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以强凌弱吗?这种行为的上行下效之下,老百姓的心态会变得怎么样?一群人追打一个人,在这样的背景下面,又怎么会让人意外呢?
我突然头部一热,冲了过去,顺手抄起手边的一把长镐,猛然砸向人群。就在这时,在我身后,“刹、刹、刹”的汽车刹车声一连串地响起。我来不及回头,一伙人已把我扑住。我挥镐猛击,把背上的一人击倒在地,又一脚踢开左边一人。正当我兴致大开,“扑”的一声巨响,我的脑袋被重击了一下,随即全身一阵抽搐,轰然倒地。
“警g!”我明白过来,眼前顿时闪现黑漆漆的监狱、凶狠狰狞的狱犯以及可怕而不可见的法官狱警们的牛铃似的眼。
就在我昏昏沉沉的时候,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一会儿一双手把我一把拉起,拖着我就跑。
穿街走巷好一阵,我的头脑开始清醒过来。我把拉我的手撇开,靠墙站立。
“快走,这里还不行!”那人拖着气声说。
我这才抬眼看他,正是刚才被围在中间和一群人狂打架的那个。这家伙五大三粗,络腮胡子,乍一看是个脏脏的民工,但以我多年江湖经历,特别是给人看相算命的能耐,我判断这人绝不是一个平常民工。至少是个包工头。
“这里不安全吗?”我说。
他朝巷口看看。
“不要紧的,”我说,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骆驼烟,含在嘴里,开始镇定下来。
“你为什么要帮我?”那家伙看着我,眼睛炯炯有神。
“呵,”我往口袋里摸索着找打火机,“我没有帮你,只是发现一个打架的机会,忍不住想打一场而已。”
“啊呀,你的脚在留血!”他猛地叫起来。随着这叫声,我感觉到脚脖子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果真裤脚全被染红了。我嘟哝了一声,立即蹲到地上。
“走吧!”他过来拉住我。我看着他。“到医院去呀!”他说。
从医院出来,我反倒不能走路了。我叫他把我扶到路边,等出租车开过。
“我叫黄强。”他说。
“……。”
他塞给我一张邹巴巴脏兮兮的名片,上面写着某建筑公司的名字。看来是个监工之类的,或者就是个建筑工人。这年头,捡垃圾的都有名片。“哥们,”他犹豫了一下,“你够义气,真是及时雨!”
“?”我咧了咧嘴角,什么话?这个无知的莽夫。
“我本来就是及时雨,我是宋江。”我说。
“啊?”
我呵呵笑了。
“你要上哪儿去?”看到一辆出租车过来,他问我。
“呵呵。”我笑着,然后猛然住嘴,转身就走。
13
程继承这个蠢蛋,好歹是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所作所为却完全像个小职员。为了一个策划案的事情竟然躲了我一星期,完全是长年在地d里钻营的老鼠的本能反应。等到他缓过气来明白自己是个老总,公司虽小,目前的资产上亿总还是有的;而我不过是个小策划公司的老板,公司最大,也不过几十万的资产,而且可能还是搞了创业贷款的,于是再回公司的时候,就已经成了一头凶狠的狼了。
“喂,这个事情我们不能做。”在电话里,他嗓门粗壮。我就知道会是这结果。
“策划费的钱你总得给吧?”我冷笑。
我这是在调戏他。我知道这家伙绝不会出这笔策划费了。那次去夜总会,他对小姐上下其手,肆意蹂躏,把小姐弄得茹房和大腿青一块紫一块,到最后付钱时,他却拍桌大叫:“你怎么为客人服务的?有你这样的吗?叫你们主管来!”真巧那小姐是个性格温和的主,一见这阵势,立即就嘤嘤地哭起来。我掏出三百块钱塞给她,她立马就走了。这程老板也就解了气,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这种人,我并不是指望他真的会用这个策划案,我知道就算他懂,也不敢用。我写这个策划案,就是为了让他的原形彻底暴露,让我亲眼看看这个从小职员蜕变而来的新兴资产阶级的丑恶嘴脸。这对我如同一场游戏,如同看一场知道结局的电影。
“这怎么给?我没有用,就不能给啊。”程继承越说越义正辞严,可能觉得真理在握了。“你想,就算我给,公司其他人也不会愿意呀。”
“……”我没搭话,我在想要不要吓唬他一下。他这块地,就算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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