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雷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学人当起卖货郎来,起初因为路途不熟,又是外行,吃亏不少,好几次还险些送了性命。
幸好日子久了,渐渐有了经验,老马识途起来,虽然所得不多,也恰可夫妇两人温饱。过了二个月,陈氏产下一子,取名“花蜂”。
有一年春天,花雷又带了一些货物,到贵州苗山去了。
他和老婆约定,三个月内回来过中秋节。光y迅速。
花雷转眼之间已去了五个月,别说八月中秋,就是九九重阳也过了,他还是没有回来。陈氏天天抱着幼子花蜂,倚门而望。岁月如梭。
日复一日。直到残冬腊月,还是不见花雷回来。
陈氏非常悲痛,以为花雷在半路发生意外,遭遇不测,所以不回来了!岁近年晚。漫天风雪。
腊月廿四,陈氏连灶神也懒得拜,只对着幼子暗自神伤。
突然听见屋门外面,晌起微微叩门的声音。
陈氏出其不意,吓了一跳、以为是风吹动窗户,但是细听下去。除了叩门之外,还有呻吟声。
她忍耐不住,把门闩拔开,突地撞入一个人来,跌倒在地。那人浑身被白雪沾满了,陈氏定腈一看,这人正是一去半年不回的丈夫花雷。
陈氏又惊又喜,急忙把他扶起来,躺在床上。只见花雷脸自如纸,瘦如竹竿,仿佛坟墓里跳出来的僵尸似的,已不像人形了。
陈氏见了,又是惊愤,又是伤心。她忙在房中生起火来,脱去丈夫衣履,再到厨中煮一碗姜汤,灌他饮下,然后搓热掌心,推捏他的肚子。
忙过一阵子,花雷才睁开眼来,见自己睡在床卜,而梦魂相倚的老婆,在床旁伺候,不禁长叹一声!
陈氏又要去煮粥给他吃,花雷忙止住她道:“不要煮了,我已灯尽抽枯,顶多再活几个时辰,在我嗝p之前,把经过告诉你,并且记着,等阿蜂长大后好替我报仇!”
说到这里,他流下泪来,有气无力的说出过去半年的经过。
原来,花雷这次带了花粉针线,五彩绸缎的货物,用一个小木箱挑着,便自起程出发。一路上餐风饮露,越山过岭,历尽无数艰苦,方才进入贵州境内,这天来到红燕山。
红燕山乃是荔波县境内着名高山,形势灵秀,山崖上面终年长满兰花,山茶,还有大片的石榴树。
每年春天,遍山尽是一斤火红颜色。“虹燕”二字,就是由此而来。花雷走货时,曾经过此山几次,对此十分熟悉。
这次他一进山口,忽然发觉半山腰多厂一座竹屋,屋顶晨袅袅炊烟。花雷见了,觉得十分奇怪!
因为这红燕山,山并不探,没有药材鸟兽,而且不近城市,就是熟苗也不到这里来,居然有人居住,真个古怪!
他好奇心起,背着贩货箱,直向竹屋走来,还未到竹屋前,忽然竹帘一掀,走出两个苗女。花雷乍见之下,惊为天人,不禁暗自诧异。
这两个苗女,不但身材均匀,肌肤白皙,而且腰细臀丰,穿着半棵苗装,波霸的茹房,若隐若现,真是风s得很。花雷不禁有点跟花撩乱。
两个苗女一见是汉人卖货郎,不禁大喜,用苗语招呼道:“喂,卖货的,请进来!”花雷一见有主顾,那肯放过。“好,就来了!”
于是答应一声,举步走人竹内,只见窗明几净,家俱简单,却陈设得十分清爽。年纪较长的苗女,说:“卖货的,请坐!”
说时,斟出两杯碧绿色的松子茶来,递给花雷,娇道:“卖货的,喝茶!”花雷见她不先买东西,一味地搭讪。
再见这竹屋像是新搭,屋中除了二女之外,便没有其他人居住,又是沾尘不染,清洁异常。
他忽然想起,苗人善用蛊毒,如果养有蛊毒之家,地方必定异常清洁干净。他这一想,当堂起了戒惧。连那林松子茶也不敢喝了。
那年幼的苗女,把货挑来选去,也不询问价钱,一味地问:“卖货的,你家乡在那里呀?”
花雷战战兢兢地答道:“京城!”“为什么到苗疆呢?”
花雷犹豫了一下,才撤个谎答说:“父子不和,有代清才到这里来的。”“那你家里有什么人呀?”“妻子及刚出生不久的幼儿。”
花雷见她好像没有购买的意思,自己赶路要紧,犯不着和她们纠缠,于是站起身来,说:“姑娘要是不中意,那我告辞了。”
说时,花雷要离去,谁知从后面伸出一只玉于,向他口鼻一按,花雷立时觉得奇香刺鼻,一阵天旋地转,当堂不醒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花雷才慢慢苏醒过来,可是脑袋仍是昏沉沉的,眼皮有如千斤重,始终睁不开来。
但是心中明白,自己是坐在竹兜上,摇摇幌幌,飘飘苗荡,似是被人抬着走。走了有二个时辰后,又仿佛被人抬入一座山d里面。
原来,距离红燕山东北三四十里处,有个叫“三d娃”地方。
三d娃有一个恶苗,叫“阿库西”,原是汉人招赘苗人所生杂种,生性凶暴,无恶不作。
谁知,他娶个老婆“朱凤英”,外号叫“野j英”,比他更凶残,又y荡。
她是长台派剑侠“朱大通”的女儿,因性欲特强,喜欢四处j男人,才被朱大通赶出家门。
她一气之下,就跑到苗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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