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那个姓于的,你少搭他。”原来他说的是于晓明。听他的口气,并不像于晓明说的那样,常瑞龙不记得他了。
“我明确地告诉你,这人道德败坏。”他的话让我大吃一惊。难道是常瑞龙下的黑手?
“我进分行时,他是我师傅。他来看我,有什么不可以?再说,你怎么能说他道德败坏呢?”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两年前他来应聘,拿的是mba文凭,后来官总告诉我,新西兰根本就没有发他文凭的那所学校。官总可是从新西兰留学回来的。要不是官总及时提醒,我们还真就要他了。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道德败坏?”
我压根没想到于晓明会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就是做我的普通朋友,他也不配。
“好了,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别再跟他提了。你还是少跟他来往的好,更不要跟他在大街上勾肩搭背的。你说,让谢行长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我这可都是为你好。我再说一遍,你可别把谢行长给我得罪了。”说完,他把电话挂掉了。
我一下子就懵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天晚上咖啡馆门前差点撞我的那辆奥迪车是常瑞龙的。他要是把这事捅给大江,就算我道一百遍的歉,大江他也不会原谅我。假如我跟于晓明有那种关系,我也就认了。可我根本就看不上于晓明,无非一起请过两顿饭而已,反倒被常瑞龙抓到把柄了,我真比那窦娥还冤呐。
回到家,我脑子想的还是下午的事。常瑞龙不让我得罪大江,这说明他并不希望看到我和大江分手。要是这样的话,他应该会守口如瓶。可要跟大江和好,我觉得需要时间,更要等待机会。让我主动去找他认错,我又有点不情愿。
9月份,亭亭上大班了。赵老师跟班上来,继续带亭亭她们班。她告诉我,很多家长为孩子来年能进一所重点小学都在四处活动。我无依无靠,也没有门路,自然为亭亭做不了什么。
康良怡约我国庆节去大海之门吃饭,她说老孙回来了,想见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去我还真说不出口。当我带亭亭走进餐馆时,康良怡特地走出来迎我们。老孙坐在包间里喝茶。见我们进去后,他忙站起身来,亲热地招呼我,还弯下腰去亲亭亭。老孙问亭亭几岁了,叫什么名字。亭亭不仅一一作了回答,而且左一声爷爷右一声爷爷,叫得老孙嘴都合不拢了,直夸她大方懂礼貌。
没多会儿,大江推门进来了。顿时我就明白康良怡的用意了,哪是老孙想见我。
我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一进门,大江就问我:“康总把你也请来了?”
康良怡代我回答:“是老孙想见她。”
老孙走过来,一边跟大江握手,一边说:“谢行长,我也想见你呀。”
大江对老孙说:“我们虽是初次见面,但神交已久。”
老孙对大江说:“良怡可没少提起你。”
大江问:“都说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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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三部分(23)
康良怡抢着作答:“说的都是你的好话。”
大江对康良怡说:“你别背后骂我就行。”
老孙说:“谢行长,你可真会开玩笑。”
康良怡一边给大江让座,一边说:“好了,就别站着说话了,快请坐吧。”
服务员站在一旁问:“可以点菜了吗?”
康良怡对服务员说:“点吧。”
点完菜,康良怡问大江:“喝什么酒?谢行长。”老孙c话说:“要不来瓶红酒?”大江没同意,说:“就喝茶吧。”康良怡还是那句老话:“听谢行长的。”见亭亭闹着要喝果汁,康良怡要了一大杯新榨的鲜橙汁。
凉菜上来后,康良怡说:“老孙回来过节,就把你们约出来聚一聚。常瑞龙本来也要来的,工程上临时有点急事。他托我带话给你们两位,祝你们节日愉快,心想事成,和和美美。我和老孙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说完,她端起茶杯跟大江碰杯。碰完后,她又跟我碰。老孙也加入其中。
放下茶杯后,老孙对大江说:“谢行长,刚才你问我良怡都跟我说什么了,我记得她还真跟我说过你的坏话。”
大江问老孙:“什么坏话?”大江竖起耳朵,想听下文。康良怡白了老孙一眼。
老孙说:“良怡说,你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更不知道可以让自己活得更轻松点。”
我心想,老孙说的哪是什么“坏话”,是夸大江呢。
大江问老孙:“老孙,你可真幽默。也让我学了一招,原来提意见,还可以这么提。”
康良怡说:“他是希望你谢行长,能注意自己的身体,放宽心。需要我们的时候,你只管吩咐。”
大江说:“谢谢你们的关心。上次的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来,我敬你一杯。”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去香港买空壳公司的事。
老孙一边跟大江碰杯,一边说:“应该的。”
康良怡说:“以后有什么事要老孙办的,你跟我说也行,以后直接找他也行,反正你们也认识了。”
大江放下茶杯后,说:“行,我不会客气的。”
服务员端上来几道菜,又给大家续了续茶水。
大江问康良怡:“常总去工地了?”
康良怡回答说:“临时有点急事,他赶过去处理了。”
大江又问:“工程进展得怎么样?”
康良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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