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楼》已两易其稿。这期间泰平市发生了一场火灾,一幢大楼的二楼网吧被烧毁,死了几个师大的学生。这座大楼是大华房地产公司承建的,存在着严重的建筑质量问题和消防隐患。事故发生后,市民们议论纷纷,各种猜疑、各种小道消息接钟而来。
腐败?腐败?腐败的工程?腐败的恶果?这疑惑就像是一个恶梦般地紧紧地缠绕在江正华的心头,还有痛心和悲愤,也搅得他成天寝食不安。这腐败问题,真像是一颗巨大的毒瘤,真的害死了不少的人。江正华义愤填膺,烧毁了原来的初稿,开始了新的写作,脑海里始终闪现着贺长生等人的影子。……
东方已经泛白,天也亮了,江正华的《祸楼》已完成了初稿。他关了空调打开窗户,扭了扭已酸胀的肩膀和腰杆,深深地呼吸着窗外清晨的新鲜空气。他站了一会儿,又上了一趟厕所,然后打开自来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去街上的小餐馆里吃了一碗云南的过桥米线,看看表已是七点半,江正华赶回作协大院上班,刚进大门却遇上了去上班的老伴赵茗。
赵茗满脸地不高兴:“咦……老头子,你昨晚没在办公室哪?是不是在哪里鬼混了一夜?”江正华一格楞,马上陪着一张笑脸小声地央求着:“老赵妹……声音小点好不好?”赵茗故作生气地说道:“你还怕别人知道?要怕就收敛点,不要在外面鬼混一夜。”江正华仍陪着笑脸,“才到街上吃了一碗米线。你不信?走,跟我上办公室……茶杯里的水还是热的呢。”说完拉起了赵茗的手,赵茗出其不意地“叭”地一声打了一下,啐道:“去你的,老不正经的东西!”江正华“哎哟”一声,又“嘿嘿嘿”地笑着。赵茗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关心地说道:“哪个有闲功夫去查你的细脚?总又是一晚上不睡嘛?成天写呀写的,书又不能当饭吃。我看你命都不要了!”“嘿嘿嘿……”江正华惬意地憨笑着。赵茗说完补充了一句:“我要上班了,懒得跟你罗嗦。”
江正华做了一个鬼脸,说道:“老赵妹,您走好!by!by!goodby!”“你还要装怪?下班回到家里再跟你来算帐!”赵茗微笑着走出了作协大院。
江正华写完中篇《祸楼》先放了几天,又用几个晚上的时间进行了修改和甄斟。下午他花了几十块钱到作协大院门口的打字复印店打成了正规的书稿,准备先送兰天看看,让他“挑挑刺”,提提修改意见。这天晚饭后,江正华用报纸夹着书稿,掏出钥匙反锁了防盗门,然后背着一双手,乐悠悠地哼唱着小曲走出了作协大院。
卧龙那个山上桃花儿开,我牵着那个妹妹上山来。桃花映着妹妹的脸,妹妹的脸儿红呀,哎红呀,哎红得那个好可爱。
二十分钟后,江正华摁响了兰天家的门铃。兰天欢快地跑过来开了门一见是老江,你个鬼江头,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来?“”怎么不能是我?难道不欢迎?二十几分钟的路,打个什么电话?曾琴出长差,我也要履行一下职责,对你搞一次突然检查,看看你这屋里是不是藏了一个‘祸女’没有。“江正华边诙谐地说着边进了屋,一p股坐在了沙发上。江正华突然发现了茶几上烟缸里积满了烟头,乐了:”怎么样?还是抓住问题了吧。曾琴走时,你信誓旦旦地说要戒烟,这人前脚一走,你后面又抽起来了。“
“不打算戒了,成天闷得慌。”兰天就拿起茶几上的一盒烟,抽出两支来,递给江正华一支,自己点燃了一支,又起身为他泡了一杯茶。“闷什么?想曾琴了吧?”“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好想的?”
“久别如新嘛,怎么不想?你不想曾琴,难道还要想别的女人不成?……这年头,依我看哪,除了老婆,门外的女人沾不得,沾上了就是祸。我写了一部《祸楼》,你可不要‘写’出一个什么‘祸女’哟。哈哈哈……”
兰天勉强地笑了笑,但笑得十分苦涩。江正华抬头盯了一下兰天:“你好像瘦了些,眼睛也是肿泡泡的,像是几天没睡觉似的。你是怎么搞的?”“这几天是有点休息不好。”“怎么样?还不认帐呢,想曾琴了吧?”“赵姐呢?赵姐怎么没有来?”兰天岔开了话题。
“上夜班去了。老兰,我的《祸楼》已经完稿了。”江正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啊,恭喜,恭喜!”兰天真诚地快乐起来。“来,看看,提提意见,帮我把把关。”江正华打开报纸,将书稿递给兰天。
兰天接过《祸楼》,顺手放在茶几上,然后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老江,你看一会儿电视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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