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最后望着睿儿的眼睛,无声的托付:“照顾她,保全她!”眼神的交流,没有任何语言旁白,睿儿就是看懂了他的遗愿,他郑重的点头。
一直在身边默默看着的娃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仔细端详义父,他面色蜡黄,没有一丝血色,连鼻子也瘪了进去。娃娃紧张的轻唤“义父”,老叫花的嘴无声的张张合合,抬手想抚摸娃娃的脸颊,却又无力的垂下了,一切无声的结束了。
连续多日娃娃都忙于义父的后事,更确切的说,整个丐帮中人都为此事忙碌着。不仅如此,还要应付那些借口奔丧,实则打探丐帮实力的江湖人士。这些所谓的正道中人对十一岁的前帮主遗孤芙蓉,和未满十五岁的少年帮主追风都没放在眼里。表面上谦逊有礼,其实话中句句带刺。
娃娃还不想过早引人注目,一直保持着柔弱孤女的形象,冷眼旁观。追风周旋于众宾客之间游刃有余,既不得罪对方,又让人不敢小窥他。不得不承认,义父确实有眼光,现在的追风今非昔比了,虽还不及睿儿小师傅沉稳,但的确也算年少有为了。咦?说起睿儿小师傅,他人呢?
娃娃巡视四周都不见睿儿,心中奇怪,这些日子太忙了没多留意,现在想起来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他在忙什么呢,为什么没出来招呼宾客呢?他是不想盖过追风的风头吗?还是他打算引退了?
娃娃无暇抽身,暂时把心中的疑惑放下。这段日子天天往外跑,长辈们已经询问过几回了,她打算忙完了义父的丧事后,尽量多待在府里。在丧礼的最后一天,娃娃去找小师傅了。
娃娃问了不少人,又是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这个人做什么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呀?娃娃不高兴了,跑到他的房间,踹开木门在他房间里等,她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丐帮四小护法的年纪都在十四岁上下,自然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挤在一个小屋里了。娃娃打量小师傅的单人房,虽然打扫的很整洁,但总觉得人气不重,好像没人住似的。
也许是身体疲乏多日了,一放松下来很瞌睡,娃娃索性躺在小师傅的床上小憩片刻。娃娃本来只打算眯一小会儿的,没想到一沾床就被周公留住了。
半夜阿睿回到房里发现有人,还是熟睡在他床上的人,好奇的点上烛火,发现居然是娃娃。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叫醒她吗,看她睡的那么香甜有些不忍。不叫醒她,要是让人发现她留宿在他房内,她的名节就毁了。
阿睿打量起梦中的小女孩,熟睡中的她纯真的像个婴儿,跟白天聪明机灵的有点狡猾的她完全是两个极端。现在的她脆弱的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她,白天的她刁钻起来让人恨不得掐死她,可又抗拒不了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眩目的光彩。
娃娃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研究了半天,睡的正香,阿睿上前帮她盖好棉被,自己则在椅子上闭目打坐。可是脑海里仍然清晰的浮现出娃娃酣睡的模样,阿睿甩甩头暗暗告诫自己,这个女孩他要不起,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不知过了多久,娃娃开始在梦中哭喊“义父”,阿睿见她做恶梦了,急忙摇醒她。娃娃睁开眼睛,茫然许久才回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她流着泪告诉小师傅她梦见义父在地狱受罚。阿睿安慰她,梦都是反的,这说明老帮主过得很好。也不知道娃娃有没有听进去,久久无言。
第32节:义父离世(3)
阿睿想安慰她,可是他从来没有过劝女孩子的经验,张口欲言,欲言又止。娃娃见他如此,主动解释道:“你不用安慰我,我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伤心。义父是寿终正寝,他一生漂泊,过的并不幸福,无疾而终不见得是坏事。如今他又有了一个机会重新投胎,我只希望来世他能投身在一个幸福完整的人家,千万别再当孤儿了。”
说完又是好一阵沉默,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后来娃娃想起在古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是大忌,尴尬的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阿睿答:“快天亮了,我该去练功了,你去不去?”
娃娃下床跟上他,两人偷偷的溜进练功的林子,途中他们很有默契的四处观望,确定没被“捉j”才相视一笑。
到了林子里,阿睿告诉娃娃他打算离开丐帮了,娃娃并不吃惊,只有遗憾。没有了义父,没有了睿儿小师傅的丐帮,跟她还有什么关系?
“你打算什么时候向你那三个好兄弟还有长老们辞行?”
“就在今日。”阿睿豪不迟疑的回答,显然这是早有的计划。
“你到底是谁?”娃娃忍不住又问,尽管她对答案不抱希望。
阿睿叹口气告诉娃娃:“不管我是谁,我对丐帮没有恶意,对你更没有恶意。我想,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的。”说完居然转身要离开树林了。
娃娃不知怎的,心一慌就追上去抱住他的后腰。阿睿闭上眼睛抚平自己纷乱的情绪,拉开娃娃的手臂,责怪道:“芙蓉,你也不小了,以后要记住‘男女授受不亲’”。
娃娃一个人在这个她练了五年功的林子里一圈一圈逛着,像是在向树公公树婆婆们告别。走出林子,路上碰到一个小乞丐,娃娃认得他是陆长老的徒弟。小乞丐见到娃娃很高兴:“大小姐,总算找到您了,我师父请您到大厅去一趟。”
娃娃进了大厅,发现除了长老们,丐帮年轻一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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