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虽是自己的同乡。但姚纲的心思很少往她的身上想,她毕竟是做了老板的人,即便过去有过一些威酸苦辣的经历,现在也不必为当前和以后的生活担忧了。
倒是阿华她们这些女孩子身如秋叶,不知将来会飘落到哪里,想起来便让人忧心。
而阿梅、阿童和纯子等人,这些美丽的女孩子更是一个个全都遭受了不幸!与她
们有着相同命运的女孩子不知道还有多少!想着这些令人心碎的事,姚纲唏吁不已,然后便坐在沙发上发起怔来,直到阿华白皙的脚丫晃到他眼皮底下的时候,他才从半醒半梦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不知阿华什么时候冲完凉走出的浴室,她已换上一件大红底色的丝绸睡袍。阿华这女孩子不知道是怎么生的,什么颜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那么谐调,什么款式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那么合体!那睡袍十分宽松,但又相当短小,下面刚盖住臀部,露出两条白嫩的yù_tuǐ;上面只遮到胸前,两枚没戴胸罩的r峰若隐若现地露出两面山坡,像两只羞却的鸵鸟把头埋进沙里却把身子留在了外面。
姚纲瞪着惺松的双眼望着阿华,阿华也在半羞半笑地看着他。姚纲有些想冲上去抱住她,但他想起几个月前阿华在这里洗过澡后,他上去抱她,阿华嫌他脏不让他亲吻,要他先去冲凉。姚纲知道自己今天可能真的是很脏很脏了,他已在医院里熬了一天一夜,两天没洗过澡,身上粘乎乎的像刚从浆糊桶里爬出来。姚纲站起身冲阿华一笑,赶紧自觉地跑到卫生间里冲凉去了。
喷头里温热的水浇在身上,使本来就迷迷糊糊的姚纲更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照这样冲洗下去,他很可能要对不起阿华了。姚纲将热水笼头完全关死,只让喷头中流出冰凉的冷水,他想借助冷水的刺激来驱逐倦意,提起精神。可平日里浇在背上几滴便令人打寒战的冷水,今天却不那么冷了,它们对姚纲近乎麻木的身体几乎没有什么刺激的作用,冲了半天,他也没能提起来多少精神,倒是浑身的筋骨跌伤扭损似地阵痛起来。
姚纲裹着条浴巾有气无力地走回睡房去换衣服,却见睡房里灯火阑珊,若明若暗,阿华盖着一条又轻又软的丝绵被已安静地仰卧在大床的正中间,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其样子像是已经安然入睡。床头灯淡红色的光线均匀地洒在阿华的脸上,把阿华俏丽的脸蛋儿涂染得如红云遮掩的明月,给人一种若梦若幻的感觉。姚纲不知道阿华是在佯睡,还是确实已经睡着了,俯下身来看了她一会儿便顺着床边躺了下来,轻轻拉过被子的一角盖在自己的腹上。自从离开罗筱素到南方以来,他的床上还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女人,心里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
姚纲由阿华想到了筱素,由筱素想到了纯子。除筱素之外,纯子是唯一同他做过爱的女人,但纯子却已在几个小时之前永远告别了人世。纯子死得真是可怜,死时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甚至直到现在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死去的信息。其情其景,谁看到了都会为之慨叹,都会永世难忘。
纯子的病情是突然恶化的,当她昏倒在大街上被巡警送到附近的医院时,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后来大夫在她的手袋里找到了姚纲的一张名片,打电话通知了姚纲,姚纲又同何彬一起把纯子送回了她原来就诊的那家医院,那里有纯子的病历和熟悉她病情的大夫,医疗条件和水平也是本市最好的。由于何彬的关系,纯子还能有一间独立的病房。
在生命的最后几日,纯子已经滴水不进,完全靠医疗手段输送营养来维持生命,并且常常处于昏迷状态。姚纲与何彬轮流看护着她,开始时只是在白天,最后夜晚也离不开人了,因为大夫说凭现在的医疗水平,对纯子确已回天无术,这几日该是她生命的最后时刻了。大夫叮嘱家人准备后事,可来往了这么长时间,大夫和护士竟然都没有弄清纯子身边的这两个男人哪个是纯子的“家属”,或者是她什么关系的“家属”。大夫猜测何彬是纯子的丈夫,或者是他的表哥,而那个机灵的小护士却料定姚纲是纯子的老公或情人,说她从纯子醒来时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姚纲只是淡淡一笑,不作否定或肯定的表示,但凡应由纯子家属来做的事,他都一一做了安排。
姚纲与何彬商议如何通知纯子的父母来与纯子见上最后一面。但纯子不同意,说她不愿意让父母见到她这个样子,父母也不想见到她这个女儿,还是等她病好了再回老家去看望他们吧。纯子不给地址,二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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