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子看向申屠权,这个魁梧的男人很满意地神情放松着。
在注意到她的视线时回头,然后这时医疗室的报告出来了,他扫了一眼,对她宣布:“1703号,你嗑了疑似兴奋剂的药物。在决赛中犯反了规定,我在此对你取消比赛资格。之前所获奖项一并收回。”
策子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场地中。
阿怀满头大汗地被抬下去了,柯震皱着眉瞪着阿怀,说了一句:“都说你是申屠权的走狗……”
阿怀说:“小子。离策子远一点,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你。”
人走后,柯震眉头一疏,低喃着:“只可惜了你没带把呀……”
你把他当成了你的朋友吗
阿震爆了个冷门,跌破人眼镜地获得了第一名。
这事让人很意外,过于意外。
策子回到牢房里,安静地端坐着。
阿怀被叫去了监狱长办公室,她从入狱到如今,足足七连胜,算下来也减了十四年的刑了。可她到底获刑多久,阿怀没提过,别人也不敢问。
好像这是一件不能公开讨论的事。
阿怀曾对策子说,她还有两年就出狱了。让策子随她一道儿出狱,阿怀是认真的,策子知道。
可是她还不能出狱,策子知道。
但是今天的这场比赛,明明阿怀只要不听申屠权的劝告,只要赢了比赛,就能出狱了。但她没有,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胜利。
只因为他是监狱长,只因为他私下违规开设赌局。
他为一些富裕的找不到娱乐可言的富人们增加了一个新的乐趣,比武赌赛。这是很常有的事,比如拳赛球赛甚至赛马,都是公开的赌博。
可是申屠权拿了监狱里的犯人们来开设赌博。
这里的人没有谁经过正规的训练,每一次都是实打实的战斗。
隐藏于黑暗中进行的血腥。
策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回来后坐到床上掏出绘画本,开始画着只有她才看得懂的抽象画。
阿怀终于回来了,脸色并不好看。
策子抬了头,说:“申屠权说我服用了违规药剂,可是我没有。”她可以确信,没人会对她有兴趣。
阿怀的脸色不好看,这一刻仿佛才像一个没拿到冠军的内心愤怒却表面压抑的人。
她的眼里透了一丝疲惫,对策子道歉:“对不起,我无意把你卷进我的事中。”
策子放下绘画本,盯着满脸阴郁的阿怀,这是第一次她见到阿怀如此愤怒的表情。
她总是嬉笑着让人猜不透她的内心。
“那药使我在比赛中很兴奋,我能感觉到它让我失控。我很疑惑自己的力气为什么变大了……如果今天你吃了那药,你会把他打死吧。”他指的是柯震。
阿怀看着策子,她的眼神很冷,“他们以为那些零食是我在吃的,所以下到药里了吧。”阿怀从来不喝自己水瓶的开水,她总是喝狱友们的。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七年。
“阿怀,你的仇人想要你死。你就真的那么令他们碍眼吗?”
“是啊。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我以为他们至少会等到我出狱……也是,如果这次我赢了比赛,我很快就能出狱了。”她微微一笑,表情好像不再那么痛苦了。
“阿怀,你会死吗?”策子又一次问。
阿怀看向策子,这个年轻倔强的小姑娘一直冰冷的脸上总算是挂上了一丝担心。阿怀觉得很欣慰,她说:“我不希望我珍惜的人因我而卷入危险中。如果那些零食我吃了,我会失控打死柯震,但在打死之前,那渣子一定会出面阻止我……他们不会想到这一点的。”
阿怀投靠了申屠权。
“阿怀为什么要帮他?替他赌钱,你会得到什么?”
“我需要在狱中绝对的安全。”阿怀伸出手,但又停在了半空中,她渴望这一刻捧上策子漂亮俊气的小脸。她是她心中的太阳,她从没一刻绝望自己是个女人而不是个男人的事实。
虽然过去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时,她也从来没这样绝望过。
策子盯着阿怀僵在半空中的手,她主动问:“你想摸我脸吗?”阿怀有无数次这样的行为,但总是没能一举成功。
因为策子并不喜欢。
“我可以吗?”阿怀的声音里透了点乞求,一丝期待。
“可是,我不喜欢女人。”策子说。
那你喜欢那渣子吗……
阿怀没敢问出口,只是道:“就当单纯的摸一下?”
策子盯着阿怀的脸长达十秒,轻轻点头,“只能摸脸。”
阿怀的手几乎是带着哆嗦地抚摸了过去……
在牢子里大半年了,她终于摸到了这张朝思暮想的脸……
和她想象中一样,嫩得似婴儿的皮肤。
那只比普通女人要大一些粗糙一些的手,只是静静地张开五指包裹在策子的脸上,她的脸真的很小,阿怀觉得自己的手非常适合捧住她的脸蛋。
“策子,那渣子可以带给我太多东西了……你知道吗?我和他认识了十几年了,算得上是老交情了……可是他很现实,如果我不能带给他利益,他绝不愿让我浪费精力去对付那些人……策子因此而讨厌我了吗?”
“你只是在做你认为对的事。”她说。
“真高兴,我真怕策子会因此而讨厌我。”阿怀面露轻松。笑容中一丝苦涩:“策子,我想我应该和那些人决战的时候到了。那渣子已经认为我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
策子的眼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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