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从头到脚流遍了她的全身,懵里懵懂,疼痛万分,没有睁开眼睛,伸出双臂寻找阿黛丽塔的面庞;可是她摸到姑娘细嫩的嘴唇时,虽然她也贴在卢克莱西娅的嘴巴上,却始终不肯开口。卢克莱西娅用舌尖施加压力时,她依然不张开牙齿。就在这个时候,透过睫毛和从前额上流下的密密汗珠,卢克莱西姐看到了那个不久前消失、目光锐利的青年在上方、靠近天花板的地方,在一架梯子的顶端保持平衡。他半躲在一架写有中文的雕漆屏风后面,半竖着尖尖的耳朵,眼睛里燃烧着激动的亮光,嘴唇冷酷地掀起,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炭笔,在一张雪白的优板纸上,疯狂地画着她的形象,他和她们的形象。实际上,他像一只猛禽,蹲伏在剪子形的梯子上端,观察和测量着他们,用长而有力的线条描绘他们,那对残暴但是灵活之极的小眼睛从纸上跳到床上,从床上跳到纸上,全然不睬周围的一切,冷漠地对待窗于外面利马的万家灯火和他本人的yj,它早已冲破裤子纽扣的束缚,仿佛充气的皮球一样不断地变大变粗。此时,他飞蛇般地在卢克莱西娅上方摇来晃去,保持着平衡,用他那高大独眼巨人般的一只眼欣赏着她。这并没有让她感到惊讶和有什么了不起。她骑在“马”上,感到满足、陶醉、激动、充实,一面时而想着阿尔丰索,时而想着利戈贝托。
“你怎么还在跳啊?没看见我已经s精了吗?”赛马的家伙带着哭腔说道。半明半暗之中,他的脸色枯槁如灰。他像顽童似地在出怪相。“运气真糟,总是发生这种事情。正是舒服的时候,我就s了。我憋不住。没有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找过专家,他让我去洗泥巴浴。p用不顶。洗了以后让我胃疼、呕吐。又去按摩。也是不顶p用。我去维多里亚区找一个巫医,他把我放进一个泡着草药、臭烘烘的大浴盆里。有什么用吗?一点没用。现在我来得比过去还快。他妈的,为什么这么命苦呢?”
他叹息一声,便啜泣起来。
“哥们儿,别哭了!你的怪念头这不是办成了吗?”阿黛丽塔一面安慰他,一面把跨在他头上的那条腿收回来,然后在这个嚎啕大哭的家伙身边躺下来。
显而易见,赛马的家伙和阿黛丽塔都没有看到埃贡·希勒或者是他的替身在他们上空一米高的地方、在梯子的顶端保持平衡,他借助那根轻轻晃动在床上方的巨大yj保持重心的稳定和不至于跌落下来;在昏暗的灯光下,那根yj炫耀着自己娇嫩而红润的皱褶和快乐的毛细血管。他和她肯定也没有听到埃贡·希勒在说话。卢克莱西娅听到了,而且清楚之极。
他咬牙切齿地反复在说,好像一个喜欢尖叫和好战的疯子:“我是胆小鬼中最胆小的一个。我是属于上帝的。”
“表姐,休息了。你还在干什么?戏已经结束了。”阿黛丽塔亲热地对她说。
“不能让她俩走!先揍她俩一顿!你不能让她俩走掉!揍她俩,揍她俩,狠狠地揍!”
这自然是阿尔丰索了。不,不是那个集中精力忙于打草稿的画家。是那孩子,她的继子,利戈贝托的儿子。他来了,也在那里。是的。在什么地方?在房间的某个地方,他被这个神奇房间的黑影隔离在某个角落。卢克莱西娅太太已经冷静下来,缩成一团,不再激动,恐惧地用双手捂住茹房,看看右边,又找找左边。终于,她发现他们都映照在一面月亮形的大镜子里,她自己也在里面,仿佛埃贡·希勒笔下模特儿的复制品。半明半暗的光线并没有破坏他们的形象,而是更清楚地看到那父子二人坐在一起——父亲宽宏大量、满怀热情地望着她们;儿子亢奋之极,天使般的娃娃脸由于狂叫“揍她俩”而变得通红——坐在一个好像悬在床前上方的包厢沙发里。
“就是说利戈贝托先生和阿尔丰索也露面了。”胡斯迪尼婀娜说道,口气生硬,明显地表示失望。“这种事没人能相信。”
“父子二人坐在一起,一直看着我们。”卢克莱西娅太太肯定地说。“利戈贝托非常规矩,善解人意,又能容忍。可是那孩子却无法克制自己,像往常一样地调皮捣蛋。”
“太太,我不知道您怎么样。”胡斯迪尼婀娜突然打断了女主人的故事,一面起身一面又说:“我现在可需要来个冷水浴。免得又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因为太激动了。和您谈这些事情让我非常高兴。可是让我感到有些困惑,觉得浑身充了电一样。您要是不相信,那就把手放在我这里,您会感到猛烈的颤动。”
蠕虫的黏y
虽然我绰绰有余地知道您是个糟糕的必需品,没有您,集体生活就可能过不下去,我还是得告诉您:您代表着我对社会和我自己厌恶的一切。因为,自八至少万年以前开始,从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天从早上8点到下午6点,除去一些奴隶般的活动(招待会、讲座、开幕式、大会)我不可能逃避,否则会威胁到我的生存,我也是一种官僚,尽管我不在国家机关,而是在私营企业工作。但是由于您和您的过错,在这25年里,我的精力、我的时间和我的才能(我曾经有过一些)绝大部分都被办理各种手续。管理企业、写申请、打报告、完成您用来说明所挣工资理由而编造的程序和给您的p股加油的办公室所吞食了,仅仅给我留下一星半点的自由去发挥积极性和从事可以称之为创造性的劳动。我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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