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真正地了解她,他,进入了她的世界,却迷失了自我……
孩子么?多么任性又无可挑剔的理由!人性都是自私的,他又何尝没有自私过?强按捺下心头的酸涩,岑天转身想要下车。
“岑……天……”末语还是叫住了岑天,“可以和我讲讲你们国主的事么?”
岑天的动作顿了顿,还是恢复了来时的姿势,曲着腿做在车门口,看着末语旁边的一点,沉默了一会。
“主君她……是在三年前登基即位的,那时的他,已是二十五岁有余了,但为了先代帝后,洁身自好,每日斋戒,拒不成婚……”
末语知道她的问题很是突兀,但岑天似乎并没有反对,收回视线后,看着车内的茶几,继续开口。
“她陆续为诏国做了众多的改革,诏国国力也日趋变强,而合津国之力攻打涅国的计划是早在她登基之时便定下的国策,只是,那时,她仅是让专属她的幕僚和暗卫知晓……”
末语眨了眨眼,但仍旧让身体继续着僵直的状态,眸色温和地看着始终避开她视线的岑天。
“可否知晓那位先代帝后的名姓?”
来的时候,时间紧急,末语拿到的资料并未细写诏罗父君的事情,现在她也仅是能够想到他的姓氏似乎是……末……
“末非……”
对,就是这个!末语眸光一闪即逝,心中的激动也迅速地被压下,她的外公末宁的……弟弟……
“你是诏罗的暗卫之一,是么?”
见岑天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末语只好主动问了。
“是……我的真名,叫暗……”
“暗?”末语敛了敛眼帘沉思了一会,“还是‘岑天’像个名字,呵……我习惯这个名字……”
岑天的身体难以察觉地微微一震,侧对着末语的面容波动了几下又迅速地恢复了冷酷。
“我自小家贫,父亲喜欢赌博,将我卖给了小倌楼,但老鸨嫌我貌丑,要我干粗活,一次被打得奄奄一息时,是主君救了我,她问我是否想变强,若是,便跟她走……”
“她救了你……”末语淡淡地接道,心中也对诏罗产生了一丝的感激,若非她,今日就不会见到这双眼眸的主人了,万幸!但也仅有一丝,因为她清楚地明白,诏罗之所以救岑天,只是为自己添一个牵线木偶,而她,则是可以牵动木偶的幕后之人。
“是,她带我到宫中后,便将我和其他人放在一起训练,直至合格,我成了暗,也成了天韵楼的楼主……”
“那时,你……多大……”
似乎感觉末语的问题有些出乎意料,岑天终于侧过头看了一眼末语,面前的女子依旧平静而温和地看着自己,被动的局面显然丝毫不影响她那特别的气质和淡定如水的气息,那般的漫不经心,却极度地吸引人们的目光,无论是倾慕的,景仰的,还是嫉妒的,畏惧的,每一道投到她身上的目光都想进了无底的洞窟,没有丝毫的回应,从容而淡漠,有礼而疏离……
“十五。”
末语听了没有说话,静静地想着她十五岁在干什么。她十五岁么……父亲给了她一份公司的合作案,记得,那次的合作额近亿,她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理出了头绪,搞定了那次合作,但父亲却说,她失败了,因为,浪费的时间过多,他说,商场瞬间万变,一秒钟的时间都会决定一个公司的命运,而她却用了一月的时间,那就必须要用以后多于一个月的时间来弥补,但时间永远在流逝,弥补也会非常容易陷入恶性循环,所以,失误可以允许,是对事业,对感情,对很多会在生命中流逝的东西,而对生命本身,却是不会允许一次失误的……
从那以后,她都会详细计划未来的每一步,争取赶在任何可能变化的前头,主导事情的走向,控制事情的影响,可面对这次的转生,她头一次失去了对自己人生的控制,面对炎儿和小希,她也头一次失去了对自己身体和感情的控制,而面对岑天,她失去了对理智的控制,她做了一个赌徒,以生命作为赌注,只为赌一个可能,一个可能不可能的“可能”……
“还有多少路程?”
敛下的眼帘掩去了末语眸中的异色,她收回目光,淡淡地看向放置在腹前的双手。
“我们已经在诏国都城城门口,半个时辰后,便能见到主君了……我去安排了,先告辞,有什么需要吗……”
“不用了,多谢挂牵……”
岑天抱了抱拳,转身走下了马车,透过马车,车外的对话不是很清楚地传入了末语的耳朵,但末语还是领略了两人对话的大体内容,不过是是否优待肉票的问题。末语笑笑,这个问题得去问幕后主谋不是么?不过,听岑天毫不犹豫地为她争取权益,看来,这次的赌注不会是稳输了……
诏罗,我末语来了,你,可有话要问我……我的姑姑……
诏罗(上)
虽然和末语想象的有些出入,但大体的还是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里应该是一间皇宫大内的密室,其间的条石都是上等的花岗岩打制而成,十分的坚固,门则是罕见的玄铁,笨重却是极为结实,密室内摆满了各种的刑事用具,看来,她还算是贵客,这里的刑具看起来都是刚刚打造好的,瓦光锃亮,密室顶端的天窗透出明亮的阳光,照的刑具均是狰狞而冰冷。
末语是被两个人架着走进密室的,被蒙着眼睛的末语还是感觉得到这里似乎是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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