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根说:“实在对不起,我对大陆不是太了解,只是听说而已。我也是一片好意,请郑先生不要误会了。”
郑天良觉得孔令根的话里有话,于是就说:“当然了,如果有一天我县长不当了,我就到你手下打工,还望孔先生能给我一个工作岗位,如果要是投资的话,我一定请你支持。”
孔令根扶了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其实眼镜非常牢固,他是用这个动作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郑先生不愧为国之栋梁,人之模范,钦佩,钦佩!”
郑天良给孔令根的杯子里加满了水,他说:“我是不需要你支持什么的,不过我有一个做实业的朋友,目前周转资金上有些困难,如果孔先生愿意的话,是否可以给我的朋友一些支持?”
孔令根端起的茶杯在嘴边僵住了,他放下杯子,显示出前所未有豪爽:“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有什么困难我理当帮助,要多少?”
郑天良说:“三百万,如果有困难的话,两百万也行。”
孔令根说:“中飞集团虽说在台湾企业中排名只有第十六位,但两三百万美金还是不成问题的。”
郑天良连忙说:“不是美金,是人民币三百万。”
孔令根很轻松地笑了:“那太小意思了,郑先生把账号告诉我吧,我马上通知香港的分部将款子今晚就打过来。”
郑天良立即站起身到走廊上打电话给沈汇丽,沈汇丽告诉了银行账号并在电话里狠狠地亲了郑天良一口:“老板,你对我太好了。”
郑天良将写着纸片上的银行帐号交给了孔令根,孔令根当即打电话到香港,香港分部答复是明天一早对方就可以收到钱了。这一切,在十分钟之内就完成了。郑天良对这个速度感到无比震惊,他不知道这是他权力的作用,还是孔令根利益的作用。
那一刻,郑天良心里立即列出了一道算式,三百万人民币在孔令根那里等于郑天良口袋里的三百块钱或三十块钱,反过来想,孔令根口袋里的三十块钱或三百块钱,要让他这个拿工资的副县长挣上二百四十多年,二百四十多年够他活三辈子。面对着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年轻人,郑天良发现孔令根如果是一只老虎的话,自己只是附在老虎皮毛上一个小小的跳蚤,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郑天良当然不能在孔令根面前表现出这种卑微的情绪来,他说:“孔先生,我给你打一个借条吧!”说着真的就打开公文包拿出了纸笔。
孔令根摆摆手说:“郑先生,这点钱也值得打借条,这不把我们之间的情谊打得一文不值了?你想,三百万人民币还不到四十万美金,这点小钱算什么,在香港只能买到两小间房子,一辆一般般的劳斯莱斯汽车。你就是不还我又怎么样呢?以后再说吧!”
郑天良坚持要打借条:“如果我不打借条,将来就说不清了。”
孔令根有些生气了:“如果郑先生执意如此,就是看不起我,那我们就无法合作,我马上让香港分部停止汇钱,明天立即打道回府。”
郑天良急了,他怕啤酒厂合作就此搁浅,只好说:“那就这样吧,等我朋友收到钱后,我让朋友给你打借条。”
孔令根说不急不急。他没有立即跟郑天良探讨啤酒厂转让的价格,如果现场交易,那就太功利主义了,更没有一点朋友间的情分了。郑天良发现孔令根是孔子的后代,做人做事都是符合仁义礼智信,于是他给赵全福打了一个电话请孔令根到三楼去洗澡。赵全福走进来用农民的语气说:“请两位老板上三楼,新来的几个妹妹,味道好极了!夜宵也准备好了,洗完澡就吃夜宵。”
郑天良说:“你带孔先生上去吧,我还有点事。”
孔令根说:“郑先生不够朋友了,一起喝茶,怎么能将我一个人丢下来洗澡呢?既然郑先生有事,我也回去了,一起走吧!”
郑天良愣住了,他觉得自己无言以对,说有事纯属借口,说共产党干部不能洗澡的话,你连三百万块钱都“借”下了。他在孔令根的面前已经是一个l体,实在也没有必要再掩饰什么了,于是他点点头说好吧。
孔令根对这样的安排显然是很满意的,他对赵全福说:“听郑县长说,赵先生是著名实业家,今后来合安投资还请多多关照。如果这里洗澡条件很好的话,我打算在你的红磨坊长年包租一个套房。你看如何?”
赵全福说:“我这红磨坊是不对外营业的,但孔先生包租,我破个特例,也好让脸上光荣光荣。”
上了三楼换了鞋后,孔郑赵三人分别进了三个独立的桑拿间。为郑天良服务的是比王月玲更小的一个少女,郑天良毫无心理压力地完成了对少女的分析推敲和骨r拆解,他觉得这是为了工作而洗澡,为了合安的改革而研究少女的器官,如果不洗澡不研究少女的器官就可能会使合作泡汤,会使合安的经济建设遭受损失。他在少女身上的时候听着少女嘴里发出的带有方言性质的呻吟时,他甚至有了一种神圣而又崇高的感觉。隔壁的桑拿房里的声音有点恐怖,像杀猪一样的嚎叫,郑天良认为女人在男人面前最美丽的声音就是被撕裂后的嚎叫。
第三天上午,休息充分的江本仁先生在郑天良陪同下访问玄慧寺。两辆警车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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