里适合做什么事各抒己见。这些建议包括为弗莱彻的图书室编目,装饰那栋大房子,甚至包括为新生的牛崽起名。当弗莱彻一口咬定说他总是为每头牛崽起名时,锯齿差点没呛着。
饭后又搞了个生动的、情趣盎然的忆旧茶话。玛吉讲述了弗莱彻是怎样在加尔维斯顿发现她的。好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在物色个管家,知道她就是自己理想中的那个。可是她不想留在德克萨斯,当时她正在去新罕布什尔的路上,要去那儿同她姐姐一起生活。
弗莱彻许诺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来管理他的家务事,而她知道同她姐姐一起她得不到那个权利,这样玛吉便应承下来。但是弗莱彻称她至此还没同意,直到他保证给她自己一栋房子,跟她留在英格兰的那栋一模一样。他信守了诺言,诸事顺当。她得到了她留在他乡那间小屋,从英格兰那么老远海运过来,里里外外一应俱全!
在一片笑声中,锯齿讲了十五年前他和弗莱彻如何相遇的故事。夜间,在那块大平原上,两人各自都以为对方是个印第安人。夜漆黑一片,黑得不敢去查看。他们各自都听到了一些响动。是头野兽吗?还是个印第安人?两人都过了个不眠之夜,紧张不安地躺在睡袋里,相互仅隔二十英尺!第二天一早,他们相互看了看,一阵开怀大笑。
考特尼上床睡觉时,心情比这些天来舒畅多了。她需要接近这些同钱多斯很亲近的人。嗯,也许不亲近。他不容许。但是他们都关心他。而且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会对考特尼说他这样的男人对她不适合,不像她的父亲,假如他知道她爱着一个枪手的话,肯定会那么说。
开着窗,一阵微风吹得窗帘轻轻飘动。考特尼翻了个身,舒展地躺在床上,睡意正酣。忽然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她大吃一惊。一个可怕的重物落到床上,沉沉地压在她身上,按住她的双臂,她一动也不能动。而这次她并没将枪压在枕头底下,她本来以为她很安全的。
“你他妈的档降自谡舛干什茫俊彼那粗暴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然而那是考特尼所听到的最为甜密的声音了。她想说话,可是他没把手移开。 (。。独家ocr)
“我匆匆赶回这里,差点没把我的马累死,跑到我预想的地方,却发现连你的影子也没有!几分钟前,想着你可能同她凄着睡一起,几乎没吓得那老太太七魂出窍。可是不对,你在他妈的抵鞣坷铮我9誓我永远不会再踏进这门一步的n乙欢u枇?你到底在这儿做什么?”考特尼摇着头,想甩开他的手。他干嘛不将他的手拿开呢?当然他肯定知道她是不会失声尖叫的,知道她见到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可是不对,他并不知道。她是从他身边逃开的。他曾设法让她恨他,而他大概以为自己成功了。那他来这儿干什么呢?他俯身将额头靠着她的额头,叹了口气。他心头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他来这儿到底干什么?她又一次问自己。
似乎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他说道:“我老在惦记着。我必须弄清楚你是否一切都好,是否诸事都遂了你的愿。是这样的吗?不,显然不是,否则你就不会待在巴m这里,而不是在镇上同你父亲一起。我知道他在那儿。我见到他了,还有那栋房子,他的妻子。出什么事了,猫咪眼?你因为他娶了个妻子而不快?你可以摇头,知道吧,或者点头。”她没那样。她不愿让他就这么舒舒服服地一个人说个不停。她张开嘴拼命向他咬去。
“哎哟!”他大叫一声,赶紧把手抽开。
“活该,钱多斯!”考特尼怒道, “也不想想你在干什么,把我按得死死的,不让我回答你这些问题?”她坐起来,又说道,“如果你来这儿的唯一原因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好好的,那你走就是了。”他从床上站了起来。“你胆敢走就试试!”她大吃一惊,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他没走。他划了根火柴,把一盏灯搁到她床边。他点灯的那一会儿,她美美地看着他。他那样儿糟透了,一身黑衣服脏得要命,眼周布满了疲惫的纹路。他脸也没刮。他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冷酷而危险的枪手,可是在她眼里,他却那么灿烂夺目。
他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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