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说:“这我倒不知道。”
老焦忙说:“是这样的。”
服务员又端进来两盘热菜。大江不喝酒,别人也就受拘束。见场面有点冷淡,常瑞龙对方园说:“方总,你敬谢行长和焦经理一杯。”
方园端着酒杯,站起身,对大江和老焦说:“谢行长,焦经理,我敬你们两位一杯。”
见老焦想站起来,常瑞龙忙说:“焦经理,你坐。”
他们三人碰杯后,方园和老焦一饮而尽,大江喝了一小口。
坐下后,大江说:“我给你们说个笑话,还是个真事,我中学老师亲身经历的。”
常瑞龙说:“那是老笑话喽。”
大江说:“事情发生在过去,但我没跟你们说过,还不算老吧。”
常瑞龙说:“你要把大家说乐了,我把杯里的酒喝了。”
大江对常瑞龙说:“那这杯酒,你喝定了。我是1978年考上大学的,那时候是万人竞过独木桥,考生里有很多碰运气的人。我的历史老师被选中去省城阅卷。他回来说,有个考生前一部分答得还不错,后面越答越少,最后一题根本就没答,只写了一行字:‘老师,答案在反面’。我老师把试卷翻过来,背面又只有一行字。”他停了停,看了大家一眼后,说,“那考生写的是:‘哈哈,你上当了’。”
大家都乐了。常瑞龙端起酒杯,对大江说:“为你的笑话,我干了。”临喝前,他又对老焦说,“焦经理,赞助一下。”
老焦不太情愿。大江出来打圆场,对老焦说:“你就给常总个面子。”
常瑞龙又对老焦说:“我干了,你一半。”
老焦这才端起酒杯跟常瑞龙碰了一下,喝了一半。常瑞龙一饮而尽。
服务员又端上来几道热菜。大江和常瑞龙边吃边聊,老焦和方园偶尔c句话,我依然是默不作声。他们没像往常那样闹酒。饭吃完了,一瓶红酒还没喝光。散席后,大江没让我送,自己开车走了。
三十二
春天来得早,去得也快,5月中旬就要穿短袖了。十天前,新世纪中心举行了奠基仪式。那几天我感冒了,方园让我在家休息。听说常瑞龙请来了很多贵宾,市里的马市长也来了。我一直没接到谢大多的电话。问方园后,我才知道,他并没来。生病在家,无所事事,每天我都要泡在网上好几个小时。
我越来越觉得大江在故意躲我。难道他知道谢大多迷j我的事了?可谢大多也是好面子的人,他会主动跟大江说这见不得人的事吗?再说,那事以后,他俩应该没见过面。看来原因只有一个,大江还在为庄肖林的事生我的气。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他不找我,我也不想求他。是聚是散,只能顺其自然。这些时,我想得更多的还是如何报仇。我早就发过誓,不让谢大多付出代价,我誓不为人。一位网友的故事让我很受启发,复仇的计划在脑子里悄然而生。如能成功,既报复了谢大多,又解了我的后顾之忧。即使跟大江分手,下半生我也有保障了。我要敲掉谢大多的门牙,还要让他往肚里子咽,否则就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他仰仗他岳父才有了今天,决不敢轻易放弃所拥有的一切。我认定他一定会破财消灾。
金狱 第三部分(9)
有了计划,物色帮手就成了成败的关键。这个人既要能干会干,下得了手,还要能听命于我,不会背叛我。想来想去,只有刚出狱的沈永青最合适。他刚蹲过大牢,光这句话就能把谢大多吓个半死。沈永青出来后,一直没找到工作,挺巴结我的。假如他肯助我一臂之力,等大功告成了,我可以给他一笔钱,让他去上海跟我姐好好过日子。万一失手了,我也可以一推六二五。谢大多他敢把沈永青送进大牢吗?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报警。
病一好,我就去西山看地形,买了部新手机,到银行把谢大多留下的那卡里的五万块钱全都取出来了。回到家,我用新买的手机给沈永青打电话,约他下午四点到离我家不远的富春茶馆见面,我说有好事。他也许以为我帮他找到工作了,没多问就一口答应了。
当我赶到茶馆时,沈永青已站在门口等我。一见面,他就问我:“有什么好事?是不是帮我找到工作了?”
见茶馆里人太多,我叫他跟我走。领他上了我的车后,我对他说:“沈永青,你工作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只是还没碰到合适的。今儿我找你,是想让你办件事。”
“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还是赚钱的事,你想不想干?”
“只要不犯法,我什么都愿意干。”
“违不违法得警察说了算,可知道这事的警察还没生呢。”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他有点迫不及待了。
“有个台湾商人,老缠我,可他有老婆孩子。我不可能跟他,又摆脱不了他,这段时间我一直很苦恼。别人给我出了个主意,既能把他治了,还能发笔财,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让我去敲诈他?”
“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不是敲诈,是跟他要封口费,去谈判。”
“谈判?”
见他不明白,我就把计划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听后,他沉默了半天,也没吭气。我心想,他准是坐牢把胆坐小了,已不是当初对我下毒手的那个沈永青了。
“你干还是不干?”我有点急了。
“……他不报警,你有把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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