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伟一听就明白胡开林是想把这潭水搅混,想必大家也心照不宣地看出了这一点。林家伟想,你要搅混,我非要澄清,就说:“胡主任,话可不能这么说,谁也没有着让你承认什么或不承认什么,大家只对这篇稿件的真实性提出了一些异疑,我认为不仅仅对你,而是对所有的新闻工作者来讲都要引以为戒,不能为了可读性,不能为了迎合个别读者的胃口,就人为地去假造新闻。”
林家伟话音刚落,胡开林就霍地站起说:“你要认为我胡开林假造新闻,你可以派人去核实,没有什么可怕的。”
林家伟一下来气了,就说:“我的本意并不是非要核实这篇稿件是真是假,为的是以此为契机纠正我们工作中的偏见,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强调,既然你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尊重你的意见,你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说出那个姓崔的农民是哪个村的,叫什么名字,我们立即派人去核实。如果,核实出来真有其事,说明我林家伟有眼无珠,这样有眼无珠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当报社的副总编,我主动引咎辞职。倘若没有其事,你要在报社的会议上作出深刻的检查。”
胡开林一时语塞,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显得非常尴尬,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那个姓崔的农民是哪个村的叫什么名字,只吞吞吐吐地说:“谁想核实就核实去,我没有必要提供详细的地址,至少我还要为我的采访对象保密。”
胡开林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显然显出了一种底气不足的慌乱,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于是就有聪明人想给他一个台阶下,便说:“算了,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我们就按林总所要求的那样要引以为戒,一定要以事实说话,报纸不仅要引起读者的关注,更重要的还要使读者信任。”
林家伟这才点了一支烟,悠悠地吸着,觉得这一个交锋实在漂亮,不仅镇住了胡开林,而且,无疑在众人面前也展示了他的能力与水平不同一般。他禁不住一阵窃笑,心想见好就收吧。于是,便非常大度地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内容上。
林家伟的后院起火了。
这种轰轰烈烈的婚外恋迟早要引起家庭矛盾的爆发与激化。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况且,正在虎狼般年龄段的张桂花一连几个月过不上性生活,能不发疯?能不感觉到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人? 事情发生在周五的晚上,林家伟正和豆豆在床上疯狂着,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起初,这种敲门声很温和,接着就粗暴了起来,“咚咚咚……,咚咚咚……”拳头擂在铁皮防盗门上发出金属般刺耳的轰响。
林家伟被这种刺耳的敲门声一搅和,立刻失去了兴趣,可豆豆还在兴头上,不断地扭着腰身说你快点呀,怎么停下了。林家伟勉强地动了几下,彻底疲软了,就从豆豆的身上滚下来说不行了,搅得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豆豆不高兴地说真没劲。
就在这时,外面的敲门声变成了叫骂声。林家伟一听那个破锣般的声音,顿时头皮一麻,脑子里一片空白,心想完了,这次撞到张桂花的手里了。
张桂花在外头喊:“林家伟,你这个畜生,怎么不敢开门了,害怕了?你也知道养婊子见不得光?”
张桂花一叫骂,豆豆就慌了起来,哆嗦着一边穿衣一边说:“你让你老婆跟踪了,这如何是好?这可怎么办?”
林家伟也一时没了注意,不知怎么是好,但嘴里却说:“别理她,别出声。”
在外面的张桂花看来是不见黄河不死心,摆出了一副血战到底的姿态,又叫骂开来:“林家伟,你这个衣冠qín_shòu,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听着,你要是不开门,我就这样骂着,我要让整个楼房的左邻右舍都知道你是怎么的一个货色,让金都的人知道金都日报社的副总编林家伟是怎么一个货色。我辛辛苦苦给你当了20年老婆,为你拉扯孩子,为你做牛做马,你现在有了点出息,就撇开老婆孩子,在外头养婊子,你这种男人还算人吗,你还有点人味儿吗……”
林家伟突然打开了门,张桂花这才收住口,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林家伟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叫骂,如果再叫骂下去,他的精神恐怕就要崩溃了。所以,无论豆豆怎样阻挡他,他还是打开了门。既然问题已揭开了,脸皮儿撕破了,他就没有理由再回避。
张桂花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进门,便像一条发疯的母狗,扑向豆豆就大骂起来:“你这个小婊子,小s货,我叫你勾引别人的男人,我叫你勾引。”一边叫骂着,一边撕扯着打了起来。待林家伟锁起门回到屋中,豆豆的脸上已被张桂花挠了一把,立刻,那白嫩的脸蛋上留下了四个红红的印迹。豆豆受此伤害并不示弱,反扑过去挠张桂花,然而,体单力薄的豆豆哪里是膀粗腰圆的张桂花的对手,眼看豆豆又要吃亏了,林家伟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边拉张桂花,一边愤怒地指责说:“干啥干啥,你这个人真是丧心病狂,关她什么事,你为什么挠她?”
张桂花已气急败坏,扬手给了林家伟一个嘴巴,骂道:“你这个畜生,你还护着这个婊子,我叫你护。”骂着又伸手来挠林家伟的脸。林家伟伸手捏住了张桂花的两个手腕说:“干啥干啥,你是不是得了狂犬病了,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乱抓的,有啥事不能心平气和地谈吗?”张桂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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