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凭着自幼养成的对表妹的无限信任,最终听从了阿玲的安排,并在阿玲的指导和鼓励下艰难地完成了她的使命。那对于她来说真如一场恶梦一般,今生今世都难以忘怀。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那种被几乎所有男人和大多数女人所疯狂追逐的游戏,原来竟是如此的痛苦和无聊,远远不能同她与表妹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相比。
在以后的日子,当她被表妹带上那条布满荆棘的不归路后,她仍然时常想起那令人刻骨铭心的痛苦滋味,时常在眼前浮现那一片令人心惊r跳的殷红血迹。如果不是本职工作的需要,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再做那种事了。再后来,如果不是表妹有了个男人养着,她也不得不效仿表妹,她或许永远也不会让自己的身边睡着个男人。
阿芳又同表妹在一起工作,在一起生活了。她以为她终于跳过了龙门,从此便可以做一个光荣的城里人,无忧无虑地同表妹在一起经营她们柳绿花红的小天地了。但她没有想到,半年以后表妹又不见了。当几日后表妹在遥远的南方给她打来电话,兴奋地告诉她那边才是她们要寻找的银山宝地时,她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不知道这次又要靠什么去为自己铺垫那通往宝地的金光大道。
她想错了。这次她其实又回到了靠双手谋生的原始状态,只不过她双手所接触的不再是坚硬的农具或冰冷的商品,而是一具具软绵绵热乎乎的人的躯体。
阿玲带着她到桑拿浴做了按摩小姐。虽然她一进桑拿浴便被那豪华而陌生的环境惊得头重脚轻,走起路来像喝醉酒似的总想跌跤,但她没有对表妹的选择提出任何异议。历史的经验证明:真理永远在表妹手里。她同表妹一起接受桑拿浴的按摩培训。表妹虽已比她多学了几日,但却没有她对技术掌握得快。她身体强壮,能吃苦耐劳,动手能力很强,很快便能熟练地运用师傅传授的全套技能和诀窍了。她感到很得意,心想这次她一定能比表妹做得好,不会再事事都显得逊她一筹了。
可是做了一段时问,她却发现自己不仅没能超过表妹,而且简直是差距更大了。表妹常常一晚上便能拿回一两千元的“小费”,而她最多只能拿回来三四百元,空手而归的情况也不少见。还有,表妹做了一段时间后便有了不少熟客,这些熟客中以瘦小枯干的男人居多,来后便点名要表妹给“做钟”。而她阿芳几乎就没能笼络住什么熟客,有两三个回过头来找她“做钟”的客人则全都是两百磅以上的大胖子,她拼出吃奶的力气在他们身上按揉他们仍喊用力不够,不断催促她再加力。她做上半小时便头上冒汗,做上两个钟便有筋疲力竭的感觉了。她根本不希望这些客人再来找她。
表妹也曾把自己的一些诀窍向她传授,可是她一直理解不深,运用不熟练,没有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她很想亲眼看看表妹是怎样为客人“做钟”,怎样与客人周旋的,但由于桑拿浴严格的规定,她不敢在表妹工作时进入她的房间,因而也便一直无法领略表妹为客人“做钟”时的风采。
一日,阿芳正在为一位台湾客人按摩,表妹敲门进来了。原来,她答应带给经理的一件东西连同其他物品一起忘在家里了,需要回去取来,经过经理的同意便向阿芳借钥匙来了。她接过钥匙,向客人道声对不起后便要离去。台湾客人看到阿玲,眼睛立时亮了起来,连说小姐不要走,小姐不要走。
阿玲说有事吗,先生?
台湾人说还能有什么事,请小姐给我做按摩呗。
阿玲说我表姐不是正给你做着呢吗?她的技术比我好。
台湾人说你表姐做得不错,我很满意,可是我希望你也给我做。你们姐妹俩一同给我做,多有意思!
阿芳说没听说过,两个小姐给一位客人按摩,哪有这种做法?
阿玲说做倒是可以做,只是“小费”要付双份的哟。
台湾人说那是当然的啦。在我们台湾,不仅要付双份“小费”,有的地方还要付双倍“钟钱”,要是做得高兴客人还要给额外的奖励呢。你们知道这叫什么?这叫“御驾亲征”,就是说是皇帝的待遇。过去朱元璋打仗回来,便一定要让两名美女侍候他,多一个不要,少一个不行。什么?没听说过?你看你看,你们还是大陆人呢,对中国历史还没我们台湾人知道得多。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你们需要跟我们台湾人学习的地方多了!今天就让我好好教教你们啦,学好了,将来到香港到台湾去做就都没问题了。
好为人师的台湾客人开始耐心地教授他的两位大陆同胞。他平躺在按摩床上,让阿芳和阿玲分前后左右站开,一个在左前面负责他的上半身,一个在右后面负责他的下半身。阿芳和阿玲按照他的要求站好位开始工作,可台湾客人仍不满意。
我说小姐,给皇帝服务能是这个样子吗?
那应该是什么样子呀?
台湾人顺手撩起阿芳的上衣,说把这个脱掉嘛。
阿芳吓得赶紧往后退。阿玲过来三下两下把表姐的上衣和胸罩解了下来,伸出两个手指头说:老板,这项服务可是要加这个数的。台湾人看着阿芳丰满的胸脯直咂舌头,根本没看清阿玲的手势便连说可以可以。阿玲随即也脱去了自己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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