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检察官兄弟(4)
辨认了许久,看出是睡在家里的客厅沙发上。
“有人吗?”门铃声为一个女人的叫唤伴奏。
怎么会有女人叫门?我家除了千里外的老娘,来过的女人只有老曾的堂妹小云了。听声音不是小云,小云不按门铃,她踢门。
站直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迈出两步,踩到地上的皮包,一个趔趄来到门边。
户外光线只让我的眼睛睁开三分之一,足以看清是个有酒窝的女人。我望她,她惊慌地扭头。原来我只穿底裤,下身非常饱满。回身捡起洒满地上的衣服套上,接着望她。
“酒醒啦?”女人笑问。
我茫然说:“我……我们认识?”不会是昨晚要了女人没给钱吧!又不大像是那种女人,心里还是有点惴惴。
“全忘啦?昨晚,你开门找不到钥匙孔,是我帮你,还扶你进去,你口口声声买花送我呢!想起一点儿了吗?”这女人挺大方的。
我懒得去想,她的话多半不假,在门外睡过多少次我自己也数不清。
“我的钥匙可能掉在你家了。”女人解释来意,“我是来找钥匙的。”
“请进,请进。”我费劲地挤出笑容,“总算让我碰上一个好人了,这年头,比彩票中奖还难哪!”
她的钥匙搁在我茶几上。我要给她倒茶,她说:“不必了,我住对面,刚下夜班,改天吧。”我也不勉强。这是一个丰满得恰到好处的女人,我跟在她身后打量。
“能不能请问好人的芳名?”
“什么好人芳名的?这么难听,我叫刘卫红,你对门阿娟是我老乡,我帮她看房。”女人笑时,能看出不是妙龄了,至少和我不相上下。
“难怪,难怪!”我送她出门,“以为来新邻居,真可惜。不过,只要你还在,我就不用睡门外了。”
午间新闻开始了,播音员神情严肃得过分,如欠他一斤米只还八两。没开音量,找不到遥控,也不想找,听不见说的什么,画面里飞机轰炸挺热闹,扫一眼去洗澡。
看着报纸,在热水里泡了半小时,全身总算重新属于自己了。电话铃一直在响,忍受到不能忍受,才从浴缸里爬起。
“什么?我几时答应借钱给你了?”
“哎呀,兄弟,别逗我了好不好?昨晚,你向人家保证今天给钱的。”
“昨晚我喝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老曾还想争辩,我撂下话筒。
电视里还是伊拉克战场,美国佬真他妈不知累,电视台也够蠢的。炸一年多了,没完没了报导。肚子咕咕叫,还有反胃的感觉,再不找东西吃,昨晚的龙虾、鲍鱼通通得吐出来。
坐电梯下到一楼,保安肥强说:“昨晚你够厉害的,给出租车五块钱,还要人家找零!”肚子太饿没力气修理他,我醉酒在这幢楼是出了名的。
4
“耍流氓啊!”我大叫。五头惊了一下,回头看是我,继续拉扯打工小妹的裙子。口中说:“快来帮忙,一对二我忙不过来。”
我拉一张椅子坐下,掏出火机,点着挂墙上的一幅写着“早一轩”的字。五头发现时,已燃起火苗。
“喂喂!停下、停下,不能烧!金字招牌啊!文哥,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五头大喊跑来,一手拉上被扯下的裤子,一手扑火苗,招牌被烧了巴掌大的一个角。
我无精打采说:“打一碗米粉来。”
“好的、好的,昨晚又喝多了?”五头笑着朝里屋喊:“打一碗素粉!多加汤少放油。”一碗米粉下肚,彻底恢复元气。走时五头说:“我留有狗r,文哥,今晚过来。”
我的检察官兄弟(5)
我走得不远,进了附近的一个储蓄所。出门时,储蓄所主任追p股赶来,往我手里塞一包报纸裹的东西,凭手感是两条烟。
5
靠海边的环城大道上,有一间“汽车美容院”,那就是老曾的修车店。
我在露天车间遛达了一圈,瞻仰完拖回来的奔驰车“遗体”,没见到老曾,连阿正、阿胜也不知哪去了。正午太阳酷热难挡,我进了办公室,说是食堂也行。办公桌只占一个角,餐桌足有乒乓球桌那么大,能坐十几号人,是唯一有空调的地方。
小云歪头趴在办公桌上,睡得很香。平时厉害的小嘴,向外流口水。白皙的脖子和l露的胳膊,非常诱人,虽然姿势不雅,却也有趣。
我大声咳嗽,没动静,端详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火柴,划燃又吹灭,把余温尚存的火柴g往她脖子上放。没想到她蹦得那么快,那么高,差点撞上我的下巴,还伴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有本事别躲。”小云搞清楚怎么回事后,c起地上的啤酒瓶。我已闪出门外,以一辆破车做掩护和她周旋。
“你要死啦,弄我这么痛,快给我打一下。”她追累了,停下歇气。
我说:“不弄醒你,怕你的口水闹水灾,哈哈……”
她又追,我继续逃。没想工人全部出来围观,这就不好玩了。
“投降、投降!今晚请你去kk,外加夜茶。”我双手高举。
“看你跑,起码请两次,今晚不算。”小云扔掉啤酒瓶,扭我的耳朵往门里扯。
我吃痛地说:“好好好,先放手,别人以为两公婆打架呢!”耳朵是放了,p股上吃了一脚。
“你好意思来这里?”小云还是张牙舞爪,“昨晚吃我大哥几千块,酒醒翻脸不认账,不借钱你明说呀,欺负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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